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勾了勾唇,低低一笑,哑声道:“大概只有江大小姐能给我这种体验了。”
江酒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彻底没了脾气。
答非所问,她能拿他怎么办?
这就是个混账,无耻程度刷新了她对无赖的认知。
“是么,那你就再享受享受。”
话落,她踩着他脚背的鞋跟狠狠用力。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能清晰看到他的俊脸上隐隐闪过一丝痛苦,刚硬的五官轮廓似乎都扭曲到了一块儿。
她又狠狠碾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问:“这样呢?还会不会很销魂??”
陆夜白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精致的脸蛋儿,硬着头皮道:“嗯,更加销魂了,如果再深度交流一下,我想或许会更销魂。”
“……”
江酒彻底焉了。
她已经被这男人搞得没脾气了。
“陆先生,调戏够了么?你妹就要上礼台了,等会场一安静,灯光一恢复,就咱两这姿势,绝逼能成为明日的头版头条,刷爆所有人的愤怒值。”
陆夜白微微附身,凉薄的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不放过任何撩她的机会。
“刚才我外公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准备当着整个上流圈的面宣布你跟秦衍的婚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江酒嗤嗤一笑,玩味道:“如果我说我心里很高兴,期待老爷子宣布婚讯,然后顺理成章的站到秦衍身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你待如何?”
陆夜白猛地收紧了扣在她腰间的胳膊,漆黑的双眸中迸射出了一道森冷的寒芒。
“女人,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说到这儿,他微微附身,贴到她耳边继续道:“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今晚就办了你,让秦衍好好尝一尝戴绿帽子的滋味。”
“疯子。”
眼前一道寒光乍现,刹那间,锋利的刀刃已经抵在了陆夜白的脖颈上。
“我只需这么轻轻一划,这世上就少了一个叫陆夜白的人,死了变屁,请问你怎么办我?用鬼魂来办我,然后给秦衍戴绿帽?”
“……”陆夜白没说话,只含笑看着她。
江酒紧了紧掌心的匕首,再往前递进一分,便是血流如注的局面,她便能彻底解决这个狗男人了。
可……
她猛地伸手推开了他,冷漠道:“我打算提前退场,要不是被你堵在这角落,我现在估计已经离开世纪酒店了。”
“乖。”陆夜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举止轻浮,带着一丝痞气,“我最喜欢听话的女人了,太野的,还得花心思去调教。”
江酒冷睨了他一眼,问:“我可以离开了么?”
“去,别让人发现了。”
“……”
江酒猛地提脚,在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下,趁他弯腰的间隙,她知道闪身从他臂弯里钻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身下。”
身后传来陆狗的咒骂声。
江酒下意识勾了勾唇角,她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么?
他该庆幸她脚下留情,不然这一脚的力道能直接踹断他第三条腿。
离开会场的时候,江酒隔着人群在礼台上扫了一圈。
陆婷婷正坐在古筝旁,十指跃动,轻快婉约的琴音如潺潺流水般回荡在会场每一个角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江随心正在礼台中央飞速旋转,娴熟的舞姿充满了活力,纯洁又唯美。
这姑侄两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不愧是陆家的种,将高贵与典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酒收回视线,唇角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
有陆氏为依靠,女儿以后的路应该会顺利许多,不像她那样颠沛流离,坎坷崎岖。
离开宴会厅后,江酒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经过拐弯处时,她嗅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心中顿时一凛。
酒店所有的宾客全部去了宴会厅,这长廊倒显得有些僻静了,隐隐透着诡异。
不过她脚下的步子并未停顿,只在心里升腾起了警惕。
借着伸手捂嘴咳嗽的间隙,她不着痕迹地将两指间夹的药物塞进了口中。
上次被温碧如摆了一道,她现在对香味特别敏感,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叮’
电梯门开启,江酒的目光在里面两个服务员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踱步走了进去。
门关上,她整个人轻轻摇晃了两下,顺势朝后退去。
下一秒,后背多出一只大掌,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
果然是个坑。
呵,有点意思!
“江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接着,对方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好重的迷药。
如果她事先没有吞下压制这类药的解药,恐怕又得栽一个大跟头。
三秒,五秒,十秒,江酒双腿一软,直接昏死了过去。
“赶紧从她包包里掏出手机给陆夜白发条短信,约陆夜白去十六层的501号房见面。”
“行,你赶紧将人送给那位神秘先生,对了,记得找他要剩余的那一笔钱。”
“好。”
…
宴会厅内,陆婷婷与江随心合奏共舞了一曲,将现场的气氛彻底调起来了。
一时间,推杯换盏声此起彼伏。
陆夜白被几个商友围着,刚寒暄了两句,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
掏出一看,一条短信映入眼帘。
‘十六层,501号房,速来,有急事相商’
上面显示的发件人是江酒。
陆夜白想都没想,跟几个商友打了声招呼后,悄悄退出了会场。
…
江酒昏迷后被送进了十六层的一间套房内。
“先生,您要的人我已经带过来了,请问尾款什么时候给我们?”
“不急。”室内传来一道中年男音,“你留在这儿看着她,我去一趟501号房,等事情全部办妥后我会将剩下的钱给你们的。”
“行,那您快去快回。”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江酒脸上扫了一圈,刹那,周身的气温陡然下降,他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杀意。
可下一秒他又收敛了所有的狂暴,压了压头上的帽子,闪身钻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