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姐哪里都好,人长的漂亮,也能干,就是......
哎,可惜了。不然当她嫂子还真是绰绰有余。
冷冽的视线扫过来,少年不悦的说道:“关家里啥事。我娶媳妇又不是爹娶媳妇。”
“你....”李三花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当心娘打你。”
“你别忘了芸芸姐可是有个三岁的孩子,跟寡妇有什么区别。”
“那又如何,娘不是很喜欢她么?”
“喜欢是一回事,当儿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总得为家里考虑一下,就算是爹娘不在意,那旁人呢,你总不想让爹娘这么大岁数了还因为你,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
“谁敢说我就揍谁。”
这个年纪对情爱懵懵懂懂,少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每每想起杜芸,他总是忍不住会想起那晚她抱着他的样子。
脸,不觉微微发烫,流露出一抹少年害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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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一家高档的酒楼,小二哥见是他,连忙放下笔。
“掌....”
剩下的字还没说出来,便在陆良生充满警告的眼神中咽了回去。转口说道:“掌柜的吗,来客人了。”
杜芸“.......”
拜托!
都提示的这么明显了,当她是傻子吗?!
怎么的,怕她拜金缠上啊。
小二哥忐忑的领着二人去了二楼,低头走在前面,在最里面的一间包房门口停下脚步,推开门,后错一步,侧身。
“两位里面请。”
男人没有立刻进去,杜芸也自觉的等在一边,看着男人侧过脸在小二哥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才跨着大步率先进门,杜芸紧随其后,待她进去后,小二哥自觉地把门带上。转身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房间很雅致,两扇对开的窗户,藤纸糊窗,采光效果很十分好。窗桓上,雕刻着工艺精湛的花纹。
东南角上,高几上摆放着一个红梅白瓷高颈美人瓶,红梅栩栩如生,宛若掉落在雪地的梅花一般。
典雅别致。
美人瓶里插着两支含苞待放的梅花。粉红的花骨朵小巧可爱。
包房中央摆放一尾长桌。桌子是用一整张木头做的,木头本来的纹路充做装饰的纹路。隐隐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
杜芸低头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
“嗯,桌子散发的味道。”陆良生淡淡道。
“沉香木?”杜芸讶然,脱口问道。
“你知道?”陆良生挑眉,稍显意外。
察觉失言,杜芸轻咳一声,“我也是听走村的货郎说过一次,你说桌子有香味便自然想到了。”
“原来是这样。”陆良生不走心应付道。
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她开口才不算唐突。
这也是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辄。目前看,是唯一的办法了。
陆良生若有所思的盯着桌子上的纹路,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烦躁地点啊点。
杜芸也不吭声,双手抱着茶杯,低着头,像个拿着食物的仓鼠一般,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余光打量着屋里的景致。
暗暗咂舌。
这是她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感受古代低调的奢华。
当然在那些世家眼中,这样的档次不算是奢华的,但在她这,绝对是奢华了。
不说旁的,旁的她也不懂,单说这藤纸,便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一般用绢布的人家就算是不错的。
像他这样用藤纸做窗,得花多少钱。
还有那个美人瓶,她在杂志上看见过。价格也是不菲的。
啧啧。
真没看出来,这货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钻石王老五啊!
她捧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一股甘甜的茶香,点在舌尖,一路顺着温润的茶水花香喉间。
沁人心脾。
好喝!
本着不喝白不喝的心思,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大杯。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进。”
杜芸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小二哥端着托盘裹着一股诱人食欲的菜香进来。
托盘蒸蒸冒着香气。
饭菜摆放在桌上,一道水晶肘子,一道玛瑙肉。后面跟着两个小厮,手上分别端着托盘。
鱼贯而入。
又两道菜,一道清蒸鱼,一道软炸鲜排。
最后,一道黄豆蹄髈,一道热腾腾的羊肉锅子。
全是肉菜。
杜芸似乎是明白先前陆良生在小二哥耳边说了什么。
“........”额头上浮现出三道黑杠。
这是真拿她当叫花子了吗?
士可杀不可辱。
她决定!
抗议!
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丫头。
陆良生见她皱着一张脸,目光紧盯着桌上的菜,苦大仇深又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以为是这些菜不符合她的口味。
遂,问道:“可是不喜欢?”
那倒没有。很喜欢。
就是,杜芸演了咽口水,实在受不住这诱人的香味,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玛瑙肉。
深红色的汤汁顺着滴答滴答落在盘子里。色泽纯正。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十分Q弹。
杜芸咬了一口.浓郁的香味在唇齿间久久不散。
嗯.....
幸福的想要飞起来了。
真好吃!
杜芸低着头,盯着面前的玛瑙肉,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坐在她对面的陆良生,见她一直吃玛瑙肉,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夹其他的菜,只肯夹离她最近的菜。
便换了公筷,伸到水晶肘子的盘中,将覆在上面的肉皮弄掉,夹了一块瘦肉,在汤汁中滚了两滚,长臂越过半个桌子,将水晶肘子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筷子,杜芸咬着肉下意识抬起头。
憨萌的视线恰好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直叫对面的男人微微晃了心神。
紧实丝滑的面颊上浮着一抹红晕,小巧的鼻尖挂着几滴秀气的含汗珠。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忽扇忽扇。氤氲着一层水雾。
小嘴上沾了菜汁,娇艳欲滴。
一股燥意划过喉间,男人的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两下,下意识拿起桌上的丝帕。
长臂越过半个桌子,按住她嘴角上那滴残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