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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特在两天后回复了我的邮件。
在第一天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我听多比欧念着手机上的文字，思索了片刻。
“他想见我。”我说，“真是——”
虽然......我早就意料到了。
里苏特。
就这么肯定我会见他吗。
话是这么说......见面的时候暗杀小队会不会用什么方式——比如伊鲁索的镜中人、比如霍尔马吉欧的小脚——一起来呢？
但我立马打消了这一念头。
上次应该让里苏特感到了警惕才对......他不会轻易做这样的决定。
“不过......多比欧。”我说，“尸体找到了吗？”
“交给史可亚罗和提查诺了......说是在公墓，要挖出来吗？BOSS？”
“当然。”我顿了顿，“让他们送到威尼斯去，我回去取......具体的地点你来安排。”
“是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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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当然是我定。
我在威尼斯选了一处矮屋，毕竟开阔的地方里苏特很好发挥。
他的替身过于方便了，只是要造成伤害确实需要时间。
毕竟铁质是提取出来的。
狭窄的地方对他算不上有利，但对多比欧也同样。要确认不会被攻击伤到，我还是得亲自去。
麻烦。
但必须得去。
重生的里苏特可不是光好好发工资就能解决的角色。
我都快化妆成习惯了，亲自前往倒也没什么......而且我对绯红之王的能力也有自信。
让我在意的是里苏特想做什么。
再次效忠、还是想要复仇呢？
又也许都不是。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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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特按照约定来了威尼斯。
他似乎对我选择这里的意图也很清楚，表情十分平静。
原本我以为他至少还会耍一些小手段，比如提前抵达这里，观察这里的人的动向，以此来找出我的真身。
然而他并没有。
这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我就表现得稍微坦诚些——
他站在屋子中央，背对着门。
我推开门。
“......BOSS。”
他低声道。
“里苏特·涅罗。”
我低笑了声。
“你很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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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下去，我就得不停地与人比较——
比较能力与算计。
里苏特沉默着，并没有转过头来。
“怎么？里苏特。”我说，“你不是想看见我的脸吗。”
“......不，BOSS，我确信......在我看见你的脸之前，你就会杀掉我。”
“......哈。”
如果确实是我的脸......那倒是这么回事。
只是我也化过了妆，该涂的该捏的搞得跟整容一样，甚至还穿了四厘米的增高，要真能看出来也是奇迹了。
出门前还和DIO确认了一次确实认不出来。
“那么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问，“我以为你恨不得杀了我。”
里苏特是暗杀者。
也是复仇者。
少年时是为了「家族」，现在依旧是。
暗杀小队是他现在的「家族」。
在最后才死去、就算没有见证，也清楚他们每一个人死讯的里苏特......要妥协吗？
我并不这样觉得。
“BOSS，我想和你谈谈。”他说。
“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佛罗伦萨吗？”
我眉头一挑，随后哼笑了声。
这是一笔交易。
里苏特在用他所知道的情报，换取对记忆里我们俩厮杀的一笔勾销。
“我听听看吧。”我说。
也许这条情报......有不错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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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特确实给我带来了我所需要的、甚至可以说是迫切想知道的情报。
某个「神秘人」的下落。
危机总是来自过去——
里苏特提醒了我这一点。
但我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查到那个人的线索的。
而我也确实这样提问了。
里苏特沉默半晌，低声开口。
“那个人知道我在调查你，因此联系上了我。”
“你在背叛他的信任吗？”
“背叛？不，我并没有。”里苏特顿了顿，“因为你一定会去。”
——因为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去找他。
我对里苏特的笃定感到有些好笑，却又不得不承认事实如此。
一定会去。
去找到那个人，好好解决「来自过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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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我有问题想问你。”
这一项交易本来应当已经算是结束，他却再次开口。
我眉头一挑。
“你问吧。”我说。
当然，是否回答就是我的事情了。
“为什么这一次......不用那个少年的人格呢？”他说，“那时候，即使发生那样的战斗，你也仅仅是辅助他。”
“......”
这个我该怎么答？
我应该是打算亲手杀掉他，但人格切了好几次都没切过来吧。
我垂下眼睑，没有回答，反倒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比起这个——地狱的风景怎么样？里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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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有齐■■雄的好感度显示估计能看见里苏特脑门上一直显示[-10][-10][-10]的提示。
然而我并没有。
里苏特垂在身侧的手收紧，片刻后才放松下来。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给出承诺只要他不继续调查我就懒得管暗杀小队之后，我转身准备离开。
脚踏出屋门的前一刻，我顿了顿身子。
“这份情报十分贵重，相应的......我该给你点礼物。”
我说。
“过两天你会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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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情报不需要马上确认......但确实，这件事需要我亲自去，不能交给任何部下。
它与特里休占有同等的比重，同样让我感到危险。
我去了威尼斯......取到了提查诺和史可亚罗找到的尸体。
索尔贝和杰拉德。
杰拉德还好，窒息死亡之后至少保存了完整的尸体，虽然腐烂严重，但问题不大。
三十六等份的索尔贝因为泡在福尔马林里没有腐烂......但确实感觉有点麻烦。
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这么想着，我推开了旁边的门——
为了方便，我让他们存放尸体的地方是间灯塔旁边的通讯小屋。
“啊，迪亚波罗。”
门刚开DIO就叫住了我，摸摸下巴看着我手里提着的尸体。
“你带新面包回来了？尸体可不新鲜。”
我：“......”
是不新鲜，过期一年了。
“碎尸能变成僵尸吗？”我也不含糊，直接提问。
“嗯？当然。”DIO撇嘴，“大费周章地找尸体......就为了这样？”
“这可是礼物。”
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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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礼物——
至于带来的是感激还是猜忌......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