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辞否认,“开药。”
“嗯?”
“不行么?”
“当然可以。”也算是进了一大步,“我先开点药,改天你再来找我。”
心理干预和药物控制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但花辞明显不想和他交谈,文综打算慢慢来。
花辞拿了药出去,走到停车场,她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顿时她眼前一黑。
她扶着车,等着这晕眩过去。
不远处,莫荣儿看到了花辞,她疑惑的同时,还带着一种悻悻的神态。
开车,慢慢驶过去,到她的面前——
司家。
司御早上八点回来,接了秦菲儿,两人一起去墓园,同时去的还有司长江以及雷青青。
他们去祭拜的人名叫秦东海,是秦菲儿的父亲,四周年。
祭拜时都没有说话,过程虔诚而认真。
结束后,雷青青带着秦菲儿出去,墓碑前就剩下了司御和司长江父子俩。
司长江比司御矮了几公分,但身板很正,眼神有神,“你还记得你秦伯父是怎么死的?”
“记得。”
司长江说道,“他是替你死的。”
是。
四年前司御被场事故,不仅仅是他,还有秦菲儿的父亲秦东海,对方要赎金,当然要用个东西起一个震慑作用,于是就盯上了司御的手。
如果不是秦东海,司御大概会残废。秦东海冲上去挡了,司御记得那一幕,他整条胳膊被他们硬生生的砍断!
残忍又血腥!
司御自那一次之后,就开始失眠,长期服用安眠药。
“你秦伯父死的时候,给你唯一的话就是要你娶她的女儿,并且好好照顾她。”
司御没说话,他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墓碑。
司长江叹气,“他是我的战友,是我兄弟,他妻子在生下菲儿时大出血而死,而他死的时候菲儿才18岁。”
他沉痛却又无奈。
“或许让你娶菲儿有些情感上的不理智,你妈也不怎么喜欢菲儿,但是你答应了你就要做到。菲儿这孩子也挺好,懂事听话温柔善解人意,看得出来,她也喜欢你,你要是觉得你26岁还小,那过两年就把婚事办了。”
司御微仰头,看了看远处的青山,那郁郁葱葱。
“昨天晚上爷爷把我叫去,训了我一夜,让我退婚。”
司长江,“……”
“这老爷子疯了。”司御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揉了揉发酸的鼻根。
沉默片刻,又开口。
“爸,如果有一天,我答应了爷爷,那么——”他停下,没有再说。
司长江疑惑的看着司御,“怎么,你想反悔?”
司御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墓碑,“没有。”
司长江在司御肩膀上拍了拍,“在你秦伯父面前说这些不好,你收一收,我们出去说。”
所谓收一收,就是要走了。
司御弯腰,鞠躬,很认真的三鞠躬,然后和司长江一起往外走。
“我挺喜欢菲儿这丫头,如果她不是你妻子,那也会是我女儿,我会让她风光大嫁。我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其实我心理也清楚,她的性格可能不太适合做你太太,很腼腆,太中规中矩,有优点但没有两点。”司长江慢慢分析。
又道,“但是,她还年轻,以后可能会有所改变。再说,也不是不行,以后有人提起你妻子,都知道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儿,也是美谈,也给人长脸不是?”
“你妈不喜欢的就是这点,没有大家子气。但是你伯父死前嘱咐了你,你也答应了,那就要做到,否则你愧对于他。”
两人也走到了门口,司御停住。
薄薄的阳光一洒而来,司御的脸庞和司长江有一样清朗的五官,他看着父亲。
“我会娶她。”
“嗯,我相信我儿子是言而有信的人。”
司御目光拉长,路两边开满了杜鹃花,它没有蔷薇花那么红,泛着一些粉色,花瓣儿饱满,被风一吹,层层剥开,一眼就看到了花蕊。
它远没有蔷薇花来的惊艳,也没有它那么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