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素月天娇 >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真凶
  陈素月看着张越那张愤愤不平的脸,冷笑一声,“果然一切都是董诸成的阴谋!”

  张越哼了一下,“与董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在这里的栽赃陷害。如果不是我麻痹大意,你怎么会有机可乘?”

  “并不是你麻痹大意,而是我早就注意到你的存在了!就从牢房里出来后,我就注意到有人跟在我身后,但是我又不能在灵州城里把你逼出来,只能先离开灵州。如果你铁了心要杀我的话,是一定会跟上来的。”

  “没想到我设计好的一切,竟被你反过来引入了瓮中。”

  “这可怪不了我!”陈素月抬起一脚,踢中张越的膝盖,他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陈素月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将张越捆住,逼着他靠在了大树边。

  “一会儿我便带你去见董诸成,让他好好看看他的把戏是如何被我拆穿的!”

  “我说了这件事情与董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我自己自作主张。”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你么?你别以为替董诸成把什么都扛下来,他就会对你感激不尽。他才不会珍惜你的命呢,否则也不会派你来杀我。”

  陈素月劝道,她要先攻心,让张越慢慢的把董诸成的诡计说出来。

  “你要知道,你只是个杀手而已,是董诸成的一颗棋子。如果你杀了我,你这颗棋子对董诸成才有用,如果你没杀我,我放你回去你觉得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么?他对你就会弃之如敝履!”

  陈素月一边说一边悉心观察张越的神情,不管陈素月用什么方式说,对方一无所动。

  张越横眉转头,并不理会陈素月的劝阻。

  “你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我说了与董先生毫无关系,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是么?口说无凭,我们不如去找董诸成问个清楚明白。”

  陈素月拖着张越往董诸成的莲花府邸而去。

  书房,一柱燃了一半的香正悠悠的散着蓝色的烟雾,袅袅的消散在空气中。

  董诸成沏了一壶茶,端起茶壶倒进紫砂茶杯里,,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喝过茶之后,他从案头拿出一封信来,缓缓打开。信头上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片黑色的羽毛。

  这是他与情报人员之间约定的暗号,黑色代表紧急情报,绿色代表加急情报,白色则是普通情报。这封信上画着黑色羽毛,则是紧急情报。

  “董先生,别来无恙?”

  董诸成正要把信拆开,“哗啦”一下,一个人从房间外面被扔了进来,摔在地面上。

  陈素月身影一动,出现在董诸成面前。

  “阿怜姑娘,听说你要离开灵州,怎么又回来了?是要向董某人告别?还是你想通了,决定留下来和董某人一起奋斗?”董诸成见陈素月突然出现,脸上露出笑意。他随手就把手中的那封信放在了案头上,并用书压了起来。

  “不知张越哪里惹到你了,为何你要这么做?”

  陈素月见董诸成故作高深,冷笑道:“我当然要过来和董先生告个别,否则董先生怎么知道我还健在呢?你别假情假意了,你以为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就会被你骗了么?这次来,我就是让你血债血偿的!”

  “阿怜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董诸成满脸疑惑,脸上的笑意略显尴尬。

  “你别装蒜了,他都被我抓住了……”

  “阿怜,我说过,这些事情完全是我自作主张,与董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张越打断陈素月的话,在地上不断挣扎。

  董诸成问道:“什么事情?”

  董诸成紧锁眉头,眼睛看向张越,而后又看向陈素月,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张越,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说,不要在我面前打哑迷。”

  陈素月一言不发,如果这些事情董诸成策划的,已经到了败露的时刻他仍旧装作若无其事,足见其城府极深,比之江少华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不是他策划的,那他就是个头脑糊涂的大傻瓜,被下属欺瞒成这样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会让陈素月敬而远之,和这样的人一起共事,前者会随时被吃掉,后者则会被推入火坑,替他垫背。

  无论如何,董诸成都不是一个明主,不能和他共事。陈素月打定了主意,收起了之前露出的恻隐之心,她不能再让自己被欺骗两次。

  张越见董诸成质问自己,脸色变得严厉,他不敢怠慢,将自己挑拨陈素月和安柔之间关系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张越见陈素月一直不肯答应董诸成的邀请,于是就想了个计谋逼陈素月就范。

  他发现陈素月和安柔不和,于是利用这层关系,挑起两人之间的斗争。

  他先是趁着阿洁不备,将她扔进了染料桶了,装作是安柔扔进去的模样。

  随后又破坏了陈素月的房间,让陈素月以为是安柔做的。等两边矛盾激化之后,他剪掉了安柔的布料,彻底激怒了安柔。

  张越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陈素月从七彩斋里赶出来,让她没有任何去出,只有这样她才会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靠董诸成。

  听完张越的叙述,董诸成陷入沉默之中。

  陈素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行为表现得很幼稚。

  董诸成叹口气,“张越,阿怜姑娘不愿意,你又何必勉强呢?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不必要非要用这种方式把所有人绑在一起。”

  “先生对我们不薄,当年若不是先生所救,我张越早已经没了命。因此我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先生的恩德,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安柔也是你杀的?”陈素月问道。

  “我原本没打算杀她。”

  陈素月猜得没错,安柔只是被她撞晕了过去。见她晕了过去,张越便想着把矛盾弄得更加激烈些。

  于是,他便抽出腰间的匕首,走到安柔面前,准备在她脸上割一刀。

  当他走到安柔面前,正准备动手时,安柔突然睁开眼睛,她看见手持匕首的张越,心中一惊,“你干什么?”

  张越见行踪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刀子捅进安柔的腹部。

  与此同时,张越手掌用力,一下击打在安柔的天灵盖上,将她打得脑浆崩裂,就此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