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五魁选的是那匹马?”陈越回头望向陈飞扬问道。
“呐,就是那一匹。”
“咳咳,越哥,这是我昨天输给他的千里马,本来应该是属于我们叶家的。”叶少崇在旁边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越轻轻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今天这肯定是一个局,这是不需要解释的了。
但陈越想不明白的是,做这个局的人目的是什么?
夏侯,原本是属于漠北的,但当初朝着隐世豪门转变的时候,愣是想要选择京都,而且在还没有确定下来的时候,就连祖坟都迁移出来了。
后面闹的实在是太凶凶狠,药王殿方面直接发话,那时候还没有踏入隐世豪门行列夏侯家不得不退如川蜀之地,以川蜀为根据地开始慢慢转型。
现在漠北跟岭南都存有夏侯家族的分支。
在岭南,姓侯,在漠北,同样是复姓夏侯,而在京都,还有一个姓氏,也属于夏侯分支,那就是……曹家。
隐世豪门的底蕴有多么恐怖,从这里就可以管中窥豹看出一丝不同。
说起来,叶明华的毒跟当初的夏侯家族所中的还真的有些相同。
只是陈越想不明白,川蜀夏侯为何敢来京都这边搅风搅雨?说起来,当初如果不是曹家的话,逃进川蜀之地的夏侯家族或许都无法转型成功。
这是要过来做白眼狼?
不远处,一匹骏马屹立其中,跟其他在散步的马儿不同,在这匹马旁边,有驯养师跟实验员在为其服务。
骏马时不时的发出嘶嘶的鸣叫,马尾甩动间,露出健硕的臀部,体态完美,皮毛油亮发光,威风神俊。
“他只用一匹马?”
陈越突然间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双方之间可是比了五场,但……夏侯五魁为什么只有一匹马?
按照正常的理论,一匹马根本就无法在顿时间内进行这么高强度的比赛。
一场比赛下来,一匹名马至少要休息三天才能够继续上场,赛马赛马,最主要的就是马,马儿在奔跑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会省力。
可是这里,夏侯五魁的马匹似乎……就只有这一匹叶少崇输给他的千里马?那么在这之前,他是用什么马跟叶少崇比的?
“是的,原本我也以为他会将昨天赢了我的千里马的那匹马拉出来一块进行比试,但却没有看到。”
骑士俱乐部毕竟属于夏侯家族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少崇也无法打听。
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而已。
但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不是如此。
“五场比赛,你们用了多长时间?”
“一场比赛,半个钟头内完成,十分钟休息。”陈飞扬跟叶少崇几乎是异口同声回答。
这是夏侯五魁的要求,在这之前,不管是陈飞扬还是叶少崇,都不觉得自己会输,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一败涂地。
五匹状态良好的名马,愣是干不过一匹连续上场搏杀的千里马,丢人丢到家了。
这里的马场一周将近一千六百多米,一圈下来,就属你是千里马,你也得休息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够继续奔跑,但却仅仅只是休息了十分钟,而且是连续奔跑了五场。
最重要的是……都他玛的赢了,这简直太玄幻。
“川蜀夏侯有高人,你输得不冤。”陈越紧紧盯着那批骏马,片刻之后,终于摇头叹息。
“呃……哥,你真的懂马?”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这之前玩过骑射?”
“不然呢?”陈越没好气的瞪了陈飞扬一眼:“被人当猴子耍了还不自知,还连续输了五场,这事情传出去,你京都小魔王的名头可以换成京都大傻货了。”
“什……什么意思?”陈飞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被人耍了?怎么耍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匹马被人打了兴奋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过后,所谓的千里马就可以送去火葬了。”陈越冷冷道。
陈飞扬跟叶少崇两人眼瞳同时收缩,冷意猛然从他们的心底窜起,脸上那不可思议的震怖神色根本就无法掩饰。
那可是……千里马啊,汗血宝马啊,价值至少在伍佰万美刀以上,而且还是你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的名马。
而夏侯五魁竟然舍得给这样的名马打兴奋剂。
“艹,我艹他大爷,我艹他祖宗,狗曰的,艹。”叶少崇最先反应过来,当下狂怒出口。
什么修养什么素质,在这一刻,统统都滚蛋,叶少崇气的肝都发疼。
如果此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他就不是叶家大少了。
夏侯五魁能够给千里马打兴奋剂,难道就不能够给其他的马打兴奋剂了?
怪不得今天没有看到昨天那匹名马,原来如此,果然如此啊。
自己之前就在怀疑,为什么那匹马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最后竟然愣是赢了自己的千里马三个身位。
“夏侯家族,卑鄙无耻。”陈飞扬近乎咬牙切齿。
这一局,输了,输的彻底。
千里马加上兴奋剂,别说其他马了,就算是同级别的千里马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输。
“而且不止兴奋剂。”陈越冷冷道:“夏侯家族有高人,你们输的不冤。”
就算是没有兴奋剂,估计最终还是夏侯家族的马能赢,因为……那个驯养师,会相马术。
商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职业“相马”人。殷末至西周以降,又相继涌现出第一批成熟的和杰出的相马家。及至春秋战国间,便产生了成文的和传世的理论著述《相马经》。
不过随着现代社会科技的发展,这样的人也开始慢慢的减少,毕竟现在出门都是轿车飞机,谁还会去骑马?
交通工具的改革与改变,也让一群职业的相马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
陈越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这种能人。
那时候学习相马术,陈越只是为了区别不同动物之间的习惯而已,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专业的相马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