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空间小肥妻:猎户相公好凶猛 > 第1045章 爱他爱到伤害他
  江湖上大凡能够扬名立万的人物,多有一两手绝活儿。能够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拉起一支响马,在营山、辽东一带横行霸道的

  闻砍刀更加如此。表面看来,他是使一双砍刀,在马背上讨活的。遇到人马,闻砍刀总是一马当先,双手擎刀,等他飞掠而过

  ,敌人早就已经身首异处,那豪横勇猛,令人闻风丧胆!

  实际上,他另有一手细巧活儿,是一门暗器,名叫闻家三十六针。用细如牛毛,长不逾寸的金针刺入穴道,夺人神魄,控制心

  智。响马帮子捉到一些值钱的活肉票,也有爱财逾命的,咬死不乐意说出自己那些压箱底的金银细软放哪儿。这种时候,严刑

  拷打拿捏不好分寸把人给打坏了,反而人财两失。这就轮到闻砍刀出场了,只需要用金针刺穴,控制了人的心智,自然就问啥

  答啥。到时候趁着月黑风高,到了那田埂地头祖坟圈里,把东西一挖,也不必杀伤人命,把那些活票放回去,倒算落了个积阴

  德!

  闻月亮很是惊讶,看着叶斐然道:“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叶斐然道:“我虽然不走江湖,但江湖上的事情……未必瞒得了我。我弟弟和你无仇无怨,也就请你放过了他。当是结场善缘了

  。”

  闻月亮别过脸,躲开她澄澈诚恳的目光,倔强拒绝:“我不要。”

  看不过眼了,薛长乐说:“闻月亮,你又不是心底恶毒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闻月亮涨红脸,身子摇晃着,只是咬紧了嘴唇不答。她的嘴唇,都被咬出血珠了!!

  叶斐然轻声说:“因为喜欢……”

  闻月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叶斐然。

  叶斐然说:“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绕过了所有弯弯绕绕,问得很有技巧。而且她相信,闻月亮能听懂。

  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闻月亮说:“那日我在那海东青落脚的悬崖上,把他的登山绳打断了,和他一起落在了悬崖下

  。他主动垫在我身子底下,人落在树丛里了,脚崴了,身子也受了伤。我本来想把他丢在森林里自生自灭得了,就自个儿回了

  山寨。”

  “他追上了我,在我要进山寨之前,拦了下来。还告诉我那山寨被敌人进犯了。我不信,他就进去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计,竟

  把我爹爹偷天换日了出来。他贼兮兮地看着我笑,那笑容得瑟得很,我觉得很讨厌,可是……可是心跳又很快。我爹爹到了附

  近的寨子去,叫了我叔来帮忙,杀回了寨子。把造反的第三把交椅的吴叔砍了。砍人的时候我不敢看,他就一直挡在我跟前。”

  “我当时心里想,就是他了。一辈子,我就认定他了。我服侍他养伤,一辈子没有做过这么低三下四的事情,可是为了他……我

  什么都愿意做。他却好几次在梦里,喊着几个名字,你的,娘的,还有崔明萱的……我心里不忿,从他嘴里掏出了马蕴乔的话

  ,就用了三十六针,把他给刺傻了。反正我只要他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傻子,我压根不在乎,大不了我养他就是了。”

  薛长乐只听得背脊阵阵发冷,看到闻月亮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时,就更加感到毛骨悚然了。忍不住偷眼看叶斐然,夫人很是

  安静,瞧不出波澜来。

  闻月亮说:“没想到他傻了之后,还口口声声叨叨着姐姐和马蕴乔。他倒是记得,马蕴乔是交代他去弄海东金脂的人!我们实在

  被闹不过,只得从了他,带着他来寻你……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叶斐然说:“既然这样,你也敢跟着我们进京?不怕迟早有一天东窗事发吗?”

  闻月亮说:“我……我不怕。而且,崔明萱也松口了,愿意和我共事一夫。为什么你不答应让我们成婚?”

  “好。”叶斐然站起身,“如果你把闻家三十六针从天宇身上起出来,他还愿意和你在一起,那么我们家绝对没二话!”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叶天宇自己的事!

  ……

  成甯见叶斐然愁眉不展的,坐在桌子前画图,对着图纸皱眉头;坐在灯前解数独,对着数独叹气。男人好生纳闷,悄悄走到屋

  外,召来某人一问,回到屋子里已有了计较:“还在为叶天宇的事情发愁?”

  叶斐然说:“是啊。到底什么鬼糊涂烂账。”

  成甯说:“那闻家三十六针什么时候拔出,可有定时间么?”

  叶斐然说:“闻月亮说,在九九重阳当天,午时,在那见石不见土之地,用那有花无叶的彼岸花捣汁做药引,才可把金针全部引

  至穴道附近,彻底根除。我已经做了一番布置,等九九重阳到了西山上,自有计较。”

  成甯说:“你素来有办法。”

  可是叶斐然又是一声长叹。

  男人心疼了,弯下腰,轻轻圈住她,在她耳畔呼吸炽热:“怎么了?一直在叹气,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吗?”

  “我真是想不懂,男人的见异思迁,难道是刻在骨子里的吗?”叶斐然说,“叶天宇那才多大点的人啊,就惹了一屁股风流债。把

  家里陷于不义……如果他选了崔小姐还好说,闻月亮那儿我自然有办法打发走。可是,如果真的要和闻月亮成亲,那我们怎么

  对得起崔小姐?”

  成甯伸出手,抚平她皱得紧紧的眉毛,说:“你多少风浪都过来了,怎么为了这小子的事情愁成这样呢?”

  叶斐然说:“是真的嘛……”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只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你不必操心太多。”成甯呵气如烈,渐渐不安分。

  男人的手蛇一样滑过,叶斐然呼吸急促起来,徒劳躲闪着:“你摸哪儿呢。”

  男人嘶声:“摸该摸的地方。”

  “只要他们还守着规矩,不逾越到我们这一步……怎么选,交给叶天宇吧。”

  “可是……”

  “没有可是了,来,时间宝贵。我们一刻值千金啊。”

  他打横抱起叶斐然,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