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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葛想问关于「皮西克西」的问题——这关多比欧什么事？
而多比欧也确实这样回答了——
“关于......皮西克西先生的？这个很抱歉，我的队长是马尼亚可......因为我只是普通成员，我对干部也不是特别熟悉。”多比欧做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样，“皮西克西先生最近不是都在和布加拉提先生接触吗？你有事可以直接问他。”
“......如果可以直接问他我就不会找你了。”
福葛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奈。
但是联系到一直以来我都叫他潘尼，他不想直接问我也情有可原。
“换个地方吧，多比欧。”我表现得很平静，“这人太多了。”
“那换个地方聊怎么样？虽然我知道的可能不多......”多比欧小声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吧？”
“啊、这倒是。”福葛顿了顿，“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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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选在了一家餐厅，又不是平时布加拉提小队常在的那一家。
看样子他也不太想有别人在——
“你想问些什么呢？”多比欧说，“如我所说我确实不知道太多......能回答的话我会尽量回答的。”
“......这次和我们战斗的，是毒|品组和情报组。”福葛点了两杯饮料，直接切入正题，“我想知道......他之前就知道吗？”
......这个啊。
倒也是，如果他小时候确实跟踪我，并且看见了多比欧与波鲁纳雷夫......那么也理应见到了些毒|品组老成员的脸。
在这次的战斗中当然也就算是熟人了。
而他也能通过这些明白，不知道他们任务的「皮西克西」早就与毒品组有所接触——
他是个聪明的小鬼。
这句话只是作为开头，而他差不多早就确认了。
聪明人总是这样，将自己已经知道的事一次又一次抛出来提问，就算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也不会相信。
所以——
“......如果你指的是组织的叛徒，那皮西克西先生是知道的。”多比欧回答，“这种事其实本来就不能瞒太久......再加上他是传达命令的人，肯定是知道一二的。”
“不，是更早些的时候。”福葛说，“他知道他们会叛变。”
“我不清楚这个。”多比欧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
“......也是，抱歉，我急躁了。”福葛压低声音，“那个......我想知道，他很久以前就在热情吗？”
——在进入那间别墅，说要「交易」的时候，他就在热情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很好奇，我以为「皮西克西」这个身份并不足以让福葛感兴趣。就算因为叫他潘尼被记了好长时间，也不至于要询问这个。
“多比欧，问个具体时间。”我说。
“很久以前指什么呢？”多比欧问。
“......比如，十年前......？”
“和他说的确在，不过不在现在的岗位上。”我笑了声，“看看他怎么回答。”
“那时候的话，他应该在组织里，不过应该不在现在的位置，工作也不一样？”多比欧说，“我加入组织的时间不是很长，也不清楚干部的过去。”
“他——”
他声音停下。
沉默许久，用似乎是在发颤的声音继续开口：
“他真的只是干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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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福葛的角度，要推算出这些并不难。
一早就知道背叛的人，在组织起步初期就在组织里，甚至算好了他们会遇见哪些敌人、连特里休也只是饵——
与其说是保护特里休到BOSS身边，不如说是以特里休为诱饵清理叛徒。
「皮西克西」早就知道这些会发生。
......对，我的确没有刻意隐瞒这一点。
但是福葛的确比其他人多一条能用时间来推断的线索。
再加上一些细枝末节......我现在倒是不意外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可爱的多比欧。”我轻声说，“看样子小潘尼想探究点......不该探究的事。”
“潘纳科特·福葛。”多比欧的语气冷淡下来，“先不说你的猜测是怎么来的，光是你问出来的这句话......就是禁忌。”
“......”
这是警告——显而易见。
他陷入沉默。
没有夺走身体的掌控权，我慢慢浸透多比欧的视野，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的福葛。
金发少年脸色惨白，却又镇定着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可略微发颤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他像是突然被赤|身|裸|体地丢到了冰天雪地，浑身都接触着冷气。
他似乎有点口渴，明明嘴唇紧闭，我却听见了牙齿的声响。
“多比欧，让小潘尼跟你去没人的地方——就说是有点小问题。”
“......福葛，有些事在这里不太方便。”多比欧说，“你能跟我来吗？”
“......啊、好。”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答应之后才慌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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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的地方——
在那不勒斯，这样的地方不算太多，但要找到一个有拐角的、没人的小巷还是很容易的。
多比欧将他带进小巷，让他站在那里等。
他神色有些不安，但仍然乖乖停下了脚步。
买好的东西都在福葛车上，所以我这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我掌握身体，脱掉毛衣随手丢在了旁边的消防栓上。
真是——
我不太喜欢处理这种问题。
我迅速化完了妆，确认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后，走到小巷的拐角，用了绯红之王。
在独属于我的时间里，我朝着站在那的少年那走去。他看着小巷的尽头，似乎在等待还没出来的多比欧。
我绕到他身后——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他原本就只是在等待，删除时间并不会给他带来落差感。
但是——
“潘尼。”
我低声开口。
他一个激灵，似乎想转过身来——我将手掌覆上了他的后颈。
他的动作停下了，还冒出些许冷汗。
化妆之后我不太在乎被看见脸，但至少......
“你向多比欧——提了点暧昧的问题。”
我这样开口，覆在他后颈的手慢慢插|入他的发隙，然后拽住了他。
他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答话。
我笑了声，揪着他的头发，将他背对着我撞到了墙上，另一只手抵住他的后背。他有些紧张——撑着在墙上的双手指节翻白。
我低下头，将头放在他的颈窝，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确保自己的话能一字不落地进到他的脑子里。
“我来确认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