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人呢,则是在听到乌漠兰的这番话时,就已经吓得手脚冰凉了。
为什么,她明明将计划布置的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而乌漠兰又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还在第一时间杀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已经来不及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能从乌漠兰的话中很清楚的听出来,乌漠兰什么都知道了。
而且不仅如此,她甚至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见老夫人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可乌漠兰还在继续往下说着。
“你不用去费脑筋想本公主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做的所有事情,你说过的所有话,都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本公主的耳朵里就够了。”
说着,乌漠兰拿着那个放着血红的瓷瓶走上前来,走到了老夫人的近处。
只瞧着她刚刚抬手,那面前的人便惊慌失措要躲到一旁丫鬟的身后去。
乌漠兰见状却是将人拽了回来,喊了句。
“秦时!”
门外的秦时闻言便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却是倒了满院子的小厮,像是都睡死了过去,没一个上前拦着的。
“主子有何吩咐!”
乌漠兰瞧了眼秦时说道。
“将这三个人给我绑了。”
只听话音落地,那老夫人便高声朝着面前走来的秦时喝道。
“住手!你要做什么?这是后院,岂是你一个侍卫可以驻足的!
来人啊,快来人!”
看的出老夫人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在喊,脸都被憋了个通红。
可是就算她喊得再大声也都是没有什么用的。
外面的那些小厮丫鬟全都被乌漠兰的香给迷倒了,不睡到明天晨时是绝对不可能醒过来的。
只瞧着老夫人和那丫鬟费力的喊着也没一个人出现。
而刘姑姑呢,早就已经被乌漠兰这一出给吓得没了魂儿,任凭秦时将她与那小丫鬟绑在了一处都没叫唤一声。
不多时,三个人终于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夫人和那小丫鬟似乎是意识到叫救命根本就没用了,索性就没在叫下去。
乌漠兰见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才又继续说道。
“老夫人,没力气了。
要怪就只能怪你给自己选了这么大的一个院子。
所以即便是你喊破了喉咙,你那个贴心的外甥女也是不可能来救你的,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
只见乌漠兰将那瓷瓶在老夫人的面前晃了晃说道。
“你不是说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那本公主就好好地说给你听,你可要听好了!
这东西叫血红,是巫族素和大师做的蛊毒。
人吃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可验尸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的。
若是人长期的闻,那便会推迟一个月才会毒发身亡,中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病死的。
老夫人与这位素和大师已经是旧相识了,这样的东西唾手可得。
所以你便没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得到了这个东西,准备开始实施你的计划。
一开始,你想用在姑姑的身上,以一个月为期限,让旁人误以为姑姑是病死的。
这样一来,既可以摆脱自己的嫌疑,又可以除掉自己心里的祸害,你那外甥女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这府上真正的女主人了。
可是后来,就因为姑姑对你没有从前的那般百依百顺了,你便要下此狠手,在今日就要了姑姑的性命!”
“我没有!”
“哼,到现在了,你还嘴硬?”
只听乌漠兰这话说完,那老夫人却是不怒反笑道。
“长公主,拿蛇拿七寸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现在这东西在你的手上,而被绑着的人却是老身。
这幅场景,是不是应当老身去大理寺状告你,才更合理些?”
乌漠兰瞧着面前这老不死的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就替自己的姑姑不值。
若是姑姑看了她护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还会那样选择吗?
可不管乌拉善会如何选择,乌漠兰都不是她,不会做出像乌拉善一样的傻事。
她将瓷瓶收了回来,紧接着拔掉了上面的红盖子,让蛊毒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你要做什么?你让这东西离我远一点!”
老夫人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可乌漠兰手中的东西却是越来越近。
只见老夫人疯狂的扭动着身子,见着那瓷瓶已经到了口鼻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她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的身体还硬朗着,她还不想死!
谁知下一刻,那老夫人居然吓得哭了起来。
眼泪不值钱一样的,顺着脸上的皱纹就流了下来。
而乌漠兰见状也是见好就收,笑道。
“怎么,怕了?
当初你想着害我姑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呢?
还是说你觉得,我姑姑跟上一位白夫人一样傻。
只被牵着引着就能像那小羔羊一样掉进你的陷阱之中?”
老夫人闻言却是更加惊恐了。
这件被尘封起来的陈年旧事居然也被乌漠兰给翻了出来!
那件事情除了她与秋妗,便只有刘姑姑知道了。
这样一想,老夫人的眼神瞬间锁定了一言不发的刘姑姑。
只心想道,难道刘姑姑背叛了自己,将这些秘密全都告诉了乌漠兰?
她虽然不敢下定结论,却觉得若是真的如此,那刘姑姑便不能留了。
她思索片刻过后,又看向面前的人。
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在乌漠兰的面前没有一丝的尊严可言。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你还知道什么?”
这句话她必须要问,她不相信乌漠兰被称为神女,就一定是有神的能力。
她反而更愿意相信,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帮她!
不然,就算是刘姑姑背叛了她,乌漠兰也绝不可能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乌漠兰闻言却是皱了皱眉。
“我还知道什么?你叫本公主说,本公主就要说吗?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乌漠兰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递回给了阿宁,继续道。
“将军府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不要以为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所有人就都必须要听你的。
本公主今日本想着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可是没办法,有人要保你,我便只能来给你提个醒。
可是我这一次心软了,并不代表我下一次也会心软。
从今日开始,你就在你这安康院儿里安度晚年,也不要想着去找那个什么素和大师。
你知道的,你做什么都瞒不过本公主!不然的话,这瓶血红你就等着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