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虽然说我也怀疑由简根本没本事弄到这样的宝马,应该是由明大姑娘弄给他的。可细想想,由大姑娘和夏小三爷可都是明事理的孩子,万不能做出这种有损我大夏威严和国体的蠢事来。”候爷夫人拧眉道。
侯爷又是一声叹息:“怕只怕由大姑娘也是受人欺骗,接了贼赃而已。若是那样,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替她脱罪,虽然可以说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接的,可终是有罪,要坐牢的。”
侯爷夫人直了直眼,半天方又道:“你是怕夏小三爷为了这个,会想方设法替由大姑娘洗脱这个罪责?”
侯爷默默点头。
侯爷夫人也一时无语,陷入沉思。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侯爷尚在高卧,夫人刚起床洗漱完毕在院子里浇花,只见门子一脸苦笑走进来,回说由夫人在门外跪着求见侯爷和夫人。
“就说侯爷上朝不在家,说我一大早便去庙里烧香也不在家。”侯爷夫人吩咐道。
门子苦笑着回道:“夫人,小的若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怎么回,也不用当这个差事了。只那由夫人说她五更天便在门口跪着了,知道侯爷和夫人都在府里并没有出去过,又直塞银子给小的,非要见您一面不可,她在府门外大吵大哭,惹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过来,小的驱散不开,也是无可奈何,才进来回禀的。”
侯爷夫人一时沉下脸,令门子将她领进来。
须臾工夫,门
子引着篷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封氏走进来。
封氏本是哭哭啼啼,抬眼见夫人立在花丛后,抢前几步,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也是不长眼,正跪倒在夫人刚浇完的的一颗长势喜人的牡丹株上面去!将那牡丹株一下子跪的扑倒在地,眼看活不成了。
“夫人,救命则个!”封氏嘶哑声音边磕头边哀求道。
侯爷夫人冷着脸,一脸愤懑!
她的丫鬟彩明见了,上前一把将封氏推了个四脚朝天,仰面倒地,口中便只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想死也不找个地方,这株牡丹乃是绝世稀少的品种,除了皇宫内苑太后娘娘的院子里有一株,便只有这株了。你倒一下子给弄坏了!怕的是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糊涂油脂蒙了心的混帐!敢是瞎了么!”
说罢,伸手一指立于门边的两个护院,怒喝:“你们也瞎了不成,还不将她叉出去!让铃铛赶紧进宫找花匠,看还能不能救活这花株。”
两个护院得令,上前一人拽着封氏一只胳膊 ,便往外拖她。
封氏也被彩明才刚的话唬了个半死,几近昏厥过去,如今又被两个护院这一拖,又惊又吓,双眼往上一插,干嚎一声儿,直挺挺死了过去!
侯爷夫人本来也气恼她不长眼睛压坏了花儿,可瞧着她这付惨状,也是有些不忍,便吩咐彩明端了杯凉茶来,将她泼醒,又令婆子将她扶到一边的石头凳子上坐了,给了她杯热
茶,待她平静一会子,方才冷声对她说道:“由夫人,你才刚在我跟前叫救命,原该是我去找你们救命才是。你说我家老爷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不过是想买匹马,也不是给不起银子。结果现在是弄了一身骚!差点自己也进了大牢。你倒找我救命!我们这冤还不知道找谁诉呢!万一因为此事影响了两国邦交,圣上怪罪下来,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你倒找我救命!”
封氏忙又趴到地上磕头,哭道:“夫人容禀,那马真个是我家老爷花真金白银自别人手里买回来的,若是夫人不信,只管叫人去查,为了买那匹马,我家老爷贱卖了家里的几处铺子田地,又把我的嫁妆全都添进去才凑够了银子成交的。这些都有据可查,并不敢说谎。”
侯爷夫人闻言,心中倒是一喜,听她之言,这马竟是由简独自买回来的,与由大姑娘与夏小三爷并无干系,如若这般,倒也好处,侯爷也不用为难要与夏小三爷交锋了。
“由夫人,你这可不是实话,据我所知,由大姑娘接手了沐府手下人的生意,其中就有贩卖马匹的生意,这马难道不是由大姑娘献出来的?”侯爷夫会讨问道。
自从昨天由简被一群凶神恶煞一样的官差带走之后,封氏便彻底失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先是回娘家求救,可她娘家爹不过是个五品接待史,根本帮不得忙,况又怕因为帮
了女婿反倒连累自家儿子的前程,只说了几句车轱辘话,便将封氏送出家门,由她自想主意。
封氏哪里还能想得到别的主意,一时无计可施,便连夜来到侯府,欲要将实话说出,求侯爷开恩,只判由简个不知实情接买贼赃的罪也就罢了,总比担着这诛够九族的大罪要好。
她是后半夜过来的,侯爷和夫人早已经就寝,门子哪里肯放她进去,只将她晾在门口不理会。
封氏在门口直蹲了大半夜,一大早便又哭喊着叫门,才好容易进来见了真主儿。
如今听侯爷夫人如此发问,她的脑子哪里还转得弯来,只管将实话抖出来:”回夫人的话,这马并不是大姑娘给的,真是我家老爷花钱买回来,他是真的不知情啊,买马那天他还跟我说,是他一个朋友探得那马的下落,让他买的。“
侯爷夫人神情越发放松,却又噫一声问道:”如此宝马良驹,恁的一千两银子就成交了?也怪由侍郎太过粗心,如此不合情理的价钱竟也不细究原因。“
封氏便又哭道:”夫人啊,哪里是花了一千两银子,足足花了几十万两银子,几乎是倾家荡产了呀。”
侯爷夫人微微一怔,却又道:“这就奇了,沐悦已死,沐家被抄家灭族,由侍郎一个四品小吏,年俸不过百两,你娘家不过也有限,如何凑得出这几十万两银子的?”
封氏被侯爷夫人问出弊病,脑子方才转了
弯,也不敢说出实情,吞吞吐吐只是说不清楚。
侯爷夫人见她回答不出,也不强迫,便只回道:“由夫人,此事非同小可,单凭你一人的说辞,况你又是由侍郎的夫人,就算本夫人相信,审理此案的官员也未必会相信你的证词,若想证明侍郎清白,还是赶紧回去找到卖马给由侍郎的那个人,让两人当堂对质,方能辩明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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