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霓裳之恋 > 8训9、特殊训练
  席况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跳下沙发,和对方撕扯一阵。最后坐起来,在茶几上一拍:“当初可是你追着我的,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一天都没办法和你相处下去。你拿去就拿去,我也不计较了,就算我们彻底分手的分手费!”

  “你早这么说,不就痛快了吗?按道理说,你的这点钱都不够,谁叫你耽误我那么多时间呢,现在我都快满30岁了,就是嫁人,都找不到更好的了,你这点钱算什么,我还瞧不上呢。”

  “瞧不上,那你就还给我呀!”

  “还给你?门都没有,钱上了我的腰包,就是我的了,看在我们还交往过几年的份上,我把其余的东西都还给你。”她打开自己的爱马仕,从里面拿出来席况的手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在,就是银行卡上只剩下一块钱,把东西帅到沙发上以后,居高临下,站在那里,抄着手,洋洋得意地说,“好了,我也放你一条生路,从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我也提醒你,你不要再做你的青春大头梦了。你的心上人,就是那个小狐狸精,人家早就有对象。而且她对象不管是从相貌,从身份,从地位,从才学上来说,比你一点儿也不差。你就是好了都是个瘸子,她还会看上你吗?”

  席况的脸色更黑了,冰冷的眸子已经阴鸷得滴水:“你说的,是那个医生吗?”

  冷非有几分得意,笑容充满工业糖精的味道。精致的五官有几分扭曲:“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个事儿,你还热脸凑人家冷屁股,还要往上面贴。我这次去才看到,人家那个小伙子,年轻帅气英俊潇洒,最主要人家对女朋友好得无微不至。想想都寒心,我跟你交往那么多年,你拽得像二五大爷一样,什么时候有那么温柔体贴呀!想想我真是亏心,好了,我不说了,说起来,满脸都是泪……祝你好运!”

  然后,一摔门走了。

  幸亏那一天有模特教练,传授的都是干货,非常实用。刘苏悠悠感觉轻松了很多,大家也觉得努力有方向了,一个个都回家去练习,下午的集中排练,检查在家里的锻炼情况,然后就是集体走台,互相纠正姿势。

  学霸就是学霸,学什么都是遥遥领先。同时学习一起训练的,都不知道刘苏悠悠什么时候学会的,她比任何人都走得好,居然成了教练,连焦安子都佩服,也暗暗地跟着她学习。

  悠悠鼓励:“干脆,你也上台,女装多,换装不容易,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你以为我想参加表演啊,我可不想成为反面教员,我参加锻炼,不是为了表演,是为了减肥。我如果真正上台,还把观众都吓跑了。”

  刘苏悠悠拍拍她的脸颊:“你哪里就肥了?只不过稍微的有点婴儿肥,就这样正好,那个手感多好啊,笑起来多可爱呀,乡里狮子乡里舞,说不定正好符合一部分人的口味呢。”

  “呀,我也不知道,喊你老板好,还是喊你队长好?”焦安子突然指向台上,“你看你看,你也不管管你的模特队,你看那个人就像风摆杨柳一样,还有那一个,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台上的人在练习走猫步,但是越看越不像话,千姿百态,什么样子都有,抬起左胯的时候,身子就像左边歪,抬起右胯的时候,身子就向像右边倾斜,还有的同手同脚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刘苏悠悠不好笑出来,憋的很难受,只有喊老同学:“吴天明,来来来,请你帮我想个办法。”

  “呵呵,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有什么吩咐?队长请指示!”保卫科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你是公司的人,上上下下都熟悉,去帮我找十几本书来,还有几张纸。”

  “要什么书?”

  “什么时候都行,要不然,就搞杂志,A4纸那么大的或者十六开的也行。”

  “得令——”

  不知道他到哪个办公室去了,没一会儿就捧来一堆杂志,还拿来几张A4纸。

  悠悠把这几张纸发给几个男人,每人一张,医生今天没有来,他就是来,也用不着。剩下个男人,每人一张,命令他们:“你们都去靠墙站着,两腿并拢,把这张纸夹在那腿之间,不要掉下来。

  吴天明大叫:“这是让我们擦大便吗?”

  “又没叫你贴在腚上。”

  “那还不如后面夹着更好看哩。”

  少男少女们就在台上台下打趣,有的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女模特们,别高兴早了,”刘苏悠悠给每个女模特一个人一本杂志,让她们全部顶在头上,对她们说,“你们走的时候,身子不要晃,要保证杂志不掉下来。”

  首先就是崔小小叫起来了:“不可能!书怎么可能不掉下来呢?”

  其他的几个模特也不可置信,实验了几次,才走两步,头顶上的杂志就掉下来了。

  悠悠只好自己示范,头顶一本杂志,提胯迈步向前走,后转身,又走回舞台后面,从始至终,杂志都没有掉下来。

  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见她仪态端庄、优雅大方、根本就不生硬不僵直,为什么能做的这么好呢?郝苗叶嘴巴张得老大,都可以塞一个鸡蛋了。

  焦安子见她蠢样子,觉得好笑,问道:“你怎么这样子?”

  “我想我可能办不到诶。”

  焦安子对这个小帮工毫不客气:“办不到就回去,回去看店去。”

  小丫头伸伸舌头,很快缩回去,一声不吭,头顶着杂志,开始练习走路。

  其余的人也不好讲话了,一个个把杂志放在脑袋顶上,生怕掉下来,上半身都是僵硬的,只能走着僵尸步子,一边感叹,一样的老师一样的人,为什么刘苏悠悠就学得快,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一面心里嘀咕,一面机械地走。

  没有音乐伴奏,只是刘苏悠悠在那里喊着口令,然后就是一片杂志落地的声音,纸张稀里哗啦,台上乱成一团。

  吴天明也坐在台底下,大嘴裂的像荷花盛开,被老同学喝斥了一声:“你笑什么?来,现在你们男生来试一试。”

  在刘苏悠悠的吆喝下,女模特下来了,都坐在板凳上叹气。男模特上了T型台。

  你别说,通过这几天的培训,改变最大的还是张大雷,腰挺起来了,背直起来了,肩膀也向两边打开了,再也不像以前萎萎缩缩的模样。

  焦安子在台下给他鼓掌:“大雷,你真是放了一个特别震撼的大雷,挺胸向前走,还真是一个帅哥咧。”

  成功后面泪多少啊,张大雷晚上睡不着,半夜爬起来靠墙练站姿,现在听到人表扬,不好意思,又把头低下来了。

  “挺胸、收腹、抬头、眼睛平视、看向远方——”刘苏悠悠就像训她的学生一样,男人也不敢懈怠。好在,对男同胞的要求不是那么严格,他们也不要练习走猫步,只是走稳重一点就行了。

  只有吴天明走起来膀子乱晃,刘苏悠悠纠正了他几次,没什么改进,最后上台去踢了他一脚:“亏你还是保卫科科长,搞得像个二痞子一样,哪有晃着膀子走路的呢?你们应该是部队一样的编制,学学解放军下操。”

  他终于正经走路了,其他也能过得去,几十个来回之后,他们都步伐稳健了。

  刘苏悠悠就说他们可以下课了。吴天明这才想起来:“呀,搞到现在,我还要到幼儿园去接儿子呢,我开拔了——”

  只有张大雷停下来,走到刘苏悠悠跟前小声的问:“我是不是要带什么东西回去啊?”

  刘苏悠悠说:“史大姐柜台上,又有加工好的服装,你带回去。”

  他嗯了一声,听话地走了,始终没有注意,有一双眼睛看着他。

  跟着,这边要训练女模特了,一个个在台上走了一圈,有几个头顶的书本没有掉下来了,还有一半人台风依然不稳。焦安子想看看她家请的店员走得怎么样了,却左右看不见人。

  刘苏素悠悠就问怎么少人了?

  焦安子一看就知道,苗叶不在了:“上厕所去了?懒人懒马屎尿多。”

  好再也该下班了,大伙儿一窝蜂地下去,焦安子帮着把门锁起来,与刘苏悠悠又到楼下去看看当天的营业额,然后回家。

  焦安子自行车给苗叶骑了,所以只有坐在刘苏悠悠那车后面,还夸她的车子不错,是永久牌的,特别结实。

  刘苏悠悠扭头看了闺蜜一眼:“所以,不要刻意减肥,你明明也不肥,再增加20公斤我也带得动。”

  “天,再增加20公斤,我就变成猪了——”焦安子跟着就问,为什么买一辆男士自行车,就是为了载人的吗?

  “这也不是我的,是我们领导的。”

  焦安子取笑道:“这是不是聘礼之一呀?”

  “什么呀,不过是支持我工作,这大架子车后面好运货,你胡说八道,本姑娘不载你了。”刘苏悠悠说着把车子一歪,她有一双大长腿,自行车车轮离地面只有45度了,她站的稳稳的,焦安子却歪倒下来,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这才悄悄的爬起来。已经到刘家门前了,刘苏悠悠在门口下来锁自行车,然后就走过去开门。

  焦安子突然退过来,拉了她一把:“嘿,轻点儿,告诉你,有情况!”

  顺着闺蜜手指的方向,正是隔壁张大雷那间屋子,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你的房客屋子里有人,还是个女的。”焦安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像做贼一样,轻声对闺蜜说。

  刘苏悠悠并没有放在心上,满不在乎地说:“可能是他家里的亲戚来了。”

  “什么亲戚啊,他装的像个钻石王老五一样,从住在厂宿舍区那个时候开始,从来没见过有人找他,住在这边就有人来了?而且,我看是个年轻的女的,大概是他女朋友,不要惊动了别人的好事啊。”

  “如果那样,就是好事。”刘苏悠悠受到闺蜜的感染,也轻手轻脚的,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两人进了屋子,隔着一扇门板,那边传过来是女孩子的声音,却有几分熟悉。

  “拍”的一下,像巴掌拍在桌子上,跟着,是女孩子愤怒的声音:“你怎么怂了?装哑巴啦,为干什么不说话?”

  焦安子压低了声音说:“那不是苗叶吗?怪不得提早走了,原来,跟着大雷跑出来了。真是人小鬼大,是看上农村小裁缝了?才认识几天,就和他私奔了?”

  刘苏悠悠摇摇头:“别说那么难听,也可能,他们两个认识。”

  “何止认识啊,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都在一起,说不定就是钟楼上的鼓槌——一对呀。”

  “两个人在吵架,你听——”刘苏悠悠也管不了那么多,到厨房煮饭去了。

  焦安子从小就有一颗八卦心,存心看热闹,就听苗叶说:“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装哑巴要装到什么时候?那——”

  始终听不到张大雷的声音,突然,就听到剪刀掉在地上的声音,小伙子这才发声:“你干什么啊,影响我工作!”

  “你什么工作?你的工作,应该在厂里。厂里那么多事,做都做不完,你到好,屁股一拍就跑了,什么事都不管了,到城里来逍遥了,来快活了,不管工厂里的事了,也不管我了,跑来给别人帮工,做这些修修改改的事情,不是浪费你的才华吗?”

  张大雷的声音很不耐烦:“你懂什么呀,我有什么才华?就这修改衣服都需要本事,我还在跟别人学呢。”

  “学什么学?正做不做,给人家帮忙一身都是干劲……”

  “你管我做什么呢?”张大雷用从来没有过的强硬态度说,“我又不欠你的——”

  “怎么不欠我的?你欠一个交代,你欠我们的婚礼……”

  “什么婚礼?我根本不同意,我们两个,不合适。再说了,你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怎么不合适啊?你那个时候又没说不合适,现在怎么就不合适了?”

  “你问我,不如问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