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和江安扬太亲密。
小孩子不会作假,他对江安扬亲昵的态度,让廉奕意识到不对。
这孩子肯定和江安扬有关系。
男人生孩子很让人匪夷所思,但并不是没有相关案例。
有个别血统的男人拥有生育能力。
江安扬会不会就是这类人?
廉奕用力拉住江安扬的胳膊:“你和我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江安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拼命挣扎着:“廉奕,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个男人。”
“男人也能生孩子。”
廉奕直视着江安扬的眼睛:“我给你机会让你说实话,江安扬如果你不珍惜这次机会,让我查到小宝和你的关系,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你去查啊!”
江安扬用力推着他:“你现在就去查!廉总你手眼通天,很容易就能查到我这两年的情况。”
江安扬语气笃定,难道小宝和他真的没关系?
廉奕深深的盯了他一眼,慢慢松开他的手腕。
江安扬如蒙大赦,他飞快的抱起小宝,“小宝乖,你该回家了!”
小宝似乎被吓到,缩在旁边一声不吭。
看着他受惊的样子,江安扬心底特别难受。
抱着小宝想要将他送回刘姐家里,刚走到客厅,江安扬就被满地的玩具震在原地。
哪里来这么多东西?
廉奕见他满脸惊愕,开口道:“这些全是给小宝买的玩具。东西太多,暂时放在这里。明天我会找人来处理这些东西。”
给小宝买的......廉奕为什么对只见过几次面的小宝这么好?
难道真是父子连心?
小宝和廉奕长得很像,如果放任他们长期接触下去,廉奕早晚会发现小宝的身世。
今天能躲过一次,不代表以后都能躲过去。
他不能继续待在京都,他要走。
江安扬抱着小宝走出家门,敲响隔壁刘姐的门。
刘姐看到他,立刻朝门口看去。
见廉奕不在,她压低声音问道:“安扬,到底怎么回事?”
“我睡着了,不知道他把小宝带回来。”
江安扬问道:“刘姐,小宝怎么又和他遇上了?”
“我上卫生间的时候小宝跑出来,正巧看到他。这事怪我,以后我把小宝看紧点。”
“这事不怪你,怨我。”
江安扬觉得自己责任很大,为什么要和廉奕牵扯不清。
“他没发现吧?”
刘姐看着小宝的脸,“这孩子和他长得还真挺像。”
“他应该没发现。”
江安扬心有余悸。
如果廉奕发现,恐怕早就抱着小宝去做DNA检验,不会只是想要带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他怎么又找上你了?你俩这是要复合吗?”
刘姐很纳闷。
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还纠缠不休?
看那个男人对江安扬的态度,似乎是想要重修旧好。
江安扬脸色很难看:“我不会和他复合。”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摆脱廉奕。
他和小宝有新的生活,他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能断在廉奕这里。
安顿好小宝后,江安扬返回到家里,发现廉奕坐在沙发上。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哪怕在简陋的房间里仍旧难掩他浑身摄人的气势。
特别是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让江安扬感觉灵魂都被摄住。
在廉奕强烈目光的注视之下,他有些撑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的伪装很快就会被戳破。
江安扬捏了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廉奕还没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他还有机会。
“你怎么还不走?”
江安扬下逐客令:“昨天还没闹够?廉总,你有空在这儿浪费时间,我可没空陪着你继续胡闹。”
“过来!”
廉奕拍着身边的位置,示意江安扬过去坐下。
江安扬不想惹怒他,只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廉奕揽住他的腰,捏住他的下颚就吻了下去。
“唔——”
江安扬用力推开他:“你有完没完?”
在车上还没做够?
这男人是泰迪附身吗?
廉奕双唇贴着他柔软的皮肤来回游走,让白皙的皮肤染上暧昧的粉红。
“我多操 你几次,你是不是就能怀上孩子了?”
感觉到男人的手掌在腰腹处抚摸,像是在确认他是否能生出孩子。
江安扬心惊胆战:“廉奕,你有病啊!你想要孩子找女人去生。你别在我这里发疯!”
“我找女人干什么?我找你就行了。”
廉奕抱起江安扬,将他抵在沙发角落:“我就不信,我天天操 你,你还能生不出孩子。”
江安扬简直要疯了。
这段时间,廉奕几乎每天都和他做这种事。
他天天都要吃避孕药,防止自己再怀孕。
可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够避孕成功。
江安扬不敢去想,如果他再怀孕该怎么办?
他对着廉奕又踢又打:“你给我滚!别碰我!”
廉奕闷头撕扯着他的衣服,硬是把他压在沙发上冲撞着。
江安扬双手用力攥住沙发垫,心头盘踞着恨意。
他恨透了廉奕,恨透了这种受制于人的生活。
身后的男人发泄过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江安扬脸色很白,他一言不发,裹紧衣服朝着浴室走去。
廉奕看着沙发上留下的斑驳痕迹,感觉自己真是发疯了。
怎么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这下又崩了!
可江安扬这个带刺的脾气也确实很气人。
廉奕抽出纸巾,擦掉沙发上暧昧的痕迹。
在等待江安扬的时候,廉奕发现衣服很皱,而且还破了一道口子。
应该是江安扬挣扎的时候把他衣服撕烂了。
廉奕索性将衣服脱掉,他走到衣柜前,想要找件衣服换上。
可他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很少,江安扬似乎没有几套衣服。
廉奕眉头紧锁,眼底浮现出心疼。
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连衣服都没有。
江安扬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廉奕的时候脸色明显沉下。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做完还不走。
他没给廉奕好脸色,转身去厨房倒水。
他只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一口,一只手探过来,抢过他的水杯。
江安扬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杯里的水已经被廉奕喝完了。
“你抢别人东西有成就感吗?”
江安扬抢过杯子,扔进消毒柜里。
廉奕又拿过一只杯子,倒完水之后递给他:“赔你一杯。”
“用我家的水赔给我,啧,廉总还真是大方。”
江安扬扫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进卧室。
廉奕跟在他身后:“带你去商场,喜欢什么你自己挑。”
江安扬:“没兴趣。”
廉奕纳闷:“给你买东西你都不要?”
江安扬擦干头发,随意将毛巾搭在椅子上。
他还有一堆画好没有处理,到时候交不上稿子就拿不到设计费。
见廉奕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蹩眉道:“廉总,你很闲吗?”
廉奕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两件衣服扔给他:“换衣服和我出门。”
江安扬:“我不去。”
廉奕沉着脸:“必须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
江安扬话还没说完,廉奕已经将他从椅子上抱起来。
他拿过衣服就要给江安扬换上。
“不用你,我自己来。”
江安扬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换上衣服。
他换好衣服回头看到廉奕穿着他的宽松T恤和休闲裤。
江安扬怒了:“那是我的衣服,你有经过我的允许吗?”
廉奕:“我穿你一套衣服赔你十套。”
江安扬翻了个白眼,很显然是不相信。
可当廉奕把他带去商场男装区时,他才知道廉奕说的是真的。
廉奕何止是赔了他十套衣服,差点把商场都搬回家。
他们两个人拿不住那么多衣袋,商场的工作人员送到车里。
后备箱塞满之后,后排座也摆满。
江安扬盯着身边的男人,眼神莫名专注。
廉奕心想:估计是要感谢我!
不过就是几件衣服,没必要算的这么清楚。
片刻后,江安扬道:“回去写个声明,这些东西是你自愿送我的,以后不会以任何形式让我还回去。”
廉奕:“......”
“还有,你现在经济独立吗?你花的钱是你自己的?还是廉家的?”
江安扬郑重道:“万一哪天你母亲带着律师找过来,说你给我买东西用的是廉家的钱,让我赔钱怎么办?你今天买的很多都是奢侈品牌,一件衣服就大几万。这么多钱,我可赔不起,难道还要让我再做两年牢?”
廉奕用力攥紧方向盘,咬牙道:“这是我自己的钱,不会让你还。”
“写纸上,签名按手印。”
江安扬犹如惊弓之鸟,他已经被廉家的骚操作搞怕了。
“我写。”
回到住处,廉奕真的写了一张声明。
看着江安扬小心翼翼收起声明的样子,廉奕心底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愧疚。
江安扬变成现在这样,他有一部分原因。
廉奕一直没走,在江安扬家里待到晚上。
看着他还要继续逗留下去,江安扬暗暗焦急。
狗男人为什么还不走?
他还想去看小宝。
江安扬走过去踢了廉奕一脚:“喂,你还想赖到什么时候?”
廉奕揽住他的腰,将他拖到腿上:“晚上我在这里睡。”
“你想都别想。”
江安扬推着他:“你现在就走,赶紧走!”
廉奕将他打横抱起来,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江安扬被扔在床上,廉奕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
“我今晚还就不走了!”
江安扬气结,张口就咬。
廉奕捏住他的下颚,扬起他的脸,俯身吻下去——
一个吻最后演变成某种床上运动。
江安扬被折腾的很惨,身上的男人就像是吃了药,变着姿势要他。
真正结束的时候,江安扬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廉奕抱着他去洗了澡,将他送到床上,在他身边躺下。
江安扬困得很厉害,他强忍着没有睡。
等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悄悄睁开眼睛。
廉奕睡得很熟,看样子不会醒过来。
江安扬蹑手蹑脚从床上起来,他走进客厅,从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
他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
刚准备放进嘴里,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江安扬陡然一惊,慌忙想要去藏药瓶。
为时已晚,廉奕已经将药瓶抢过去。
看到上面的药名以及功效时,廉奕眼睛眯起来,眼底流淌着危险的光。
“江安扬,你在吃避孕药!”
江安扬眼前一黑,绝望的闭上眼睛。
凌晨两点钟,院长和各科室主任等在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
院长探头看过去,看到廉奕从车上下来。
他刚想迎上前打招呼,就见廉奕从车上拉下来一位很年轻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好看,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愤怒。
他掰着车门说什么都不下车。
“廉奕,你这个疯子!我不下车,我不检查身体!”
江安扬对着廉奕又踢又打,但还是没能摆脱被拖进医院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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