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还没转过弯儿来,为何秦时要偷袭他们便也失去了意识。
“你做什么?”
阿宁见着眼前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的人,到底是有些着急了。
可秦时确实愣是道“不是你说要全部迷晕的吗?”
阿宁一个手掌拍在了脑门上。
“我是说了,可我没说让你当着我的面儿将他们迷晕呐。
明日是夫人若是问起来,你让我如何做答?”
秦时闻言只好挠了挠头“我这不是觉得这春红实在是逼得太紧了,想跟你省些麻烦吗?
明日你就说是碰见了歹徒不就得了。”
阿宁闻言先是翻了个白眼,随后正要继续数落对方,确实又瞧见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了下来。
“人来了。”
是秦岭,他方才一直在将军府的侧门守着,原以为萧云羡会直接从侧门进来,可没成想他守了半天,突然来了个暗卫跟他说,人已经到了关押秋姨娘地方。
他听了心中只觉厉害,不要说是侧门了,只要是她在这儿守着,将军府里的一星半点动静,他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可是这四王爷进府他却一点都察觉不到。
关键人家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秦岭有些泪目,他学了这么久的功夫,竟还不如一个生着病的人。
罢了,只能是说他功夫学的还是不到家,自愧不如。
对面的阿宁却不管秦岭是如何想的,只是瞪着眼睛直接问道。
“来了?那白将军呢?
我们可还没来得及将白将军迷晕呢!”
阿宁还是那句话,这件事的风声不能走漏出去半句。
她想到这儿却是越发的紧张,又看了看眼前地上的三人,心中继续想到。
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那便一个也不能落下!
阿宁这是打定了主意,今晚之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她不想求人帮了忙,还给人惹麻烦。
即便那是四王爷,也不能照着人家位份大,就随意的给人家惹了这些平白无故的事端,能规避一些就规避一些。
可没成想,那对面的秦岭却只说道。
“已经晕了,可具体是怎么晕的不知道。
若不是你们二人,也不是我,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四王爷将人弄晕的?”
秦时有些怀疑着开口,可阿宁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罢了,无论如何只要这将军府上除了咱们这些,没有人醒着就成了。
今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走露出半点风声,明白吗?”
秦岭和秦时只是点了下头,心中却已了然。
他们今日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因为长公主不想因为区区一个秋姨娘,就毁了整个将军府。
毁了表小姐和表少爷的将来。
“好,长公主这边有洛神医和妙晴她们几个看着,到也不用操心。
为今之计,还是先去瞧瞧四王爷那边。”
“好!”
只等着阿宁正要离开,却想起了地上的三人,只好接着说道。
“秦岭,不如你还是留下来。
将夫人她们一一送回原处,哦,对,还有白将军。
等明日醒来,得让他们觉得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虽然阿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眼见为实,人都已经晕了,又怎么可能知道事实呢?
没有人知道的事实,便是最好的证据。
随后,秦岭被留了下来,而阿宁则是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走在这静悄悄的小路上。
身后的秦时紧紧的跟在阿宁的脚步后。
他耳朵灵,只等着离那柴房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便已经听见了那屋中人的啜泣声。
紧跟着他们又走近了些,才看的更加清楚了些。
柴房里头是黑着的,可柴房隔壁的耳房却是亮着的。
“这?”
阿宁瞧见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有些纳闷。
四王爷若是要审人,怎么不是在柴房呢?
这柴房是乌拉善院子里的,阿宁也不是很清楚里面的构造。
可是这对一个月来已经把将军府摸透了的秦时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秋姨娘还是被关在柴房里,这是四王爷却是在隔壁。
两间房的构造很奇特,中间只用一块木板隔着,从前有听到那厨子说过,是为了给柴房防潮特地请人来做的。
所以,因这两间屋子只隔着一块木板,不论对面的人说什么,那耳房听的都一清二楚。”
“怎么还有这样的屋子?罢了,还是先去瞧瞧。”
阿宁按着秦时说的,直径朝着耳房走去,两根手指停在木门前正想敲下去,可是又怕打草惊蛇,便只好冒着大不违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阿宁在进去之前,原以为这耳房中该是杂乱不堪的。
可是这一进去却又觉得里头干净的不像话。
也不知是不是被眼前人衬的,总觉得这耳房一尘不染,颇有些今日在四王府书房里的样子。
果然,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伙夫在这里面,那这里便是耳房,可若是四王爷在这里,那这里便是比那正房还要透亮的地方。
阿宁和秦时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拂了拂身,朝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萧云羡两只眼睛往那门前带过,一根纤细而又白皙的手指被放在了唇男子的嘴唇上,示意阿宁不要说话。
阿宁静悄悄的点了点头,忽然间却听见了隔壁传来的一声尖叫。
“啊!”
阿宁吓了一跳,紧跟着往后退了两步,到是身后的秦时将她接住,才没能叫她出了丑。
可是这一声尖叫之后,却并没有停止,一声一声又一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滋滋啦啦的,像是滚烫的水,被倒在了烧铁的炉子上,那种灼热感可想而知。
阿宁不知道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她却是认识到了面前之人的可怕。
她本以为四王爷最多也就是带着那白庭宇上前来威胁一番罢了,可却没成想下手如此狠辣。
阿宁虽然心中害怕,却也听得解气。
虽说这秋姨娘并不是想要对长公主下手,可长公主如今受的罪却是实打实的。
况且,这女人如此嚣张,给她机会都不肯交出解药,眼下受这些苦,都是该的!
阿宁听着那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许久都没有停下来,真是叫人大快人心。
莫约过了半主香的时间,那屋的声音终于停了。
紧接着便是一个男人开口道“想清楚了吗?还是说你如今受的这些,也想让你的宝贝儿子尝一尝。”
那声音阿宁好像认得,不就是四王爷身边的那个侍卫吗,就是叫百里的那个。
阿宁没想到,如此呆板的一个人说起话来竟是有板有眼的,还挺会唬人的。
随后,那柴房中本就被折磨的凌乱不堪的女子听了这话,更是发了疯。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我儿好好的在大督学府,怎么可能被你抓来?
你这个歹徒,你究竟是谁?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长公主派你来的!
哼!乌乌漠兰那个贱人,以为如此,我便会怕了他吗?
不过就是烧伤罢了,只要我有解药在手,你们就不可能让我死!
我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那个小贱人若是还想活命,就乖乖的来这柴房中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