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别临的儿子得而复失,滕护梨失望至极,又听陈素月喊她赶紧回城里去找别临,心中一阵凉,担心魏英会去找别临麻烦。
城隍庙失利,两人急急忙忙向凤州城里而去。
陈素月脚步很快,她运起剑影十三决真气,渐渐地和滕护梨拉开了距离。
滕护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怎么也跟不上陈素月的步伐,很快就被甩在了人群后面。
陈素月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茶铺。
走到茶铺门口,她精神一震,心绪突然间乱了。
茶铺的桌椅东倒西歪,有的桌椅已经被砸烂,茶水满地都是,紫砂壶碎片犹如星星般摊开在地面。
陈素月急忙冲进茶铺,见到一个瘦削的背影,正是魏英。
魏英果然来到茶水铺了。只见背影前面,别临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魏英放过他的小孩。
“快把剑拿出来!”
“我说过了,根本就没有那把剑……”
“找死……”
她手持断刀向那背影砍过去。
魏英察觉背后有人,急忙闪躲到一边。
陈素月身体腾空顺势向魏英扑过去,她在空中使出一招“焚影”,身影犹如烈火般燃烧起来,将她包裹住,就像是燃烧成了一团火焰。
魏英没有见过陈素月这功夫,正要反击,手臂被火团伸出的一串长长的犹如藤蔓般的火舌包裹住,他感到一股烈火焚烧般的炙热感。
“啊!”的惨叫一声,魏英急忙松开手,手中的小孩被陈素月迅速一抓,转了过来。
陈素月乘胜追击,身子在空中旋转一番,手持断刀,向魏英脖子处砍了过去。
谁知魏英突然后撤,陈素月并没有砍到,她为了保护别临的孩子,急忙跳到别临身边,将孩子交给别临,叮嘱他快些离开。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魏英嘿嘿一笑,站在墙壁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陈素月和别临转过头一看,浑身一震,胸口仿佛被重击。
魏英手里,抓着的正是别临的妻子。
魏英适才往后一撤,刚好退到了床边,他见别临的妻子躺在床上休息,伸手一把抓了过去,将手中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以为把孩子夺回去,我就没有办法了么?”魏英显得很是得意。
别临妻子并不是江湖人士,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哪里见过这番阵仗,她感受到冰冷的剑在脖子边,吓得冷汗直流,双腿直打哆嗦。
“别临,救我,别临……”
别临脸色很难看,他死死的盯着魏英,“我真的没有你要的剑。”
魏英嘿嘿一笑,并不和别临多说,手中的剑在别临妻子脖子上一拉,拉出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她惨叫一声,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住手,如果你再伤害她……”
“再伤害又怎么样?如果你再说没有剑,我便割了她耳朵。你说一句,我割一个,直到你把剑拿出来为止。”魏英始终不相信别临所说的没有剑的话,他坚信,就算没有剑,别临也一定有什么东西。
“魏英,有种和我一对一较量,残害他人算什么本事。”陈素月道。
魏英一张脸狰狞无比,“我就是个没本事的人,那又怎样。”他抬起剑来,对着别临妻子的左耳切了下去,将耳朵切了下来。
伴随着别临妻子的惨叫,陈素月的心一沉。
见别临妻子遭到重创,被割掉了耳朵,陈素月怒吼一声“住手!”
这时候,滕护梨从茶铺之外跑进来,看到此番情景,吓得停住了脚步。
见到妻子受辱,别临脸色平静,直直的盯着魏英看,“你放开她,你要什么我给你!”
魏英听别临如此说,喜出望外,“早点拿出来,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你要的东西,我藏在了别处,你先把她放了,我把东西交给你。”别临脸色变得凝重,眼神中满是怒火。
魏英见别临并不把剑拿出来,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把剑拿出来,我就放了她。”
“我把剑拿出来交给你,你是不会放过她的,甚至连我们也不会放过。”别临一针见血指出找交剑的事实,“你拥有了剑,比起现在会变得更加凶残。”
见别临说中自己的秘密,魏英脸色变了变。他心中正盘算拿到剑以后将这些人杀得片甲不留。
这些人是阻碍他得绊脚石,所有绊脚石都要被他一脚踢开。
“少废话,快把剑交出来。”说着,他提起手中剑又去割别临妻子的另一只耳朵。
“刷”的一下,剑刃一切,又把别临妻子另一只耳朵切了下来。鲜血顺着别临妻子耳朵的伤口流下来,别临一阵心痛。
妻子因为受伤过重,加上受惊过度,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拿不拿出来?不拿出来我就把她的手切开来。”魏英提起剑,剑刃搭在了别临妻子的肩膀上,随时准备将她手臂齐肩而斩。
与魏英得意洋洋的脸色相比,陈素月,别临以及滕护梨的脸色变得沉重无比。
陈素月脑海里使劲琢磨着该怎么救别临妻子。
近身格斗不行,她的功力和魏英不相上下,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魏英。
加上魏英还有别临妻子这个人质,令她的拯救计划难上加难。
滕护梨看着别临妻子受辱,心中难受至极。她的难受,并不是为了别临妻子,,而是为了别临。
想到如果救了别临妻子,他以后要和这么一个残废的人共度余生,她就为别临感伤。人生有很多种与别人一起度过的方式,这一种无疑是最令人悲伤和痛苦的。
作为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滕护梨当然不会为素昧平生的别临妻子惋惜,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别临身上。
她想了一阵,一个计划在头脑里浮现出来。
另一边,陈素月正琢磨着该如何救下别临妻子。之前城隍庙一战,陈素月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魏英除去。
魏英为人太过毒辣,如果此刻不除,势必留下后患。她不想为了今日的仁慈,留下以后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