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庭靠在承欢的身上,双手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内心喟叹一声。
果然,还是小东西身上的味道好闻。
那什么花香迷香,都快把他给熏死了。
深吸了一口承欢的味道,夜之庭眼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光,依旧是病怏怏的语气,“全身都疼。”
承欢心疼死了。
“庭哥哥我带你去治疗,我给你去上药。”
说着,便要带着夜之庭离开。
楼安风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面上是担忧的神色,她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拦住了承欢,在看到她异样的瞳色之后,愣了一下,道,“曦曦,我们……”
承欢看着拦住自己的那只手,低着眸,轻声道,“如果不是庭哥哥身上的遗传病外界无人医治,我也不会带他来神医谷治疗。几位师叔即使没看出来想必也应该猜到了。今天这事,我不怪你们,神医谷是承欢的第二个家,我也知道师叔们是为我好,但我现在想冷静冷静。”
夜之庭给了她新生,神医谷又何尝不是。
让她夹在中间,真的让她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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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楼安风几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小子,有家族遗传病?
家族遗传病是基因携带的产物造成的,这可不好治疗。
说完这话,承欢便带着夜之庭离开。
夜之庭靠在承欢的身上,琥珀色的妖异双眸折射出一抹凌厉的光,偏生还带着故意的炫耀意味,在经过三人面前的时候,他一一扫过,眼神嚣张狂妄。
哪里有半分虚弱的意味。
更甚者,她甚至看到了夜之庭那不同寻常的琥珀色眼眸里那明晃晃的嘲笑。
他在嘲笑她,刚才的一番言论,是多么的幼稚。
最后,夜之庭紧紧的盯着楼安风,在她诧异的眸光里,随着承欢离开。
小东西,是他的,就一辈子都是他的。
他们两个,是许过生死的。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楼安风良久不能平静。
楼安山脸上有着愤怒,“夫人,就这样放过那小……”
楼安风蹙着眉头,一甩衣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烦闷,她道,“行了。”
“……”
楼安山立马闭嘴。
楼安风走到窗边,看着承欢带着夜之庭离开的背影,良久,才轻叹一口气,喃喃道,“两难的选择,本就戳人心窝。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何必再让曦曦承受这样的痛苦呢。她才多大,就要夹在小庭和我们之间。”
楼安川平时看起来是一个不爱说话的有点木讷的男人,可到这件事情上,他也有独到的见解。
他忍着脑袋的疼,缓缓开头,“是啊,若是让我选择医术和气功,我死也选择不出来。”
楼安山也没了之前的跳脚,而是沉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楼安风收回目光,转身看着两人,道,“我们为了让自身不衰老,撑住这神医谷,习了天人归一心法,无法孕育子嗣。如今已过了半百年纪,也该尘归尘,土归土。可曦曦出现了,这孩子和我们有缘,既然如此,我们便倾尽全力,帮咱们的宝贝一把,将来神医谷的传承,都要靠着曦曦了。”
“我看得出小庭爱曦曦,而曦曦也离不开他。既然这样,不管他患了什么病,不管这病有多难治,咱们都得帮这孩子治好。”
“还有一点,曦曦的瞳色变了,你们发现了没有?”
“看到了,这不是美瞳嘛?现在外面的小女孩儿都流行带这个。”
楼安风扯了扯嘴角,“是么!”
难道是她太孤陋寡闻了?
……
这边,媚主回去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去杏林殿接受医治,而是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谷主,媚儿发现,曦曦大小姐她的眼睛瞳色变成银色了。”
发完这条消息,她又赶紧删掉,这才被神医谷的弟子带去了手术室进行接骨治疗。
……
阳明洲,
楼君初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站在一百零八层高楼上,俯瞰楼层下面的云层,茶色的瞳孔波澜不惊,高耸入云的楼顶,有风吹过,扬起他的墨发,气质出尘。
楼君初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是让所有人都要赞叹,皮肤白皙紧致,身材颀长,双腿笔直,身上有一股沉淀下来的风韵温润。
他修长的手端着一杯白葡萄酒,慢慢品尝。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声音,他点开一看,看到了媚主发给他的消息。
看到消息,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的身后沙发上坐着一位同样气宇不凡的男人,和楼君初的温润气质不同,他的年龄显然更大一些,可岁月的流逝并未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什么,反而平添了他不可撼动的周身气场。
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冰眸幽暗深邃,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见楼君初嘴角勾着笑,男人蹙了蹙眉头,“你笑什么?”
楼君初迈着长腿,朝着男人走过来,把手机里的信息递给他看,“暮先生,现在你知道我在笑什么了。”
看着这消息,被称为暮先生的男人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这消息,暮先生大笑出声,眼里有着疯狂。
十几年了,他研究了十几年了,看来就快成了。
小五,等着我。
随即开口道,“这才多久,就已经进展这么快了,不错不错,看来要不了多久药剂就快成了。”
楼君初收回手机,拿着白葡萄酒杯对着暮先生道,“虽然还得等一段时间,但提前祝我们得偿所愿。”
暮先生拿起酒杯,和楼君初碰杯。
……
神医谷,
承欢的宫殿,
房间内,承欢正拿着剪刀为夜之庭剪开衣服,由于血液干涸,衣服已经和夜之庭背后的伤口粘在了一起,只能用剪刀剪开。
看着夜之庭背后经过缝合的伤口,承欢眼眶又红了。
承欢怕夜之庭疼,所以动作又轻,速度又快。
很快,便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用无菌纱布包扎好。
随即,从背后抱住了夜之庭,很是依赖,“庭哥哥,还疼吗?”
夜之庭很是享受来自于承欢的关心,挑了挑眉,声音装作虚弱道,“还是很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