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乌漠兰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在另行前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跟你那个好外甥女嘱咐一句,叫她们母子两个给我安静点,若是一天天总想着取代我姑姑的位置,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乌漠兰便带着阿宁二人离开了这个满是狼藉的院子。
老夫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门口处的方向,满目的荒唐。
她是真的小看乌漠兰了,现在船被打翻了,往后该如何是好!
而那小丫鬟见乌漠兰总算是走了,赶紧费力的取下了身上的绳子。
紧接着又解开了刘姑姑的绳子,这才奔向老夫人。
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说道。
“老夫人,您怎么样,没弄疼您?”
只见老夫人闻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依旧看着门口处的方向出着神。
刘姑姑瞧着人走了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连滚带爬的到老夫人的身边。
只见她跪在老夫人的身边祈求道。
“老夫人,我们走,离开府上,这个长公主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啊!”
只见刘姑姑的话刚说完,老夫人便‘啪’的一掌打了上去。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给她透露的风声!是不是你背叛了我!”
只见这一掌刘姑姑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半边脸变得通红,却依旧是哭着说道。
“老夫人冤枉啊!奴婢跟你数十载,您还不了解奴婢吗?
奴婢在您的身边可是从没有过二心,况且奴婢同长公主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帮她?老夫人您得拎拎清啊!”
可老妇人闻言却依旧是横眉冷对道。
“那为何方才乌漠兰说什么,要是提早告诉你一声,你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为什么你方才一句话都不说?
为什么你要让我离开府上,难道是乌漠兰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为她铺路,让我自愿离开府上?”
刘姑姑听完这话整个人都傻眼了,瞬间都瘫坐在了地上。
这些事情她可是从来都没想过!更不可能去为了什么利益来害老夫人!
“老夫人,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长公主那样说一定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离间咱们主仆之间的感情,让您不在信任我。
至于方才为什么不说话,不过就是因为奴婢是真的怕了。
长公主这一出何止是出其不意,简直就是将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试问,一个和亲的公主,究竟是如何能知道咱们安康院的一举一动的,又是如何能处处拿住咱们的短板的?难道老夫人就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又能如何?
方才我确实是想套她的话,可她的嘴就像是被浆糊粘住了一般,怎么撬也撬不开。”
只听刘姑姑又继续道。
“这不就成了,咱们不知道她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她的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人在。”
所以,我让您出府不过是因为这长公主确实是太过神通广大,咱们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只要咱们出府去避避风头,等到将军回来了,这长公主走了,那这府上不照样还是您的天下?”
老夫人闻言到是对刘姑姑的怨气消了大半,可到底经过乌漠兰这样一闹还是多了些隔阂。
所以她并没有将刘姑姑的提议放在眼里,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偏偏就是要瞧瞧,那乌漠兰的手上究竟还有什么筹码?
或许她的这张筹码足以毁掉她也说不定!”
若不是刘姑姑,那乌漠兰的背后就一定还有人,难道是在来晋国之前楼兰王给她准备了手下?
可一个和亲公主怎么可以有暗中的侍卫呢?
若是叫皇上知道了,恐怕乌漠兰的势头便又会从天堂跌倒谷底。
毕竟这可是大罪!
老夫人今日确实是怕了乌漠兰。
可乌漠兰也低估了老夫人的厚脸皮。
若是叫她逮住了机会,即便是破罐子破摔,她也要将乌漠兰撕碎,报了今日的仇。
可老夫人到底是大意了,她忘了乌漠兰说的,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秦岭说完老夫人那边的动向时,还以为乌漠兰会发脾气。
可是乌漠兰只是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把她看住就行了,若是她想做什么不利于姑姑的事情就想法子拦下来。
但是切记,万万不能让她发现你的存在。”
秦岭闻言先是怔了一下,又偏过头去,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宁。
只见他微微挑眉动,像是在询问她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可阿宁回给他的却是一个无奈的表情。
秦岭见状只好看着乌漠兰应了声,接着说了下面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是今日看着白庭宇的那个暗卫报上来的。
说是白庭宇将这些日子一直纠缠着他的那个商户之女带到了繁花酒楼去。
花言巧语哄骗着那个女子,还逼着人家喝酒。
可暗卫瞧的清楚,白庭宇在那酒盅里下了药!”
“后来呢?”
乌漠兰问完这句话,心头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秦岭继续道。
“然后那暗卫觉得事情不对,便在二人分开之后跟上了那名女子,想看看白庭宇究竟给那女子下的什么药。
没成想,那女子竟再与白庭宇分开回府不久后死了!”
“什么?”
乌漠兰心中的猜想好像是得到了证实,只见她又紧接着问道。
“我问你,秋姨娘那边的药,你是什么时候去拿的?”
“昨天夜里,趁着她熟睡的时候拿走的。”
只见乌漠兰闻言却是思索了片刻,然后皱着眉头道。
“糟了!”
秦岭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忙问道。
“长公主是怀疑,白庭宇给那女子下的药,就是那个蛊毒?”
之见乌漠兰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的!
白庭宇明明已经躲了那女子这么久,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下了狠手,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秋姨娘将东西分给了白庭宇,让白庭宇拿着胡作非为!”
秦岭听到这儿,心头却是一颤,若当真是如此,那女子的死起不就都是因为自己?
只见他低下头朝着面前的人说道。
“属下有罪,若不是因为属下一时疏忽,那女子也不会死。
所以,恳请主子责罚属下,让属下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可乌漠兰闻言却是拒绝了秦岭的要求。
“若是说真的要怪谁,那本公主便该是那第一个罪人。
原本那老太太只想将这东西用在我姑姑身上,可偏偏就是我要将秋姨娘给扯进来,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情。”
乌漠兰说完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有些头疼。
若是她知道这样的方式会害死一个无辜的人,那她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已经死了,往后她唯一能替那姑娘做的,就是替她报仇。
站在乌漠兰身边的阿宁上前扶在乌漠兰的肩上,安慰道。
“长公主,您不用将这件事情一股脑的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是您没有这样做,那姑娘如此逼迫白庭宇那个公子哥,您觉得她就能活吗?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即便是没有血红那样的蛊毒,秋姨娘那样的人,也是绝对允许有人坏了她宝贝儿子前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