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弄出番茄酱,滋味甚美。
她又研究出一种密封罐子,可以让番茄酱保存半个月不坏。
有了成果,就想要投放市场。
于是挺着大肚子,开开心心的去找陈思静。
到了静思茶室,陈思静不在。管事说,陈思静去陈府了。叶斐然也不急,说:“那我在这儿等等她。”
管事也知道她们相熟,把她带进了屋子里之后,奉上茶果让她自便,然后就自己忙去了。
院子里一颗杏子树,杏花正好,叶斐然隔着窗户,看着户外的杏花,想象着满树青果的样子,心情甚佳。
门外传来一阵吵吵,一个环佩叮当的绿衣少女走了进来,正是沈清雨。
进了门,沈清雨就皱起眉头:“就这么一个小茶室,我管我也行。凭什么爷爷就那么看得起她,还要让她管整个陈家的产业?”
薛长乐皱起眉头说:“有杀气。”
叶斐然说:“有杀气也不怕。”
薛长乐说:“狗屎伤不了人,但踩着了也是恶心的。”
叶斐然:“噗嗤——”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沈清雨打了个喷嚏,用帕子掩住了自己半边脸,慌里慌张地四处在张望。叶斐然说:“她想要干嘛?”
薛长乐面无表情道:“不知道,要不要捉起来问一问?”
叶斐然点点头:“也好。”
然后薛长乐从屋子里走出去,直接把沈清雨捉起来了。
被扭送到叶斐然面前,沈清雨很惊慌:“你、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们家的店铺里?”
叶斐然奇怪了:“这地方可不是你的。是我朋友的。”
沈清雨怒了:“你是那土妞的朋友?”
混乱中,一小包东西“啪嗒”掉地上。薛长乐捡起来,大惊失色,用手绢包了:“你哪里来的东西?准备干什么?”
沈清雨挣扎道:“我就随身带着玩儿,你管得着么?”
薛长乐说:“这倒是新鲜了,有人随身带着毒药在大马路上走的?怕不是想要投毒?”
“我不是我没有!”沈清雨倔强道,“我什么都没做。杀人放火还讲究抓个现行呢。你们才空口无凭!”
叶斐然问:“你就是沈清雨吧?”
沈清雨说:“你又是谁?”
叶斐然说:“我是陈思静的朋友,把你捉过来,就是警告你,少阴戳戳的搞鬼。不然的话,让你们陈府整个陪葬!”
似有若无地,亮出了摄政王府的腰牌……
沈清雨眼睛越瞪越大,汗水“刷”的,冒出来了……
“对……对不起!”沈清雨跪在地上,“王妃娘娘!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她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叶斐然微微一笑:“所以你刚才说我朋友是什么来着?”
沈清雨做梦都没想到,陈思静竟能够和传说中的摄政王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先前的倨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再傻白甜,也
知道摄政王惹不起,摄政王妃更惹不起!赶紧态度来了个原地大转弯:“我我我我……我什么也没说。娘娘刚才一定听错了……”
叶斐然说:“你的事儿我全都知道。反正你爱嫁人就嫁人,爱过富贵日子也不会亏待你的。但你要在背后闹幺蛾子,出了什么事
,我第一个找你!”
指了指薛长乐手里的东西,说:“那包东西就是证据!”
沈清雨魂飞魄散,长跪不起!
打发走了沈清雨,薛长乐说:“夫人,你好像把那人吓得够呛啊,这算是仗势欺人么?”
叶斐然说:“当然不算!”
薛长乐弱弱的:“……这还不算?”
叶斐然说:“我们自己就是那个势,怎么算仗势欺人呢?如果静静打着我的名字出去欺负人,那就算!”
薛长乐:“……夫人说得好有道理。”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叶斐然说:“走吧。看样子,静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们改天再来玩。”
“咦?夫人,您怎么知道?”薛长乐还沉浸在刚才叶斐然的霸气中。
叶斐然懒洋洋道:“不是明摆着么,那女人敢跑过来动手动脚的,说明她知道静静身上有事情。而且那事儿短时间内完不了。”
薛长乐一想,果然如此,佩服道:“夫人厉害,这一丝丝一点点的推算,严丝合缝的。”
叶斐然说:“所以啊。我们愉快的回家吧。”
……
成甯知道这件事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简单的说,看来要弄几道免死金牌,好护着这几个好朋友。
对于王爷毫无原则的偏爱夫人,乃至对夫人的朋友也爱屋及乌,王府上下人等表示:早就习惯了……
随着叶斐然身子渐渐笨重,成甯把带初五的活儿都给接过去了。
初五现在两岁多,活蹦乱跳的,加上叶斐然注重科学喂养,每天保证肉、蛋、奶的给初五吃,所以初五身上的肉肉结实得很,
没有别家那样喂得单纯白胖而已。
每天上蹿下跳,恨不能把王府给拆了。
只有成甯能够镇得住他。
这天叶斐然嘴馋,弄麻辣火锅,成甯早早就回来了,捉着初五就不见了影子。叶斐然弄好了锅底,薛长乐高兴地从外面走过来
,说:“夫人,从南边送来了一些梅子,你要不要尝一尝?”
叶斐然吃了一个,嘴巴酸成了*字:“*,好酸!”
让丫鬟们倒腾别的菜去,问:“王爷和小公爷呢?”
春分说:“砚铭大哥说,都在书房那边呢。”
叶斐然拧眉:“怎么那么安静?”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赶到了书房的院子,站在月洞门前,初五坐在路中间,低头专心玩着什么。
似乎母子连心般的感应,他抬起头来,对叶斐然高兴地张开俩红通通的小巴掌:“娘,看花花!”
初五手边放着的东西好眼熟,似乎是……叶斐然的脂粉盒子……
地上全都是红通通得巴掌印,惊悚如凶案现场……叶斐然一阵血往上冲,差点儿厥过去……
听到尖叫声,成甯赶出来,边走边说:“是花花不好玩么?”
然后迎面对上了叶斐然要杀人的眼光。
咬着后槽牙,叶斐然皮笑肉不笑地举起手里的小篮子:“相公,要不要吃梅子?”
啃了一颗酸梅子的成甯,不大会儿发出求饶:“娘子我错了……能不能不吃这酸梅子!好酸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