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最蚀傲世骨,情最伤凌云志,这一日夏启女帝俩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但是,那道曾经略微有些沉寂的声音再次响彻天地间,一道消息,带着足以灭族的诱.惑飘荡开来。
“天地主角的造化落在不周山颠,不周山通体霞光四溢,天地之力汇聚而至。”
便也在这句话之后,慢慢也跟上了一些最新的消息。
“南赡部洲的巫妖一族有人擅自闯入不周山,意欲抢夺天地主角的造化,却在山脚下被一小孩用口水唾死。”
“妖族也自北俱芦洲派出一支小队,以游历为名,却还未入不周山,只在其万里之遥的边界处遇一老妪,手持一根拐杖,颤巍巍的杀光了这只小队所有妖。”
“天庭新势力自仙界下凡,还未落地,便被一只追飞盘的狗给撞死,死状凄惨,用四个字形容就是碎裂成渣。”
“就连殷商也派出百位高手组成队列,浩浩荡荡正大光明的走向不周山,本以为行事高调,其他族群应该不敢动手,却不曾想,还未出东胜神州便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鸟一屁.股坐死,据传那大鸟还惊叫了一声:妈呀!”
当这些消息插着翅膀飞向各方势力的时候,这些人没有一个不瞠目结舌的,甚至据传就连某位圣人听闻的时候,都差点揪掉下巴的一缕胡子,这些人妖巫会死简直是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毕竟是派出去送死的,但是,这么死着实就有些稀奇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赡部洲中央,一座新城拔地而起,四面八方插着十一面旗帜,犹如山川一般高达百丈,旗帜更是宽阔若遮天之云,足足有千丈之余,垂下时犹如瀑布悬挂九天,狂风卷起时,更是响声响彻,仿若雷暴临世,当然,一般而言,旗帜很难随风舞动,每日间都需要数名巫族高手鼓荡狂风,让旗帜飘扬一个时辰。
巫族好似是想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依旧是天地的主角,依旧是那强大的一族。
新城更是占地万里,形态各异的巫族行走如梭,但是,但多数还是笼罩在一身黑袍当中,神秘而诡异,新城中央,古楼拔地而起,巫族向来不屑于居住房屋,四面通风的古楼更雄伟,古楼浑身漆黑不见半点异色,无门无窗,风声呼啸,犹如肃杀的标枪一般耸立。
此刻,就在最中央也最大的古楼,历历风声中,一声难以置信的大吼声瞬间压制风声呼啸。
“你说什么?真的是被一小孩用口水唾死了?”说完这句话,帝江还捏碎了手里的一件法器,这简直是比夏启成为了圣人还让人惊讶的事情,虽然派出那些人的确是送死的,无非就是看看各方的态度,但是,也有万分之一的奢望,想让他们得到天地主角的大造化,所以实力均算不弱。
但是,就是这么一帮人,死在一个小孩的唾沫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啪”
一张桌子被拍成齑粉,宛若尘埃一般飘落,一人豁然站起,他身罩一身黑袍,却宛若刺猬一般的刺出无数骨刺,让那黑袍好似被针缝在了身躯之上一般,他躯体高大犹如魔神,站起身来足足有一丈多高,这还是明显有所克制,否则,他能涨到百丈甚至千丈之高,犹如山岳。
这个人正是那十二祖巫中的雨之祖巫玄冥。
一股狂风穿过无窗子的空洞,卷起他黑袍一角,露出了他狰狞的容貌,犹如野兽,眼睛泛着犀利红芒。
“一定是那夏启所为。”此人声如洪钟,震慑的房梁之上尘埃徐徐而落。
“此话怎说?”帝江坐在首位岿然不动。
“除了他还有何人?他拿出那天地主角的大造化便是诱饵,然后派人将人斩杀在不周山中。”
屋中除了这俩人之外,其余九人竟然一个不差,就连一些常年闭关的人也走了出来。
句芒身体还有些虚弱,却目露寒光道:“确实如此,那夏启简直是毁世之人,他便是为了毁灭而诞生的。必然是他。”他脸色青翠如竹,双足踏在地面,鹰爪入勾扣在地面之上,深陷寸许。
而除了这俩人之外,其他几名祖巫却都没有出声,甚至祝融还不屑的撇了撇嘴,出声道:“虽然我们都恨不能将那夏启碎尸万段,但是,此次却未必是他所为。”
祝融是火之祖巫,身材壮硕犹如铁塔一般,身披火红鳞片,耳朵之上悬着俩团火焰,细细去看竟然是活物俩条火蛇,脸孔虽然幻化成人形,却依旧有极深的兽痕存在,每次说话都好似烈焰一般爆裂,火气腾腾。
“此次并非只有咱们巫族派出的人身亡,就连妖族,仙界的新兴家族,殷商,还有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族群都吃了亏,总之是所有人几乎全灭,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是死在相同的地方的。”
“所以,我推测要么是那夏启派人到处截杀,要么便是巧合所致?或者说是还有其他势力所为。相对而言,咱们巫族没有派人截杀其他族群,那么有其他势力想浑水摸鱼的可能性便最大了。”
帝江脸色微微泛黄,思虑急转,阴沉着脸道:“听你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那夏启的嫌疑反而最大,这小子心机阴森,很有可能是故意捣乱,想要让咱们互相再掀战端,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句芒豁然起身道:“我便去探一探。”只是,话音刚起,他自己却又突然坐了下来,他的确是恨夏启入骨,但是,却有些不太敢去。
帝江呵呵一笑,给了他一个台阶:“夏启虽然实力还不足为惧,但是,洞天大陆却自成一界,奥妙还未可知,最关键的是他护道者甚多,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确实如此。”句芒点头,坐的更加踏实,却又不甘心的低语道:“那夏启必然是灭族之人,尽早斩杀才能永除后患。”
这句话倒是得到了大多数祖巫的同意,不过却与今日所议之事不符,祝融咳嗽了一声回归本题道:“那小孩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