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不要追哥哥?”
“要不要追,哥哥?”
啊啊啊啊!姜辞卿涨红了脸扶住不受控制的脑袋,居然做这种不知羞耻的梦!
还是在梦里男主角的车里呜呜呜!
本来傅昔玦是要停好车送她回去的,但是她那时候一秒都没法直视傅昔玦,落荒而逃,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留下那包饼干就干脆的转身离开。
电梯终于来了,姜辞卿左手突然被人挽住。
“抱歉啊,今天鸽了你,你发生那事情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啊?”
肖菀满脸焦急站在她旁边,看着缠绕在脚腕的白绷带,百般懊恼自己的决定。
看到是她,姜辞卿松了一口气,无声拍了拍胸脯。
“没事,已经做过处理啦,那人也没得逞。”
“有警察呢!”
姜辞卿回神,“所以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啊?”
肖菀没说话,表情滞涩,姜辞卿很会察言观色,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碗碗,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我隔壁邻居了。”
“啊?你隔壁不是一个老头儿??”
肖菀喝的矿泉水差点没喷洒出来,目瞪口呆看着她。
她嫌弃的叹气,“我是说703那个啦!你什么理解能力哦。”
肖菀恍然大悟点点头,一边安抚受惊的心口。
“吓我,怎么突然说这个?”
姜辞卿很少和人说起自己的感情想法,肖菀曾经一度怀疑她是无性恋者,但显然她只是颜控罢了。
就现在这状况看,还得是重度颜控患者。
楼层数在一层一层的增加,姜辞卿看着那数字仿佛又倒流回她和傅昔玦第一次相遇的时刻。
也是在电梯,那时候她以为凶多吉少。
大多数时候她都很乐观积极,除了对于生命,她不敢赌。
“你不觉得,他是那种只要接触过就会让人离不开的人吗?”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静默,肖菀从没听到过姜辞卿对人有这样的评价,说语出惊人丝毫不为过。
她伸手在姜辞卿眼前挥两下,嘴角抽搐:“你疯了?还是被下蛊了?”
姜辞卿知道自己没有,甚至现在比高考的时候还要清醒百倍,没有下蛊,也没有
疯。
其实她自己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从住进这里开始,她见到傅昔玦,她的理智就不那么奏效了。
“没有啊,喜欢就是喜欢,”她耸耸肩,“为什么喜欢还要藏着呢?”
如果一见钟情有点俗的话,那就把它变成日久生情吧。
肖菀看了她几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拍拍她的肩膀。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你加油。”
对于梦到傅昔玦吻自己的事情,姜辞卿只字不提,当做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秘密埋藏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说出来。
电梯抵达七层——
“诶,今天这灯没有亮着啊,是坏了吗?”姜辞卿疑惑蹙眉,四处张望。
肖菀无语,“这是感应灯宝贝,怎么会常亮呢?”
不得不说有时候她很聪明,但在某些事情上又傻的可爱。
不是的,之前她每天回来这个灯都是常亮的,会亮很久,完全和开关灯差不多,以至于她以为物业把感应灯换成开关灯了的。
所以压根没换啊,她有些沮丧,并没有深究。
///
“哟,我们英俊的傅队回来了啊。”宋洲整个人如同无骨似的散漫的瘫软在沙发上。
傅昔玦放下包,倦然抬眼。
“脚。”
宋洲一秒把穿着拖鞋的脚放了下去,他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傅昔玦手上的那个袋子。
——宇宙漩涡甜品店
他知道这个店,一句话概括:小众又大众。
店面小众,名声大众,老板很神秘,似乎是为了等一个人而开的店。
“woc你还专门去买了这个的吗!”
宋洲眼眸晶亮,他想吃这个很久了,但是一直也没机会去,平时休假期间他又懒怠得很,足不出户。
傅昔玦眉眼轻凛,手抬起,袋子轻松躲过宋洲的祸害。
“别碰,做你事情去。”
看着傅昔玦离开的背影,宋洲轻骂:“薄情寡义!”
连一个蛋糕都不肯给,小气鬼!
关上房门,宋洲聒噪的碎碎念终于被隔绝在外。
傅昔玦凝视几秒小袋子,转身进卫生间洗了个手才出来,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修竹般的指尖,轻盈活力。
袋子整个有明显的压痕,应该是她在小弄堂里的时候弄的吧。
丝带倒
是系的挺紧,蝴蝶结大大的占据了袋子的二分之一,垂落在袋子边缘。
他抬眸看了看上次受伤包扎的手臂,疤痕已经完全愈合,小姑娘好像很喜欢蝴蝶结啊。
费了些力气,才解开丝带,礼盒袋口迎刃而开,里面是好多和单个包装的马卡龙。
大部分都已经残缺不堪了,只有几个还完整。
是小狗的模样,还有粉红色的腮红,他凝眸片刻,越看越眼熟,拿出手机对着最新发的朋友圈,那种西西的照片。
两相对比,相差无几。
他抬着指腹轻轻摩挲塑料包装,发出细碎的声响,在房间里清晰可闻。
就这样看了有半分钟,宋洲敲门闯了进来,就看到傅昔玦身旁一堆东西,眸光清冷攫着他。
他咽了咽口水,瑟瑟道:“我是想问,那个泡面,在哪里的。”
“太饿了没吃晚饭。”宋洲解释着,还是没忍住去瞄床上的东西。
“厨房第一个柜子里。”
顿了顿,傅昔玦垂下头随手拿了一个:“算了,给你一个吧。”
“就一个?”宋洲嘴角抽了抽,示意他那么多,不应该多给几个吗。
床沿边的人岿然不,“那一个都别要了,给我。”
宋洲见好就收,谄媚笑笑:“不用不用,一个够了,我意思是你多吃点!”
退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站在门口几秒,看着手心里仅有的破碎马卡龙,低声抱怨:“抠搜死算了。”
///
洗过澡,姜辞卿舒服的仰躺在软绵绵的床被上,望着天花板神游发呆。
不知道傅昔玦有没有吃那个马卡龙啊,她懒散锤了锤松软的被面,有些沮丧。
之前在弄堂里袋子被压了好几次,里面说不定完好的没几个了。
她特意加了一点薄荷,不知道是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呢。
翻了一个身,整个脸都蒙在了枕头上,低低的传出呜咽的声音。
再转出来,脸颊染着一层薄红,姜辞卿托腮捧着脸,笑意止不住上扬。
在车上的时候,她没忍住,问了傅昔玦为什么那样回答沈邈的问题。
他们根本就没有住在一起啊。
傅昔玦拉手刹的作迟缓了几秒,疑惑的蹙眉,声音清隽:“不是住一个小区一栋楼一层的吗?”
他
以为是这样的理解。
“不是吗?”
她窃喜着含笑,郑重其事的摇头:“是呀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嘶!”
擎在空中的小腿摇晃着不小心撞在了床沿边,脚腕处再次被重击,疼的姜辞卿小脸皱起来。
现在这样,连洗澡也不方便,只能让肖菀代劳。
洗完澡,姜辞卿蹲在洗衣机旁边愁眉不展,肖菀擦着头发走过来:“你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她半侧过身晃了晃手中两瓶洗衣珠。
“你说,我是用这个草莓味的还是这个柠檬味的啊?”
肖菀乍然笑了,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而非:“不就一件外套吗?也没见你对自己那还没有被还回来的外套这么上心啊。”
姜辞卿完全不理,自顾自看着那洗衣液嘟哝。
“草莓味是我喜欢的味道,柠檬味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行,还是用草莓的吧!”
肖菀:“为什么啊?人家原本就是另一个香味的啊。”
她一边倒一边语重心长,“想让他身边有我的味道啊。”
柠檬味他自己就有,宁缺毋滥。
这明晃晃的心思肖菀笑了,这tm都不是私心了简直就差把那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宝贝,我们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的。”
肖菀抱着自己多年恋爱的经验如数家珍的告诫姜辞卿。
她虽然和姜辞卿同岁,但平心而论,她确实要比姜辞卿更沉稳老练,很多事情都能够处理的滴水不漏,人情世故也颇懂一些。
洗衣机开始工作,淡淡的草莓味已经萦绕在鼻腔,甜香软糯,带着草莓原本的清香。
肖菀弯腰扶起她,姜辞卿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头。
“比起矜持,我更不喜欢错过。”
她想了想又道:“如果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我不会遗憾,但如果是因为我不够勇敢,那我会可惜哦。”
肖菀愣怔了,旋即笑了,这确实才是姜辞卿啊,她从来敢爱敢恨,有时候甚至会羡慕她这种勇敢爱的能力。
///
因为姜辞卿是目击者,还要再去一趟派出所,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具体说一下,顺便当做目击者证明一下当时事情的全过程。
第二天下楼,肖菀很早就出门了,她只能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往电梯口走。
临到电梯口,姜辞卿反应了两秒,看着电梯旁边推着轮椅的傅昔玦。
噙着笑道:“傅队是要去接人吗?”
猝不及防地,连廊里蓦地响起低声笑,掷地有声,尾音缱绻迤逦。
“嗯,来接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