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物?
虞善不是很相信,他母亲的遗物怎么会在元喜那里?扯呢?
猜到她疑惑的心思, 余耶道:“我曾出征燕楚, 元喜的兄长是当时的领军大将,这红玉便是那时落于燕楚。她不过是将它还给我。”
余耶脸颊往上蹭了一下, 唇移到她细嫩如玉的脖子上,语气低沉:“所以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话毕,轻轻在她的细肉上咬了一口。
虞善一哆嗦, 下意识去推,反被余耶捏住手心。
知道自己挣不过他,干脆也不费那力气了,左右她好像也不讨厌他对自己做这种事。
虞善道:“哦, 这么久了, 人家还给你保留着呢,可真是用心。”
余耶听着她话里的阴阳怪气,捏着她细软的手上下掰扯, 勾唇:“他兄长临死前让她亲手交给我。”
虞善默然,若是如此倒也无可厚非了。
视线下移,看着他玩弄自己的手指,又问道:“那你们刚才那么久还说什么了?”
久?可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
余耶思忖间抬起揽腰的手,去解虞善披风的系带,又将她里头衣服扯开了些, 再次俯脸下去,只是这次嘴唇换了地方。
下嘴的瞬间随口道了句:“不记得了。”
虞善被他的举动惊住,怔在那里, 直到锁骨处传来肉痛才想起来去拂他。
没等她动手,余耶就抬起头来,目光盯着那枚刚种下的嫩红小草莓,欣赏道:“不错。”
虞善:……
您还玩起来了是吗?我心里还有气呢!
虞善撇唇,突然问:“那五公主长得好看吗?”
虞善折腾半天,余耶已经对让她吃醋这件事失去兴致,甚至并不想她一直去提不相关的人。
蹙了蹙眉:“不知道。”
余耶是真不知道,好像是看过一眼但也不记得了,只瞧着她手里红玉,丢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突然出现,觉得有趣。
除了有趣,眼中没有半点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愉悦,好似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儿。
虞善分析着回答的速度,倒是基本相信了,至少余太师这身份干不出行骗的勾当……
但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好似忘记了什么重点。
半响,倒吸一口冷气:“遗物?!你母亲的遗物?!你扔了?!”
虞善不可置信。
余耶揉了下耳朵,不以为意:“你不是不喜欢。”
虞善:“……你没说那是你母亲的遗物。”
他唇角漫开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遗物又如何?”
虞善无言,现在这种情况反倒像是她应该特别感动才对?她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就被余耶捂住唇。
微糙的手心磨在软嫩的樱唇上,余耶贴在她耳畔:“走了这么远了,扔哪儿也不知道,捡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含糊不清说完,她掰了下他的手:“真是遗物?”
余耶奇奇怪怪瞥了她一眼,重新将头贴到她脖颈上,不再说话了。
虞善想起余耶扔掉红玉后,伏在她身上的模样,心中竟隐隐发涩还有一丢丢内疚?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她,谁让他非要装模作样,看到她生气早点解释不就完了吗?
突然想到,这世间自古成为佞臣的人,十之八九都有一段悲惨且不愉快的童年,要么父母双亡成为孤儿从小经历坎坷折磨长大,要么就是父母也是狠人,将人给教歪了。
余太师呢,大抵是父母双亡无人教养,那个不靠谱的姑姑余大夫人就是传说中的狠人,只知索取欺压,害得余太师在凄惨的境遇里成长。
最后长成这种六亲不认、残暴邪佞的性格,连母亲的遗物都能随手一扔毫不在意。
唉,余太师的童年肯定不幸福。
想到这里,垂眸看了眼将脸埋在脖颈的余耶,心里闷闷的。
这男的太可怜了。
大概这就是女子的天性,对不辛的男子还有小孩都很容易产生母爱。
余耶并不知道自己在虞善脑补中,已经沦落为身世悲惨,童年不辛的可怜人。
他埋在项间汲取着她香甜的气味,忍不住又想咬下去。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嘶。”虞善还在思忖间,突然传来痛楚让她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如雷霆之声,响彻整个马车。
余耶:……
虞善:……
啊啊啊,她做了什么?!她动手打了余太师!打的还是余太师的脸!
母亲,我们可能要见面了……
虞善:“……我,那个,太师,你疼,疼吗?”别打我啊,打死我你就没有媳妇儿了。
她心底流着恐惧的泪水,说完紧抿着唇,一时间不敢去看余耶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去看他脸上渐渐泛红的手印。
感觉腰身猛地一紧,整个人就被余耶从腿上提了起来,她惊叫一声捂一把抱住余耶的脖子。
还记得之前生气的事,赶紧认怂保命:“错了错了,真错了!你别扔我下去!”
就在以为自己将要腾空飞出去的时候,屁股突然落到实处,似是坐到了软榻上。
她慢慢睁开眼,撞上余耶没有半点情绪的眸子,心道:完了完了,余太师真动怒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刚才你冷不丁的咬的太疼了,我就……”
没说完,看到余耶抬手,顿时抿唇停住了话头。
心尖一抖,可怕,太可怕了。
想象中的家暴没有落到身上,他只是扣住她抱着他脖子的手,用力拉了下来。
将她从他身上分离开后,余耶就重新退回了原位。
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她。
虞善也说不清那是个什么眼神,总之马车内的气氛比车外的雪还要凉得多。以至于她忽然生出一种身处墓地的阴森感。
她抠了抠手指头,这……怎么办?以往余耶生气都是由着他掐两下,揍两下,但是今天不同以往。
如果余耶要揍她,那就真是会往死里揍的……
‘男人还不好哄?扑上去亲的他天花乱坠,摸得他神魂颠倒他还有空生气?’
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本里某个嬷嬷对小可怜说的话。
虞善眼神闪躲的抓了抓鼻尖,这一招好像还没试过?
虞善挺直腰杆,在余耶不善的视线下起身,小步子一迈裙子一撩,也不管姿势好不好看了,再次跨在他膝盖上。
她手贴在他的胸口:“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说完软唇贴上他的唇。
他没动静,虞善微微退开看着他的掌印明显的脸颊,抬手摸了摸:“我也不是故意的呀。”然后亲了亲他的脸,又再亲了下他的唇。
余耶拉开她,面无表情:“没用的,下去。”
虞善见他开口了,心底一乐,没用你别说话呀。
当即蹬鼻子上脸的将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并且再次吻上他,这一次她不只是轻轻触碰,而是咬着他的唇畔用舌尖一点点试探。
虞善啃着他,手也没闲着,一通乱碰。
很快余耶的唇被湿濡包裹,直接小小软软的舌头夹杂着他喜欢的气息,正一点点攻破他的城楼。
虞善吻着吻着,发现好像余耶神情没什么变化,反倒是她自己呼吸紊乱,心砰砰直跳。
虞善:自嗨的感觉好羞耻。
她有点委屈的退开唇,两颗黑宝石似得杏眸泛着雾气看着余耶,一狠心,将之前被余耶扯的有些松了的领口,用力一拉露出半个香肩。
赴死道:“你咬吧,随便咬,只要你解气。”
余耶睨着她香软细嫩的肩,视线顿了一瞬。
虞善见他好不容易有了反应,又是欣慰又是紧张,万一他一怒之下咬狠了怎么办?
不至于不至于,余太师没那么变态。
见余耶只是盯着,不说话也不动作,她又忐忑起来。
半响,虞善叹了一口气,算了,看来是哄不好了。
哄不好拉到。
抬手去拉衣襟,但没拉动。
虞善垂眸看着余耶抓着她的那只手,抓着她手的有一半触到她肌肤上,很热。
虞善弱弱询问:“咬吗?”
余耶的双眸似乎瞬间被这一句细软轻柔的话音点燃,他的手抓着虞善捏住衣襟而后用力往下扯去。
被释放开的水蜜桃在他眼前微微一颤,目光骤然深谙,毫不犹豫咬了上去。
他用行动告诉虞善。
咬。
只是不能随便咬,选址很重要。
虞善吸了口冷气睁了睁眸子,短暂的震惊后是酥麻带来的轻颤,她咬着唇两手无意识的用力抓紧余耶的肩膀。
‘嘶’
“太师,你轻、轻点。”她有一丢丢的紧张,不是怕被揍的紧张,是对这种陌生感触的紧张。
余耶却真的听了进去,也果真轻柔起来。
但虞善却更难受了,只觉得心跳快的要跳出来,呼吸早已不是自己,身上的热度也如同处于火炉之中。
太难受了。
她抬手一把移开车窗,呼啸的寒风夹着雪花袭进车内,激起肌肤的战栗,也让她缓过气来。
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被冷风和雪水一打,冻得够呛。
余耶在这时抬起头来,反手将车窗重新拉上,虞善吐出一口气看向余耶,见他同样看着自己。
余耶望着她的脸,喉结微滚,眼中深谙一片。
见她冻得泛起鸡皮的肌肤,他克制的拉起虞善的衣襟,将粉嫩甜蜜的蜜桃暂时藏了起来,而后托着虞善的后颈,准备贴上唇。
“等下!”
虞善猛地按住余耶靠近的头。
余耶面色不善拧起眉。
这种时候,虞善也不想打断他,但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这都是为了他好。
“太师,你别动啊,我先起来一下。”
虞善在他注视下扎着马腿退开身去,而后抱着希望的看向余耶腿上,看见他深紫色华服上的那一抹扎眼暗色……
忍不住扶额,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不看余耶的脸色,就知道黑成什么样了。
在余耶面前,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她无望的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一句屁话都没有。
“停车。”
余耶冷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虞善没抬头,她对人生已经放弃了,随便吧。
直到马车停下,余耶看了她一瞬站起身。
虞善听到动静呼吸一顿,无神抬起头,余耶正拉开车门,身形一闪人影消失,车门又重新关上。
她抱着膝盖抿了抿唇,他下车是不是想给自己恐惧换衣服啊?但衣物都在马车后面的物架上,刚想叫莫兰,车门再次开启。
莫兰拿着干净的衣物上了马车,接着吴西也拎着两个水壶上来。
莫兰道:“太师让奴婢来给您换衣裳。”
虞善望着外表黢黑的水壶,诧异:“这哪来的水壶?”
莫兰:“咱们备的热水只够您和太师饮用,这是太师亲自骑马去前头猎户家中给您取的。”
虞善怔住,望着水壶里淼淼冒出的雾气,嘴角弯起来,心尖甜滋滋的。
太师真体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大公主的营养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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