顾妤诧异地看了霍逞一眼,似乎是想要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当着他的面为难他女朋友,他什么都没说,居然还要送她。
“这男主脑子有病吧。”
顾妤在心底吐槽,系统轻笑了声,没有回答。顾妤也不理会他,只兀自从霍逞紧扣的手中挣扎了几下。
她有洁癖,不喜欢和人靠的太近,这还是穿书以来第一次和人肌肤相近。
掌下的皮肤白生生的,又细嫩的不像话。只轻轻握住就红了一片,像是做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一样,和灯光下顾妤面上的高冷形成了鲜明对比,挠的人心里微微有些发痒。
顾妤动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就停了下来,坐在顾妤旁边刚才劝解的白朗看了眼,眼神微不可察的暗了暗,忽然笑着解围:“霍少,许小姐还在这儿呢,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要不你们先玩,我送阿妤回去。”
“阿妤没别的意思,您也别跟她计较。”他嘴上活跃气氛,说着就站起身来,伸出手搭在顾妤肩膀上。
霍逞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眼底神色有些意味不明。在顾妤主动拨开他的手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白朗搭着顾妤玩笑了几句,气氛终于又好了起来。
顾妤没再说话,倒是霍逞,看着两人亲密地出去,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啧。”
直到两人坐上车,系统才出声。
“你啧什么?”顾妤问。
她刚仰头靠在后座上,就见前面准备开车的白朗递过来一包湿纸巾。
“放心,我那会儿没喝酒,不算酒驾。”
“刚看你一直擦手,手都红了。”他不知道指的是许薇薇敬酒那会儿,还是霍逞拉住她的时候。
顾妤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小跟班有些过于细心了,但也没有拒绝那包湿纸巾。
纸巾拆开有股淡淡的香味,顾妤分不清是什么香,刚准备开口,就觉得头脑一阵昏沉。想到系统那声意味深长的感叹,还没来得及责问就软软地倒在了后座上,接着就听见系统冷静的声音:
“请宿主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等待男主救援。”
/w/c/o/,/阴/沟/里翻船了!
这是顾妤闭上眼后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就这样身体在昏迷,意识却很清醒走了一路。黑色的车子不知道停到了哪儿,顾妤再次睁开眼是在一间布置豪华的房间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天已经亮了,她看见身上的衣服都还好,只不过脚上多了一个精致的/脚/链/,眉头这才松了下来。这/脚/链/是某奢侈品限量版,她之前在杂志上看见,还跟白朗说过很喜欢的那个。
所以说,在她昏迷之后,白朗只是给她带了个/脚/链/?
她动了动脚腕,掀开被子下床。想了想还是问系统:“他绑架我干什么?”
思考了很久,顾妤也对白朗绑架她这件事十分不解。她没有得罪过他,甚至在穿书后还和这个说话好听的少年关系不错,他的动机是什么?
还有这个/脚/链/是什么意思?
“人类总喜欢向心仪的配偶赠送一些东西表达心意。”
“他或许是喜欢您。”
系统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于是斟酌着开口。他没有说的后半句是:是喜欢的不得了的那种。
顾妤皱了皱眉,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我记得我并没有选择万人迷体质。”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响起一声低笑:
“是的,可您是高岭之花。”
对于某些人来说,越是高傲的存在,就越是令人痴迷。
隔着监控,白朗看着视频里的女人醒来后面色不变,冷漠地打量着周围环境,手指不由攥的更紧了些。
往日嬉笑的少年眸光深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开。
顾妤刚准备试试房间里的门能不能打开,就听见了敲门声。
“阿妤,吃饭了。”
外面的卡贴在门上,在滴了声后,房门顺利被打开。顾妤皱了皱眉,就看见白朗像是之前一样随意将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虽然从系统那儿得到了答案,但为了不露馅,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还是应该质问一下的。
于是顾妤顶着一张清冷的脸问:“你带我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接触到她不带一丝情绪的目光,白朗抿了抿唇,开玩笑般道:“阿妤,我喜欢你呀。”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真话,顾妤收回目光,没有再看桌上的饭菜一眼,只转过身去面对着窗外的风景。
白朗眼神微微变了变,想起私下里那些富二代们一起玩时说起顾妤高岭之花的样子,只觉得这个词再合适不过。
真可爱。
他在心里赞叹道。这样想着,少年指尖顿了顿,勾起唇角:“阿妤,都是你喜欢的菜,吃点吧。”
房间里一片寂静。
顾妤并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脑海里系统又开始朗读了。她额头跳了又跳,听着少儿不宜的声音,连眼尾都有些红。
好气啊。
垃圾系统,污染祖国小天鹅。
白朗并不知道顾妤的内心活动,在他眼中,只是女人被他的行为气的眼尾发红。她面上越冷,越衬地那抹红色勾人。
他舔了舔唇,情不自禁地靠近顾妤,想要闻闻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洁癖加上天鹅好斗的本性叫顾妤有些压抑不住,在白朗靠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要出手。
系统察觉到她的心思,恶趣味地直接跳到了中心环节:“她无力地软下了身体,呼吸里都是……”
都是、都是什么?
顾妤动作僵了僵,有些嫌恶的甩了甩手。在不明原因的人看来就是在嫌弃白朗脏而已。
即使是被这样对待,少年也没有生气。他嬉笑着靠近顾妤,看着她的眼睛:“阿妤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绑架你吗?”
想知道啊。
可真高岭之花从不和变态说话,于是顾妤一言不发。
白朗眼神沉了沉,笑道:“阿妤,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给你吃了点/助/兴/的东西,过会儿你会很舒服的。”
听着/p/l/a/y/再自己玩吗?
/肮/脏/的成年人类真/重/口/!
顾妤刚准备吐槽些什么,就看见原本关上的门被突然打开了。
“有人来了。”系统停止了娱乐,语气戏谑。
顾妤抬起头来,就看见笑嘻嘻的少年难得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去,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提着头发按到了墙上。
“/靠/”白朗摸了摸额角的血,终于冷下脸来。
“霍逞。”顾妤松了口气,在别人看过来时又很快绷住了表情,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霍逞走进来后停了手,看到顾妤现在的形象,眼眸略微深了些,却只是安抚:“嫂子,你昨晚没回家,祁哥让我过来看看。”
霍逞和祁应寒一起长大,从小关系就好,顾妤在霍逞的接风宴上没了消息,还在出差的祁应寒知道了,理所当然地就给霍逞打了电话询问。
霍逞接到电话时还有些诧异,已经凌晨了,顾妤居然还没有回家?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
他想到昨晚走时白朗的样子,皱了皱眉,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白朗拐走顾妤并没有瞒着其他人的意思,在霍逞的示意下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在来的路上,霍逞想过白朗的目的,直到看到顾妤现在的样子。
身姿挺拔的女孩远远站着,窗外的光照在皮肤上,白的晃眼。可她像是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样。脸上的神情居然还是很冷淡,就和昨晚泼酒给许薇薇时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现在顾妤脚上多了条新的/脚/链/。就是这条分明只是装饰品的/脚/链/,却像是将她整个人束缚住了一样。让人一眼看去,只觉得既冷漠又——/暧/昧/。
霍逞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驯养天鹅了,当那种高贵的生物被折断羽翼,/囚/禁/在笼子里,很难让人不心生/欲/望/。
顾妤并不知道面前气质清贵的男人的想法,只听见霍逞的话后,抿唇道了声:“谢谢。”
她声音又清又冷,平常还好说,可配着现在的情况就有些莫名的意味了。霍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蹲下身准备替她拿掉/脚/链/,这种原本不在她身上的东西,还是丢掉的好。
男人温热的手指贴在微凉的雪肤上有些难受,顾妤不自在动了动,却被人一把握住脚腕。
“别动。”霍逞沉声道。
顾妤感到霍逞的手更热了,被人/羞/耻/的握住脚腕,叫她微微眯了眯眼。可霍逞的手却比扣子还坚固,怎么也叫人挣脱不开,只能被/禁/锢/着。
一旁额头流血的白朗看着这一幕,忽然嗤笑了声:“感情霍少跟在我身后,就等着英雄救美呢。”
“一个装饰品而已,解了这么久都解不开,霍少你没吃饭吗?”
他满含恶意,霍逞听了淡淡抬眼看着他:“我已经报/警/了,你还是想着该怎么跟顾家还有/警/察/交代吧。”
后面的扣子已经开了,顾妤动了动脚腕,看向霍逞。
“走吧。”清峻的青年神情柔和了些,看着她走出去后才关上门。
而一切都始作俑者看着两人径直离开,轻“嘶”了声,白朗靠在门边,在顾妤回过头时眼睛亮了亮,对顾妤摇了摇手:“阿妤,我们下次再玩。”
他笑的一派天真,少年感十足,顾妤没忍住抽了抽嘴角,默默决定离这个神经病远些。
两人走出别墅,就看见了门口的车子。顾妤原本以为他要带自己回顾家,再不然去祁应寒家,却没想到车子拐了一个方向,朝另一边驶去。
“嫂子这样回去不太方便吧,先去我那儿换一身衣服。”
他顿了顿,看了眼她脆白的脚腕上因为之前被握的过于用力而出现的醒目红痕,将车停在了路边。
尽管好奇地不得了,高岭之花的人设也不允许她表现出一丝奇怪。顾妤只得将好奇吞进肚子里,看着路边等着。
不一会儿,霍逞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盒药膏。
“给我的?”顾妤刚准备开口,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发热,眼前人影变得有些模糊。在额头上汗珠滑下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白朗那个——会叫她很舒服的“/助/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