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没完。”
“对,这事情没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爷爷。”
“我也打电话给我爸。”
叶少崇跟陈飞扬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这事情,肯定没完。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输了,那无话可说,毕竟大家都是这么玩的,你输了之后不服气,那就继续比而已。
可是如果被人用手段给赢了,这事情就绝对不算完。
接下来,那可就要你死我活了。
毕竟这打的可不是一个人的脸,而是一整个家族的脸。
为何昨天叶少崇会找陈飞扬借酒消愁,不就是因为如此么?
现在他们才发现,他们被人下套了,被人戏耍了,他们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吗?
都是京都世家子弟圈的,谁是好脾气的人呢?就算你是隐世豪门出来的人,你也得遵守规矩,不守规矩,那就教你守规矩。
“没用的。”陈越轻轻摇头:“对方肯定不会承认,相马术再加上兴奋剂,抽血都验不出来。”
啥?什么鬼?服用兴奋剂但验血无法验出来?
陈飞扬两人一脸茫然,犹如在听天书,不管是人还是其他动物,只要你服用兴奋剂,一验血,就全部曝光。
当然,国外白皮猪一直在致力兴奋剂的研究,好像也研究出了一些无法被验证的兴奋剂出来。
但那只是少数,而且还是天价,真正的天价,因为那涉及到基因问题。
所以那东西就跟鸡肋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因为那个驯养师是一个高手。”陈越淡淡道:“他的药剂是混在饲料之中,用特殊的手段喂养,所以你们根本就查不出来。”
除非是在第一时间检查,或者直接剖开马儿的胃来验证,不然的话,什么都查不到。
完了,彻底完了。
这一次玩大发了,输惨了,甚至用一败涂地都不足以形容。
被人做局,玩弄于股掌之中,这对于世家子弟来说,绝对是耻辱中的耻辱。
可是你偏偏的还没有任何办法跟反击的手段。
这才是让人绝望的。
“哥,现在怎么办?”
几乎是下意识,陈飞扬朝着陈越急切问道。
叶少崇也是下意识的望向陈越,既然陈越能够看出其中的问题,那么应该就有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的话……那后果就真的严重了。
今天的这个赌注太大,大的让陈飞扬跟叶少崇两个世家大少都感到心惊胆战。
前面五场加起来就是一亿五千美刀,现在这一场更加恐怖,足足六亿六千万美刀。
算起来,都足够一个小世家的全部家当了。
这个赌注,太大,大到不是陈飞扬或者叶少崇所能够承受的。
“当然是我来。”陈越眯着眼睛,看着那匹在阳光下威风凛凛的千里马,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却是狠下心。
这件事,不做不行,而且夏侯家族的因果,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跟药王殿牵扯上。
再多一件事情,也不算多。
“哥,这不是开玩笑的啊,又不……又不……”陈飞扬后面那句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认输。
没错,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认输。
都已经知道被人做局了,继续下去也是输,而且到时候依然是输人输阵丢人丢脸,还要倒贴六亿六千万美刀进去。
不如认输来的实际。
“你甘心?”
陈飞扬狠狠摇头,随后颓然低头,不甘心又怎么样,问题已经找出来了,可是……他们没有对应的办法。
夏侯五魁为了陈家的脸,竟然连价值至少伍佰万以上的千里马都拿出来打兴奋剂,要让夏侯五魁放弃比赛对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及时止损。
“既然不甘心,那就交给我好了,毕竟你可是叫我哥的人,我能欺负你,别人不行。”陈越拍了拍陈飞扬的肩膀:“将那一匹马牵出来。”
“呃……呃……哥,这匹马是第三场上场的,输的最惨,你确定要它?”
“让你牵出来就牵出来,废话那么多。”陈越没有好气道:“相马术而已,又不是破不了。”
你有相马术,有我激血法,看看谁更加棋高一着。
看着眼前的名马,陈越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桀骜的笑意跃然于脸上:“马儿,这一次要辛苦你了,不过放心,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
陈越上前,摸了摸马头。
说来也奇怪,原本无精打采名马在陈越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时,竟然微微抬头,眼睛精光大闪。
夏侯家族,当年我师傅能够让你们滚进传输不敢出来,那么今天,我陈越就能够让你们再度衮回去。
另外一边,夏侯五魁的声音从麻烦之中传出。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一局必须赢,一局定输赢的局,你敢输,我就把你大卸十八块。”
“记住了,劳资要的是赢,劳资不管什么还能不能够活命。”
“他死,或者你死,你选择一个。”
在夏侯五魁的面前,驯养师浑身颤抖的看着旁边的千里马,特别是看到千里马眼里的祈求时,眼中不忍的神色愈发的浓郁。
“老板,如果再比一场的话,他一定会死的,老板,这是千里马啊。”
“千里马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千里马金贵还是六亿六千万美刀贵?”夏侯五魁此时已经顾不得上其他。
今天他做的局本来就是要一把将陈家从神坛之中拉下来。
世家林立之中,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世家能够跟陈家相抗衡,但那些世家一个个都是油烟不入,想要拿他们来立威,太难。
而且就算用那些世家立威,也起不到让夏侯家族一举成为世俗界之中最震慑人心的隐世豪门。
但陈家不同,陈家可是世家之中最为庞大的一个家族,陈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没有之一这个说法。
规则之内,他夏侯五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除非是东窗事发。
但有相马人在这里,怎么可能会东窗事发?
驯养师浑身颤抖的愈发激烈,在生与死之间,在马与他自己之间,他选择什么,其实并不难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