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靠近滕护梨,在滕护梨身边轻声道:“阿梨,一会儿我向魏英打暗器,随后上山去吸引他注意。你趁着他注意力被我吸引过去时,上山把别临妻子抢夺回来。”
“这风险会不会太大?”滕护梨问道。
“不会,我会牢牢的制住魏英,我和他之间实力相当,他占不了我便宜,正是如此,才有机会牵制他。而且,我也会想办法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滕护梨点点头,“好的!”对于陈素月提出的保护她,她心中一暖。只是,她的心思里,却不由得想出另一个想法。
“你们两个,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商量着如何对付我吧?”魏英按着剑柄往下按了按,剑刃切进了别临妻子的肩膀里。
“不错!”
陈素月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拿出一根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魏英扔了过去。
扔过去时,她急忙上山,准备在魏英躲避暗器之时,逼他后退。以便于滕护梨能将别临妻子救回来。
果不其然,魏英见黑针到来,急忙躲避,身子刚往旁边撤了撤,却没想到陈素月动作如此快,已经来到了身前。
陈素月挥动断刀向魏英砍过去,魏英如果不抵抗,便会被陈素月砍中。如果魏英抵抗,手中人质便会脱手。他想用人质抵抗,却又想到陈素月会趁此机会夺过人质,又不敢用人质来抵挡。
一时之间,魏英陷入艰难抉择之中。
见魏英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陈素月心中大喜,魏英果然中计了。这正是她的“一箭三雕”之计,就是要让魏英陷入无法选择之中。因为每一个选择都会让魏英注定失败,或者走向失败。
断刀砍过来,魏英一咬牙,急忙抽出剑去抵挡。
陈素月心中一喜,急忙看向滕护梨。
滕护梨已经跑到魏英面前,见魏英的剑移开别临妻子,急忙上山去抓。却不想魏英转过头来,双眼狠辣的盯着滕护梨看,眼神如刀。
滕护梨被这突然而来的杀气震慑住了,突然停住脚步,不敢往前去抢夺别临妻子。
陈素月见滕护梨被吓住不动,心中叫了声糟糕,急忙还手去抓别临妻子。
魏英拉着别临妻子撤开,抬起一脚踹向滕护梨。滕护梨被一脚踢中,飞到墙角里。她站起身来,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的剑向魏英刺过去。
魏英左边对付陈素月,右边防守滕护梨,开始思考着脱身之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离开这里,等修养好了再来找别临和这两个小娘们算账。
想到这里,他讲手中的别临妻子向攻过来的滕护梨砸去。滕护梨正挺剑向魏英攻过来,完全没想到魏英会将别临妻子推过来,她身子前冲,别临妻子被推过来时,已经近在咫尺。
只听“噗嗤”一声,滕护梨的手中的剑刺进了别临妻子的胸膛,透胸而过。
这一变故奇快,陈素月大叫一声,向魏英扑了过去。魏英推到墙角,拔出墙壁上的黑针向陈素月甩过来。
陈素月急忙躲闪。躲闪之时,魏英已经撞出窗户,逃走了。
别临见妻子被杀,脸色惨白,浑身一软,坐在地上。他颤抖的爬向倒在血泊中的妻子,满脸泪痕,“阿青,阿青,你醒醒啊……”他喉头哽咽,喊到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别临妻子因为剧烈疼痛昏迷过去,因此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少痛苦,生命逐渐消亡。
滕护梨吓得站一边,脸色白得像是涂了一层雪。她浑身颤抖,眼睛瞪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手紧紧握着,不住地婆娑。
陈素月手持断刀,走到别临身边,看着已无生气的别临妻子阿青,叹息一声。
这时候,一股浓烟从房间之外传了进来,陈素月往外一望,心叫一声不好,急忙转身去拉别临。
“茶铺烧起来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刷刷刷几个火把从窗户扔了进来,分别扔到了床铺和饭桌上,房间瞬间燃烧起来。
浓烟瞬间蔓延在房间里,伴随着房间中人的咳嗽声。
陈素月去拉别临,别临坐在地上,身体瘫软怎么也拉不动,“别临,快离开这里,否则会被烧死的。”
“烧吧,烧吧,烧死我好了。”别临大叫,站起身来一把推开陈素月。
“孩子呢?可以把你烧死,但你的孩子呢?你不要孩子了吗?你要让你的孩子变成孤儿吗?”陈素月不管不顾,拖着别临就往外走。
“阿梨,把别临的孩子带上。”陈素月道,她见滕护梨因为错杀了别临妻子阿青,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根本没有在意周围已经烈焰滚滚,上前给了滕护梨一个耳光,“你也想烧死在这里么?”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整个人呆住的滕护梨这才清醒过来。
烈火已经包围了整个房间,陈素月和滕护梨,一人扶着别临,一人抱着小孩,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刚刚冲出来,“哐当”一声,被烈火焚烧的茶铺塌了下来,街道上满是烟尘。
街坊邻居因为茶铺着火了,纷纷拿着木桶提水过来灭火,这场火也惊动了衙门,派了捕快过来调查原因,但因为没有找到茶铺老板别临,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茶铺的火熄灭之后,捕快从茶铺废墟里发现一具烧焦的尸首,收拾之后送到了亦庄。
过了一天,那具放在亦庄的尸首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那具尸体去了哪里。
亦庄的仵作并没有报官,因为棺材里放了一锭银子,他觉得这样应该是有人留下来给他的,既然是封口费,那就什么都不说了。
这一切都是陈素月做的,只为了让别临妻子能够入土为安。
茶铺大火之后,他们在凤州城外的小乡村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夺了起来。为了能让别临和他儿子能够祭拜亲人,陈素月去把别临妻子阿青的尸体从亦庄偷了出来。
看着新立好的坟头,陈素月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