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听他如此说话,不由发笑, 摇头道:“兄台何出此言?这马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怎么说是盗你的呢?”
那外邦之人哧哧一笑:“什么玩笑话!这马据在下所知,世上仅存两匹,一公一母,都是大域国皇室的镇国之宝,你在哪里能买的来?却不是笑话么!”
侯爷见他话语灼灼,不像是信口胡说,不由心里一紧,将他请诚香斋,命掌柜的腾出间贵客房,与他单独讲话。
这一说,却是吃了好大一惊!
这外邦之人非是别人,正是大域国的王子多罗那。
因镇国之宝汗血宝马其一的公马于上个月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歹徒抢走,大域国举国震动,国王令王子多罗那亲自带皇室卫队查找此伙歹人,务要将其抓获,寻回镇国之宝马。
多罗那一行人经过多方打探,得知这伙歹人将宝马偷运来了大夏,便一路追踪而来。
进了大夏,却完全失去歹人的下落。
多罗那等人在各地徘徊了十多天,一丝线索也蓝查不到,甚是苦恼。
最终无法, 多罗那便想进京求见大夏皇帝,求皇帝派人助他找回宝马。
“侯爷,若你们能助本王寻回宝马,本王回去之后,必当如实禀奏父王,我大域每年进贡大夏之物品必当翻倍,只要王位在我们父子一脉手中,两国便永久修好,再无战祸!”多罗那立起身,朝侯爷施大域国礼,郑重说道。
侯爷听闻他乃是大域国
王子,早惊的失魂落魄,忙大礼参拜,口称不敢。
多罗那扶他起身,笑道:“多罗那在大域,也早听闻侯爷之威名,有心前来参拜,只是无诏不敢擅入贵国境内,怕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此番前来查访宝马下落,原也是情急之下的私访,原不敢声张。谁料本王能力有限,实在是无处下手,不得已才微服来京欲要求见大夏皇帝帮忙。还望侯爷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禀明本王的来意,绝无冒犯之意。”
侯爷连称不敢,又说要请仪仗来请王子进宫。
多罗那执意不肯,只请侯爷和他一起回歇脚的客栈,待他换了正装,一起去皇宫参拜皇帝。
侯爷只得听从。
让小厮跟夫人知会一声,便亲自伺候多罗那王子回客栈。
路上将自己买此汗血宝马的经过跟多罗那王子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清楚楚。
“王子殿下,本侯确是不知此马乃是歹人抢夺而来的,那献马之人只说是从朋友手中买回来的,本候便就信了。本候实在是失查,未曾深究宝马的真正来历,该死该死。”候爷拱手赔不是。
多罗那倒是个大度之人,摇头笑道:“侯爷并不知原委,何罪之有?此马乃稀世珍宝,人人爱之,若本王有这样得到宝马的机会,也必不会放过,且那献马之人又是下属亲信之官员,哪里还会细究宝马来历。侯爷过谦了。有罪的自是那些抢夺宝马的歹人,只请大夏皇帝
下令帮助本王辑拿这些无法无天的歹人就是了。”
侯爷听他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陪他一起进宫觐见圣上。
圣上听闻大域国王子只身前来参拜,一时不知发生何事,心中不由忐忑。
大域国这几年发展飞速,国力巨增,与大夏接壤之边境也时常发生些不大不小的摩擦。双方军队也交战数次,有胜有负。
大夏派过使者出使大域,大域国主也算是个通达之人,表明立场原与大夏和平共处,不起战端。
此番大域王子突然来访,事先并无一点征兆,不得不令圣上多想。
在接到侯爷的禀奏之后,圣上急忙召集谋臣们在御书房商议如何应对。
最后一致通过,先听听他说什么再打算。
圣上这才升殿召见多罗那。
及至听说多罗那不过是为了寻回国宝汗血宝马而来,一直悬着的心方才松懈下来,当着多罗那的面,下了圣旨,要三司六部官员务在半个月之内抓获抢马贼,否则一律清白处置,并且要侯爷着力辅佐此事。
多罗那当庭谢过圣上,圣上便命大开宴席,款待远来之贵客。
侯爷一直陪着吃席,直至三更天散席,亲将多罗那王子送回驿馆,亲自服侍他安歇,方才回府。
侯爷夫人记挂着他的安危,也是一直未睡,虽然也曾遣人去宫中打探,得回消息说是在吃席,可终是心里不安,直到瞧着他安稳的走回来,方才放了心。
侯爷却依旧是眉头紧
锁,进屋头一句话便是:“大理寺可将那贼子锁拿起来了没有?我人虽在宫中,却一直牵挂着这件事。文耘如今是大理寺卿,那可是他将来的老丈人,这案子万不能交给大理寺审理。就这半天工夫,依夏家那三小子的聪明劲儿,若想给他老丈人脱罪,早已经伙同他编好了证词!到时候一身官非可都惹到我头上来了!”
侯爷夫人与他脱了外衣,拿鸡毛掸子掸身上的灰,便笑道:“你怎么忽然就小瞧了夏家那三小子!这等事他会沾染上身?你派小厮送信回来,我便着夏管家亲自去大理寺打听此事,看那三小子究竟会不会徇私。结果你猜怎么着?夏小三爷一见将来的老丈人被拘了进去,二话不说,推说身子不适,告了病,当时便离开了大理寺,连拘票都没有签押,明显不想趟手这案子。”
侯爷换了家常衣裳,坐下喝茶,点头道:“果然是个人物,若这孩子腿没毛病,必成为国之栋梁!这才是最合适的做法。就算要找人救,也该私底下进行,若摆到明面上,难免大家脸上都难堪。”
侯爷夫人与他盛了一碗醒酒汤,一时收敛笑容,叹道:“老爷你莫非是怀疑这马是由大姑娘弄来的么?若是那样,我真是怕你会与夏小三爷交手。”
侯爷呷口茶,也是一声长叹:“樱儿,你说的这个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啊!若当真这马是由大姑娘弄来的
,与夏小三爷交手是必然。依我这几个月的观察,文耘那孩子是真心喜欢由大姑娘,为了她,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奇招都使得出来。我一把年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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