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场的几人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Heath脚踩几条船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双性恋。
“动机大概是占有欲,毕竟是自己的小受嘛……”工藤舞衣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Heath是双性恋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他们两个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躲进试衣间,Kevin说着什么‘我的宝贝,你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夺走’之类的话吧。有一次我恰好推门进来听到了,还好没被他们发现,不然就尴尬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远远跟着他们的赤井秀一听到工藤舞衣的话语,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工藤舞衣回过头,四处张望着,又悻悻地转了回来。
“小舞,怎么了?”毛利兰问道。
“总觉得有人看着我。”
“是吗?”毛利兰望了一圈,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赤井秀一躲到了一块帘幕之后,轻舒一口气。
“说起来,他们几个人的镜子上的确都贴着Heath的照片,看来几个人动机都差不多。”工藤有希子道。
“哥,我们再去现场看看吧。”工藤舞衣拉了拉工藤新一的手,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机器转动的声音?”
工藤新一用手托着下巴,在舞台上转了几圈,工藤舞衣被毛利兰推着,跟在他身后。
“犯人到底是怎么从上方射杀他的呢?”工藤有希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距离镜子最近的是拉冬,他饰演被赫拉克勒斯杀死倒地的巨龙,Iberis单膝跪在地上,准备向赫拉克勒斯射箭,Rose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短剑,Lira从树旁拿起长剑,而小舞在树上,用琴声攻击。其余三人都被烟雾遮住了下半身,Lira的手能看得很清楚,要是想拿出手*枪的话,立刻就会被发现的。
“难道Heath蹲下了?”
“不会的,”Radish警长摇了摇头,“那个威压后面是一整块钢板固定的,与身体下面的关节连接着,是蹲不下去的。”
这时,几人发现在巨大的镜子后有一块方形铁盖。毛利兰稍稍转动了轮椅的方向,从铁盖旁边经过,工藤舞衣却让她停下。
“怎么了?”工藤新一问道。
“哥,这个里面有血腥味。”
“你是说这个盖子底下?”
“对。”
“难道……”工藤新一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毛利兰来到镜子面前。
“兰,你身高多少?”
“160CM。”
“那就是五尺三寸了,”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节目单,“这个大概是12寸,一尺,你把这个放在头上站在镜子前面。”
毛利兰半信半疑地照做了,结果节目单竟然比镜子高出了一部分。镜子后的工藤舞衣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镜子的最上方有一块被切过的痕迹。
“哥,你看镜子最上面。”
“怎么会有伤痕呢?”工藤新一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不是说这个镜子是几代传下来的剧团护身符吗?”毛利兰有些疑惑。
工藤舞衣转着轮椅来到镜子前:“前几天我就觉得这面镜子有点不对,但是一时没想到,原来是它变短了。”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工藤新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Radish警长请除了工藤舞衣外的几名演员再次展示当时的场景,觉得他们从上方射杀Heath是不可能的,每个人检查后也没有硝烟反应,犯人就只可能是外部的人了。
“那我们可以去换衣服了吗?”Lira问道。
“可以了。”
“等一下,”工藤有希子制止了他们,“迷雾散了,警长,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诶?”
工藤有希子照着刚才儿子的推理,向Radish警长复述了一遍。Heath的身高是六尺三寸,又没有办法蹲下,即使藏在镜子后面也还是会露出头来。所以犯人为了让他的头不露出来,用了那样东西,那个可以让演员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舞台装置,奈落。
当时工藤舞衣听到的机器转动的声音,方形铁盖下的地面上沾有划成弧状的血,舞台上有面包圈状的沟,再加上沟旁边松动的帘布,就能知道了。
工藤有希子打了个响指,剧场工作人员开启了奈落。警官跳进里面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手*枪射出来的弹壳。有弹壳就说明是近距离射杀的。
犯人把铁盖靠在镜子上,右手拿着枪,从镜子下面的缝隙和铁盖的栏杆之间,射杀了在奈落里等待上场的Heath。
“当时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工藤有希子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几名演员,“就是饰演被赫拉克勒斯杀死倒地的Kevin。”
“Kevin?怎么可能?工作人员没有告诉我们要用奈落啊!”Lira道。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大家深信的剧团护身符竟然被人弄破了,一定会造成恐慌的。所以工作人员把破掉那部分的镜子切了下来,修改了镜框。但是这么一来,Heath的头就露了出来。如果把镜子垫高,会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所以就用了原本没打算用的奈落。”工藤新一在一旁悄悄解释道,“告诉Kevin是因为需要他从镜子下面把奈落的铁盖合上。”
“那手*枪呢?手*枪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啊。”毛利兰问道。
“Heath的脖子上有烫伤的痕迹,应该是Kevin把刚用过的枪放在那里造成的。只要把枪放在衣服的褶皱上,威压一停,手*枪就自然震落了。可是他没想到,那个时候被Heath沾满血的手抓住了。Heath手心里的血迹被蹭过了,就是抓住他手的证据。当时他应该是先把手套反着带,然后再正过来,避开了硝烟反应。”
警官取下了Kevin的手套,翻了过来。可是令人惊讶的是,里面根本没有血迹。
“怎么可能?”工藤有希子向一旁的儿子使着眼色。
“在Rose的手套上。”工藤舞衣突然说道,“血迹。”
警官取下了Rose的手套,果然发现了血迹。
“Night baroness,”Kevin略带嘲讽地看向工藤有希子,“你可差点冤枉了好人。”
“不可能,我的手套上面怎么会有血迹呢?”Rose一脸难以置信,“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的手套掉了,是Kevin帮我捡起来带上的,那个时候你跟我换了手套对不对?”
“现在证据在你的手上,”Kevin冷哼了一声,“当时我一直闭着眼睛,你距离镜子也很近,是你偷偷杀了Heath。”
“我妈妈可没冤枉你,”工藤舞衣瞥了他一眼,“你腿上受伤了吧,我闻到血腥味了。”
Kevin的神色顿时有几分紧张。
工藤新一唇角扬了扬,走了过来:“大家有没有想过,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是怎么带到舞台上来的呢?”
“绑在腿上?”Iberis问道。
“不错,”工藤新一点了点头,“Kevin在带我们参观舞台经过走道时,用脚上的刀切断铁丝,让铠甲掉下来,却也伤到了自己的腿,血迹沾到了手*枪上。尽管他偷偷擦拭了手*枪,可当时就快要上场,他没有时间擦仔细,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部分。”
“哪个?”
“消*音器与手*枪连接的缝隙。”
“警长,检查过手*枪了,的确与Kevin血迹相吻合。”
“那就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射杀Heath的手*枪上,会有你的血迹吧。”工藤新一道。
Kevin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嚣张地看着他们:“对,就是我,是我杀了他。我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玷污他。他是我一个人的,既然我控制不了他,那就只能让他去死了!但是上帝还是眷顾我的,原本我以为要被铠甲砸到在劫难逃,你却救了我。
“Thank you,angle!”Kevin看向毛利兰,“You helped me do it,哈哈哈哈!”
随后,工藤有希子要去警局做笔录,工藤舞衣也要跟着她过去,工藤新一与毛利兰先回了酒店。
Radish警长上了最后一辆警车,却被人拍了拍肩膀。对方出示了证件,Radish警长愣了愣。
“赤井秀一?”Radish警长笑着向他示意,“FBI王牌搜查官,久仰大名。”
“Radish警长客气了,”赤井秀一把证件收回口袋,“刚刚我在剧院里追查公路恶魔,他出现的时候这几个人有可能会看见,我想去听听笔录。”
“没问题,没问题。”
“请你保密。”
“FBI的制度我是知道的。”
赤井秀一上了警车,跟着他们一路来到警局。
两名警官带着工藤有希子和工藤舞衣来到笔录室,基本上都是工藤有希子在描述案情,工藤舞衣随手拿了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两个房间之间有一扇玻璃,一面看上去是镜子,另一面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形。赤井秀一在隔壁的房间里,双臂环胸地看着工藤舞衣的动作。
警官做完笔录之后,工藤舞衣叫住了他。
工藤舞衣把手中的本子翻了过来,上面竟然是赤井秀一的画像:“刚刚这个人是不是在隔壁?”
这位新人警官是见过赤井秀一的,也知道这位FBI王牌搜查官就在隔壁,可这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另一名警官过来解救了他,准备请做好笔录的两人离开。
工藤舞衣扔下本子,一蹦一跳地来到隔壁房间,伸手就去转动门把手,可却发现锁上了。
“这个房间没有人的。”一名警官解释道。
“是吗?”工藤舞衣把耳朵贴到门上,“可我刚刚明明听到呼吸声了……”
“真的没有人……”
工藤舞衣透过门上的小玻璃向里面看去,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本来猜测赤井秀一会来听笔录,才特意跟着工藤有希子过来的。刚刚她明明察觉到他就在隔壁,怎么会没人呢?
就在工藤舞衣走远之后,躲在门边墙角的赤井秀一稍稍松了口气,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最后笑出声来。
“果然……”
==========================
本文独家首发于晋江,盗文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