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说了什么？”
这边结束会谈，Jessica就坐上车又赶飞机去了，都没时间休息下，之后的事情就直接交给尹又溪去谈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尽管此刻都累的不行了已经。
问的内容当然是之前那个回答得模棱两可的问题。
“都跟你说了，看起来在路上聊了很多嘛。”Jessica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有些耐人寻味。
“也没有，其实这方面也没怎么说。”尹又溪说，“故意诓你呢这是！”
“哼，谁知道到底是谁在诓我呢。”Jessica倒是没再追究下去。也是真的有些累了，飞机上时间也不长，不像飞远点的地方比如纽约什么的，能睡一觉，基本上也就够眯一会，到了之后洗漱一下就去公司了，也是没得休息，紧跟着又是要坐车。所以说，没一个工作是轻松的，也就看着很清闲的样子，后面的辛苦，就算是身边人也未必能真切体会到。
“到底是不年轻了，这样就有些累了。”Jessica说着，靠在了尹又溪的肩上，没睡，就是靠一下。
尹又溪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着更舒服些。听她这么说，有些好笑觉得：“欧尼这话说的，像是活到五六十岁似的。”
“阿尼，是真的嘛，”Jessica说，“以前刚出道的时候，一天睡三四个小时都能精神奕奕的，”顿了顿，“就算累也还能撑住，现在是动不动就累。”
“不是说一天至少睡十二个小时嘛，多点十六个。”尹又溪说，想了想，犹疑道，“好像是桑拿房那个综艺吧，我记得psy也在来着。”
“那是说的没行程的时候，有行程还能这么睡啊？”Jessica没好气道，末了，想起什么，“不过有段时间倒是真的可以睡这么久，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个时候也根本睡不了这么久。”Jessica说，“完全是低谷期，大家——总之，如果不是在健身房弄到自己筋疲力尽的话，还真的睡不着，都有些失眠的程度。”
“好像都没听说过这些事。”尹又溪皱眉。
“也没法说，一半人设，一半也是不想说，说了也没意思，只是让喜欢的人担心罢了。”Jessica毫不在意道，“也不是没好处，那个时候真的瘦了很多，都练出腹肌了。”说到这个，还有些嘚瑟的样子，往尹又溪肚子上戳了戳，“又溪最近都没有了。”
“欧尼不是也没了嘛。”尹又溪撇撇嘴，拍开Jessica作妖的手。
Jessica笑嘻嘻的，又把手伸了过去：“别呀，手感还是很好的。”
尹又溪懒得理她，任由她摸了起来。
说起以前的话题，尹又溪其实是很感兴趣的，她以前都不关注这些，能知道Jessica都还是她真的太显眼了，一群□□个女人，哒——站那儿，明晃晃的，一眼就看到，尤其有一阵，染金毛的时候，想看不见都难，也是那一阵，特别火的《冷面》，大街小巷到处听到。
不过也就仅限于知道，事实上听少时的歌都还不如听iu的多，所以她对于Jessica过去的那些事很感兴趣，都是她没有参与过的人生。只是可能也是她自己想太多，平时也都不怎么问，怕Jessica想起些不好的事。所以这会儿主动说起，就忍不住多说了些。
“好像是瘦了很多，我看之前出道的视频，和后来‘Pabo’那个时候，真的差好多，最瘦是演音乐剧那阵吧？”
说起出道视频，Jessica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视频你都看了？”
“当然看了，官方视频差不多都看了。”尹又溪说，“很多饭拍的也看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就觉得那个时候......”Jessica没说下去。
其实也都能理解，就跟长大了看以前小时候拍的照片一样，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害羞不好意思，尤其还是给喜欢的人看。
“欧尼那时候压力很大吧？”尹又溪问。
“其实也还好，相比于外界的压力，其实我更担心的还是，”Jessica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没什么可回避的，大大方方开口，“她们。”
见尹又溪看过来，她轻笑起来：“也没多高大上的理由，我就是觉得，如果大家都熬过去了，也就起来了，要是有人熬不过去，反而可能就真的完了，主要还是要自己够坚强。”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是，经常哭，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落下来了，敏英欧尼都说我是不是真的水做的，眼泪都哭不完。”Jessica说着忍不住笑起来，“还好有敏英欧尼，不然我也不知道——”
没说的是什么，尹又溪大概也猜得到。Jessica在朴敏英面前是小妹妹，回去却成了姐姐，队里按月份比她大的就一个。妹妹们面前当然要坚强起来，至少看起来要是，当时的状态大概就是一个人撑不住了，大家可能就都撑不住，尤其是年纪大一点的，更是这样。
不过就算是没说，尹又溪也知道的一点是，不管当时多艰难，肯定都比不了退团对Jessica的伤害。
“我有点嫉妒了呢。”
“什么？”
“敏英欧尼，”尹又溪说，“那么早就认识欧尼，分享着那时候欧尼的快乐悲伤，酸甜苦辣，都是我错过的。”
“那时候就算认识你了，你也做不到。”Jessica毫不留情地说。
尹又溪愣了愣，失笑。
也是，那时候自己还在上中学呢，虽然性格上算是早熟型的，到底年纪摆在那，欧尼就算是有什么事，也不会展露在自己面前。
“那也不大一样。”想了想，尹又溪又道。
Jessica疑惑：“怎么说？”
“就算那个时候不认识欧尼，光从荧幕上看到的也是，欧尼比起以前，真的变了很多。”尹又溪说。
Jessica沉默了。
“以前的欧尼，更幼稚，更爱撒娇，虽然总说不会不会，但只要一个小表情，就让人忍不住想把全世界都给你。”
“现在不是了吗？”Jessica突然问，“现在撒娇的话，就什么都不想给我了吗？”
尹又溪一顿，嘟囔着：“也不是什么都不给的程度——”
“呀！”Jessica坐直了，侧身怒视。
“噗——”尹又溪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将Jessica一头栗色长发揉的乱糟糟的，前面一撮都翘了起来，毛躁躁的。
“虽然也还是想把全世界给你，但你已经很少这样了。”尹又溪说，“其实我还好，可能敏英欧尼感触更深吧。”
“你们还促膝长谈了吗？”Jessica问。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呀——呵呵，快说！”Jessica憋着笑，抬手拍她一下。
“也用不着促膝长谈，就——很明显啊。”尹又溪摊手，“粉丝都看得出来，都说欧尼成熟了很多，没以前那么——皮。”
“皮？”Jessica愣了下，“阿尼，都是这么说我的吗？”
“......不是我说的。”尹又溪说。
“所以说，现在是想要我变得幼稚一点？这个意思？”Jessica总结了一下。
“阿尼。”尹又溪说，“欧尼这样挺好的，我就是感慨一下，然后表达一下对错过以前的欧尼的遗憾。”
“噫~”Jessica捏捏尹又溪的脸，“所以你说半天，就都是废话？”
“......”虽然好像是事实，但当事人这么说，有点受伤啊。
“好了，都快到了，说说顾一河吧。”Jessica说。
“她怎么了？”
“那个合约，你看着决定就好了。”Jessica说，“虽然不知道促使她做这个决定的理由是什么，不过，直觉上好像没什么问题，反正，我相信你。”
“这样的话，把欧尼卖了感觉也不会被发现的样子。”
Jessica哦了声，笑嘻嘻看着她：“卖我？你舍得吗？”
不舍得，当然不舍得，这么可人的大宝贝，怎么舍得呢！尹又溪下意识瞥了眼前面，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金元，低头吻住了Jessica。
尹又溪向天发誓，她本来没想这么做的，当着经纪人的面kiss什么的，也是很害羞的嘛，不过......
这种情况下，还能忍得住的，那还是人吗？！
Jessica想着前面的金元，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就任由尹又溪胡作非为了。
直到车子稳稳当当停在了机场外，两人才微喘着松开了彼此，Jessica拿出小镜子看了下，白了尹又溪一眼，像是在埋怨她又把自己的口红啃没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尹又溪撇撇嘴。
“你这种直男审美的，别说话了。”Jessica打断她，从包里又翻出口红粉扑，简单的补了下妆。
做完这一切，就要下车，却见尹又溪也跟着自己要直接下来，Jessica愣了下，赶紧把她拉了回来。
“干嘛？我送你登机啊。”
“你要是敢这么下去，明天我们就是头版头条了。”Jessica忍着笑将小镜子给她，探身问前面金元，“欧尼，纸巾在哪里？”
金元倾身从副驾驶前的储物盒里拿了一包，递给她。
尹又溪拿着镜子照了照，脸红了。
Jessica憋着笑，对她勾了勾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给她擦了起来。
金元：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