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者唐三歪着头,大口的吸着凉气,早已将夏启抛在了脑后,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露出无奈的笑容,笑容中挂着淡淡的宠溺:“都是成神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小五却是不答,一只手指着夏启,眼珠子瞪大一动不动,一只手无意识的去捞能捏的胳膊,唐三看了俩眼,无奈的一咬牙还是把胳膊低了过去,然后咬牙切齿道:“小兄.弟,想必是来自域外?”
此刻才算是进入了正题,夏启已经有些忍不住要先说了,此刻松了口气,绷住了自己的表情,摆出神棍的架势,说出了那段熟能生巧的话:“其实,我是诞生之虚无的诸天万界之灵,如今已经于此界的生命紧密相联。”
唐三嘴角抽.搐,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哦。”
小五却是一声惊叫:“这么说,你和我们的生命也相连了?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们也得死?”说话间,手下又加了俩分力。
唐三淡然温和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疼的呲牙咧嘴,显然,等不到和此界性命相连的夏启意外身亡,他作为一界的至强者很可能最先命丧黄泉。
这一刻,夏启突然有些同病相怜的感受,他也有位妻子,比这调皮可爱更难伺.候,说不准就会被镇压。
所以,他急忙开口解释道:“确实如此,如若我命兴盛,此界便兴盛,如若我身亡,此界将生灵不存,无一活物存世。”
听到这话,唐三突然面色大变,一把挣脱开小五的指力,一边将她挡在身后,震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种事的?”
话语虽然震怒,但是,清晰可见,他的嘴角长出了一口气。
夏启无奈,只能再次细细的解释了一次,并且说道:“事已至此,便是如此,不过,只要我强大了,我便能让你们这个世界进化,而且,让你们达到超脱者的境界,游览诸天万界的风光,进入那虚无之地。”
也不知唐三有没有认真听,他只是一只手揉着胳膊,眼神明显的空洞,要不是他神力充沛,隐约有神威耀世,夏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反倒是小五,从他肩膀上探出脑袋,一脸惊喜的问道:“这么说,这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说话间,长长的蝎子辫已经翘起,缠住了唐三的脖子,唐三空洞的眼睛明显瞪大了。
然后,唐三瞬间激灵了,说道:“如此说来,你算是绑架了我们这一界?帮你便有好处,不帮你便有可能随着你的身亡而消失?”
这怎么总问一些我说过的话,夏启虽然疑惑,却也再次答道:“确实如此,我已经与你们生命相连。”
“那你不算我们的孩子吗?”小五却也突然开口,却是一针见血。
“这样啊!”还不等夏启回答,唐三便温和的笑着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肯定是要帮忙的!”
这俩人在报复自己,夏启想通的一瞬间,不禁莞尔,差点忘了,这俩人虽然一个温和一个调皮,但是,却全都是机灵的人,应该早已看出自己来此的原因了,心有不忿,便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却也看出,这俩人也知道无法改变什么,选择了接受。
既然明白了,夏启便也不便久留,留下一句话道:“当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召唤俩位去我那个世界。”便飘然远去,隐约听到身后传出了寥寥对话声。
“三哥,你不想进入更高境界吗?”
“不想。”
“你不想去那虚无之地闯一闯吗?”
夏启一个趔趄,继承双神神祗位,却无争霸天下心,夏启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个选择是不是错了,他离去的时候,还有几道光芒从此处亮起,汇聚到了那里,每一道光芒里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
当然,虽然唐三可能没有叶仙帝荒仙帝那种逆天而行,照耀万古的霸气,但是,他的能力却绝对不弱,并且手段于寻常道法不同,实力绝对不弱。
夏启神识回归本体,睁开眼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感觉这一次绑架之旅,让他好不容易被那帮子逆天的存在激起的修炼之心都淡了许多,身旁有人儿,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叹息声刚落,身旁便响起了清冷的声音:“是事情处理的不顺利吗?”
夏启一回头,便见女帝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显然是看到自己去了其他世界,便留下来替他护卫了起来,他蓦然心头一动,伸手拉住女帝的手。
却见她如玉的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妻,但是,她依旧会如此,清冷而纯洁,犹如冰山雪莲,让人浑然忘却了她的骇世之威能,真正的手握日月摘星辰。
夏启想了想,便笑着将在斗罗大陆发生的事情和她细细讲了,诸天世界,密密麻麻不知凡几,自然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存在,也会有各式各样的不同修炼之法存在,万界的魅力便在于此。
女帝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的讲述,唇角挂着一抹笑意,犹如仙子滴落凡尘,不染尘埃,沾染红尘,美.色不再咄咄逼人,却细水长流。
等到夏启讲完之后,女帝突然开口道:“如果换做你的话,你会如何做呢?是挣脱开吗?”
夏启一愣,突然感觉自己好似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跳了进去,最后还得自己盖土。
“我自然也是会宠溺你,少了你,我这修行还有何乐趣?”
女帝静静的看着他,从她的眼中很少能看到温柔,但是,每一抹都动人心魄,她历经万界,逆行伐天,独立天地间早已泯灭了温柔,如今却又愿意为了夏启洗尽满身煞气,捡起温柔,多么的难能可贵。
嘴角一翘:“那我便学学她。”
“可别!”一句不要被夏启咽了下去,他伸手拉过女帝,揉着她的指头,低声道:“你便是你,独一无二,诸天万界唯一人尔。”
女帝俏脸的清冷淡去了些许,轻声道:“镇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