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打量着三人,暗自怀疑,这三人是不是联手了。
长公主一向不喜争斗,为何又搅和进来。
听闻近日平西王经常出入齐王府。
莫非...
还未等舒贵妃理清思绪,皇后的声音再次传来,“舒贵妃,这些年你一直留在京城,甚是辛苦,今年本宫留下。”
皇后不知道舒贵妃有什么打算,但绝不能让她如意。
舒贵妃心中犯难,“皇后姐姐说的是,只是皇后姐姐若留在京城,陛下身边岂不是无人陪伴,陛下封皇后姐姐为后,若是...”舒贵妃意味深长开口,目光一直在君文清和云浅歌身上流转。
对皇后这个蠢货她心中没有半分惧怕。
若是君文清和云浅歌搅和在一起,那才真是防不胜防。
“贵妃妹妹担心的极是。”皇后心想,秋猎她去也无妨,只要找机会让齐王镇守京城,她也放心。
舒贵妃双眸微沉,“今日秦文泽敲响登闻鼓,太子妃心中可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只可惜今日睿王要接王妃回府,没有上朝,错过可惜了。”云知雅腹中的孩子老御王瞒得极好,昨夜薛楠去了睿王府是,今日睿王竟没派人进宫,怕是心中另有计划。
舒贵妃脸一僵,不再多言。
同时,睿王府
睿王在午夜得知云知雅怀孕的消息,气得浑身颤抖。
舒子萱心中恨极了那个黑衣人,刚从宫中出来,好不容易全睿王放下云知雅,黑衣人的一席话让刚有转机的事情又恢复成了原样,甚至更难堪的境地。
该死,打破了她全部计划。
“王爷,时候不早了。”舒子萱想到昨夜黑衣人说的话,本来想要将消息传进宫,犹豫再三,劝住了睿王。
“萱儿,我...”想到画册中云知雅那副肮脏不堪的画面,睿王双手握拳,“那个贱人,她怎么不去死,有什么脸活着。”
睿王狠辣的语气,恨不得将云知雅杀之而后快。
“王爷,一切等接回府中再说,老御王如今一行扶持安王,依妾身来看,老御王是疼爱外孙女的,王爷暂且忍忍。”离宫前,舒贵妃再三交代她,暂且容忍云知雅一段时间,还让她看紧睿王。
这么一想,舒子萱就觉得心累。
“本王知道了。”
“王爷,妾身陪你去。”舒子萱想了想道。
“萱儿,你...委屈你了。”睿王本想拒绝,可想到云知雅,他实在是忍不住犯恶心,不想一个人去。
“能陪着王爷是妾身之幸,一点都不委屈,妾身只是心疼王爷。”舒子萱的目光看向放在梳妆台上的钥匙,她出面接回云知雅,正好可以告诉她,如今的睿王妃,是谁当家做主。
想明白后,舒子萱吩咐管事备车,陪同睿王一同去了御王府。
云知雅听到下人禀报,得知睿王亲自来接她。
脸上染了一抹难得的笑意,想到和睿王恩爱的过去,又忍不住伤神。
这一切都是云浅歌的错,害她落得这般境地,她要用云浅歌的血来洗净她的耻辱。
“夫君...”听到下人拜见睿王的声音,云知雅飞快地跑出去,差点撞上舒子萱,“怎么是你?”
“妾身拜见王妃。”舒子萱含笑行礼,见云知雅面容消瘦,心中泛起快意,当年她不是借着这张脸勾引睿王吗?现在容颜大损,看她还有什么资本勾引睿王。
云知雅不喜的看了舒子萱一眼,再看站在舒子萱身侧的睿王,两人并肩而立。
站在睿王身边的人应该是她。
“王爷...”云知雅双眸含泪,眼中仿佛藏了道不尽的委屈。
听到云知雅的声音,睿王嫌弃地看了一眼,背过身去。
一看到云知雅的脸,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本春宫图上的画面。
“王妃,王爷特意来接王妃回府,王妃请...”舒子萱脸上洋溢胜利者的笑容。
“我身体不好,暂且不回去。”云知雅话落就要转身走进去。
“王妃,是妾身有什么做的不多的地方惹怒了王妃吗?”舒子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说完就跪下请罪,“若是妾身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王妃降罪。”
“萱儿,你没错,云知雅,若你今日不回王府,我便派人将休书送来,自此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睿王一手扶起舒子萱,连一个冷眼也不愿意给云知雅。
云知雅一颗心冷了,吓得连连后退,“你要休了我?”
“不守妇道,你还有脸活着...”若非顾忌老御王和云修远,睿王和舒家岂会留着云知雅。
云知雅看着睿王护着舒子萱的一幕,不由得想起当初,睿王也是这么护着她的。
只是当时,面临绝境的人是云浅歌。
如今换成她了。
这一刻,云知雅彻底疯了。
“不守妇道,那么王爷呢?昔日王爷承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呢?先是管不住自己,纳我的丫鬟,现在又护着这个贱人。”
睿王蹙眉,冷眼看着撒泼的云知雅,“云知雅你这个贱人,日后你做再敢骂萱儿半句,不怪我不顾及你父亲和外公的情面,若你想回去,最好对萱儿客气点,否则不怪我不留情面。”
一句话,将云知雅推入地狱。
可惜,云浅歌不在,若她在,定会鼓掌,叹一声,报应。
“你~~”看到睿王嫌弃眼神,云知雅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寒,“我回去。”
云知雅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发誓,一定要让伤害她,给她难堪的人付出代价,让她们一个个都生不如死。
她若不会去,岂不是真好如了舒子萱这个贱人的意。
不,她绝不允许。
睿王轻哼一声,拦腰抱起舒子萱,直径走出了御王府。
云知雅快步在后面跟着,像个小丫鬟。
一路出御王府,不少丫鬟和小厮忍不住发出嘲笑声。
云知雅从未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
朝堂之上,秦文泽再三的证据呈出,当年秦家出事的消息渐渐还原。
“请陛下传张老夫人上殿。”淮安侯拱手请命道。
君文鸿打量着下首的大臣,自登基为帝以来,他是第一次被逼到这样的境地。
“陛下,徐静怡死前留下供词,当年她和左太傅交易,毒杀秦家儿郎,导致秦家几位将军死在战场之上,还请陛下严惩左铎,还秦家一个公道。”君子珩站出来道。
“请陛下审问左铎。”
有了君子珩开口,张老夫人和左铎两人逃不了。
君文鸿喉咙中泛起一抹腥味,又咽了下去。
“太子,你今日想逼陛下是何意,难不成想造反。”从秦文泽入大殿开始,君子珩就一再出言威逼,安王终于忍不住替君文鸿抱不平。
安王的话一出,老御王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