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垂眸整理衣物,语气很淡:“时候不早了,我先去国子监了。”说完不给荆母挽留她的机会,几步出了院子,连早膳都没吃。
荆母看着荆欢离去的身影,只觉得眼前发黑,心口突突直跳。
欢儿她太过分了!
余光瞥见准备回屋的傅婕,荆母怒声道:“都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好心将你带回府,你竟离间我母子感情!”
傅婕简直无语,掩嘴妩媚一笑,看得荆母眼皮子直跳。
这狐媚子!
傅婕露出娇羞的表情,娇滴滴的说道:“分明是你过分在先,你出门看看哪家的亲娘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自个儿的儿子的?”
看到荆母气得浑身直抖,傅婕冲着她略略几声,拎着裙摆小跑着钻进了卧房里。
任凭荆母在外面如何叫骂都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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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子监下了学,荆欢随同太子一道往武场的方向去。
皇帝交给荆欢的任务便是做太子的陪练,荆欢在兵器架子上看了一圈,随意选了把剑,手腕翻转,耍了个剑花。
银白的剑身透着凌厉的冷光。
荆欢扬了扬下巴,恣意又散漫:“太子殿下,若是我今日赢了你,明日可否放我一天假?每天天一亮就得进宫,可苦了我了。”
太子知晓荆欢是个懒散的性子,握着剑笑道:“等你赢了孤再说。”
荆欢哼笑一声:“那我便不客气了。”言罢便持剑朝太子攻去。
长剑如游龙穿梭,如闪电般迅疾。
即便是文韬武略兼备的太子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荆欢的攻势。
......
武场某个角落,站着两道身影。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看着荆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作,捋着胡子连连赞叹。
“没想到荆世子的武艺竟如此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入军营带兵打仗可惜了。”
“以前我光是听她那些不着调的传言了,早知她身手这么好我就该早点把她弄进军营。”
晏以安负手而立,俊美无俦的脸上神情寡淡,漆黑深邃的瞳孔里映着武场中央正在交战的两人。
“传言?”
男人的嗓音像是初雪,清冷孤傲。
络腮胡男人
:“就是荆世子整日出入烟花之地,不学无术的传言,前几日我还听说她给春杏楼的花魁赎了身,也不知是真是假。”
晏以安眸光微,不禁又想起那晚被荆欢轻薄时的一幕,想起那馥郁的迦南香。
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晏以安掩下眸中的情绪,淡淡道:“她如今给太子做武伴读,是皇兄的旨意。”
络腮胡男人面露遗憾,不再多言,只默默观战。
不多久,此次比试以荆欢手中的长剑直指太子咽喉的一幕终结。
对上太子愕然的双眼,荆欢粲然一笑,收了剑,抱拳道:“太子殿下冒犯了,一切都是为了明日的休沐。”
太子失笑。
方才被荆欢用剑指着喉咙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对荆欢起了杀意的。
他从五岁那年被立为太子,就没人敢拿剑指着他了,荆欢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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