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本来以为像什么社团什么的外面肯定有一排小弟接应,然后高喊“大哥!”之后一排轿车把人接走,可结果……
苏诚看着就开过来一辆孤零零的面包车,失笑道:“这还是老腔老调没变哈?”
大家看过电影都知道,一般情况下打架什么的都是面包车运人过去的,所以社团里面有面包车这种事情自然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你接人用面包车就有些过份了吧?
更没想到的是七个人居然正好把车装满,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功劳还得归于卡巴斯基。坐在车上开始瞎侃以后,苏诚才知道关良这不是老腔老调……是社团里面真穷。
洪兴成立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源自于潮州。当时,由于战乱导致社会秩序崩溃,民不聊生。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受苦最多的自然是下层劳人民,码头工人、鱼贩、劳工、小作坊工人……这些人要是不拧成一股绳,根本不能在那个虎狼横行的年代活下去,所以,洪兴应运而生。
洪兴成立之初只是为了团结下层劳人民维护自身利益,战乱结束后社会秩序逐渐恢复,洪兴也逐渐发展成以下层劳人民为主的社团组织,虽说他们也有诸如抢地盘、收保护费之类的行为,但出身下层的他们对在自己地盘上讨生活的同伴要宽容的多。
再加上社会发展迅速,早已不像旧社会那样鱼龙混杂,很多偏门也很难经营下去。所以自然就导致整个社团的钱包鼓不起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小刁问道。
“情况不是很理想。”关良一边开车,一边解释,“圣三一已经强势入侵香港了,靠钱收拢了很多地痞无赖和社团,基本上一些小社团都愿意听命圣三一的指挥……现在除了洪兴明确拒绝圣三一的收编之外,其他社团都态度不明,大家都还在观望,如果洪兴撑不住的话他们恐怕会集体投靠圣三一。”
苏诚挠了挠头道:“这剧情为什么感觉在哪听过?圣三一不会还想搞个会出来吧?”
“而且……”关良恨声道:“就在昨天,双花红棍气三爷刚出生的孙子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然
不光他一个人,最近香港接连出现了婴儿失踪的事件!”
卡巴斯基疑惑道:“你怀疑这是圣三一故意逼你们就范?”
成才这种正义之士问道:“圣三一如此猖狂难道也没人管?”
关良苦笑:“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底下的小鱼小虾根本就是抓不完的,只有等你们这里出消息以后再手,但是出来混的有句话叫作祸不及家人,没想到圣三一用如此卑劣的方法……”
正说着,车已经开到关良的地盘尖沙咀,这里属于香港的旧城区,很多地方都还保留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无论再繁华的城市都有破败的地方,尖沙咀就是这样的地方。这里的街道不仅狭窄而且楼层还十分低矮,一切都显得与现代化大都市香港格格不入。
这里虽然是关良的地盘,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太平!
几个黑衣黑裤,肩上绣着三菱标志,服饰统一的大汉正手持特制的武器与另几个手持各式武器的壮汉争吵。
“哇塞!”苏诚乐了,“传说中的站街耶,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咱们要出手吗?”
关良一个急刹车甩尾把车停路边,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一个黑衣大汉可能知道关良是尖沙咀扛把子,眼见成名的机会就在此,压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冲过来抬手就是一棍,关良一侧身躲开这一棍,闪电般的出手在这个黑衣大汉胸口连打三拳,关良用的力气看起来不大,但握拳的姿势很怪,中指指节突兀的向前伸出,攻击的时候也是这个指节狠狠的砸在对方胸口。
连中三拳的黑衣大汉顿时被打倒在地,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呻*吟就是站不起来,卡巴斯基解释道:“关良本来就是卧底身份,再加上是红棍出生,战斗力自然是异于常人。”
看着关良几乎以三拳放倒一个频率力挫众人,擅长近身格斗的成才自然看的是热血沸腾,苏诚看到成才上前以后,笑道:“看来不用咱们上了……”
可是苏诚话没说完,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就向面包车走来了。
“哼!”苏诚面露不屑冷笑,自言自语道:“不自量力!换做是以前这辆面包车上的人你们也就打的过我,现在你们过来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苏诚这话可不是吹逼,光论拳脚功夫,三界关系联络维稳处哪个人没有喝过炼精淬体*液?战斗力最渣的秀树都是前职业杀手;至于小刁?人家不是特警出生吗?
小刁同志很是鄙夷的瞪苏诚一眼,翻身下了车,一个小擒拿就把黑衣大汉摔那儿了。其他的大汉见状二话不说就是全部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小刁砸过来。
说起来这辆面包车其实从停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战局的焦点,想想看尖沙咀扛把子亲自开车接送的人,身份能一般吗?那群黑衣喽啰早就盯上这辆面包车了,见这辆车上有胖有瘦貌似弱小自然一拥而上抢功劳。
小刁不愧是特警出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深知敌强我跑的道理,三步并作两步就是钻回车里,一边死死的拉住车门一边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卡巴斯基吼道:“胖子,快开车!”
公孙度坐在车上后其实就开始陷入了打盹的状态,此时被小刁一吼道:“干什么?”一看几个大汉提着武器朝面包车来,又惊又怒,“香港也赶地摊?”
……看样子就是还没睡醒。
公孙度立马就是准备开车门溜走,苏诚赶紧拦住道:“算命的,你现在不在摆地摊!”
“……对啊,”公孙度一拍脑门,“睡迷糊了,以为还在公园摆地摊呢,那没事了,我再眯会儿……”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自己不在摆地摊就事不关己了?大武器子砸下来也无关紧要?
苏诚这一袭来莫名其妙举估计是让小刁同志误会了,他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在干什么东西?你赶紧让他开车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紧张?有本事你下去把那十几个人解决了!”
苏诚白了小刁一眼,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这十几个人抄武器围过来,大家都没反应不就代表没事吗?再说了一个特警出生的人竟然还怕十几个人围殴,到底有没有胆气?
这十几个小喽啰谁对付不是对付?苏诚摇下玻璃道:“成才清理一下这边!”
成才放倒周遭几个人道:“诚哥,我没时间啊。要不麻烦你或者秀树哥下手?”
苏诚把目光望向了秀树,秀树用手指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道:“你不会希
望我这样解决吧?再说我也没带啊。”
“唉,脏活累活最终还是老子干……”说罢苏诚就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小刁一把拉住车门道:“你疯了!那可是十几个人!”
“你才疯了吧?没打过架啊,十几个人又怎么样?又不是每个都敢手,把领头的打趴下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苏诚把小刁的手拨拉开,再度拉开车门的时候正好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壮汉正举着武器准备砸车门玻璃,苏诚也不客气,施展出雷神疾一脚就将三个人扫了个狗吃屎,然后又回身关好车门,刚准备再次手,回头一看,剩下那十来个壮汉早跑没影儿了。
当然这可不能算人家胆小,毕竟人家也是靠打架混饭吃的,但是领头的几个莫名其妙就摔掉了牙,一个个说话都漏风,这补牙都要好几千块钱,再打下去显然就不是很合适了。
这买卖谁不会做啊,要是碰见这情况还有人继续挥棍子砸上来,那可真是拼命三郎。
苏诚还想在战局里掺和一把,结果无论他走向何方,只要黑衣大汉看见他,二话不说就是拔腿就跑。
看着苏诚跟个老头老太太一样在面包车周围瞎晃荡,而黑衣喽啰们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苏诚,小刁同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诚这么逛了几圈以后自我感觉良好,笑了笑道:“你们说聂风的风神腿是不是就是像我这样扫人的?”
“别装逼了!赶紧过来斗牛。”公孙度掏出扑克牌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最后关良将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前,苏诚看了看时间发现的确是到吃饭的点了,更何况刚才还打了一架。正准备进去点菜的时候才发现这家餐馆有着简陋的装修和乌烟瘴气的环境,看见这情况苏诚知道饭八成是吃不了了,这地方估计就是洪兴的一处据点。
“齐三爷就在里面。”关良一边跟进进出出的人打招呼,一边跟我们低声说道,“待会儿我跟三爷说你们是来寻圣三一晦气的,卡子哥是道门的人又跟三爷有交情,这个说法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嘿!想不到卡巴斯基这个肥肥竟然还相知满天下!
卡巴斯基咳嗽了两声道:“我跟三爷其实没有什么交情,我和三爷都
是苏哥引见的,只可惜苏哥现在出去考察去了。”
关良带着几个人正往里走着,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七哥,这里又不是菜市场,你怎么来领着人进来这里逛啊。”
关良脸色一沉,“灰狗你说话注意点,这位可是三爷的朋友!”
“哟!原来是三爷的朋友,失敬。”一个矮个子黄毛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这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魁梧彪悍,一双三角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关良,应该就是灰狗了。
之所以叫灰狗,一方面是因为他身材矮小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灰狗自小被父母抛弃流落街头,最惨的时候需要与恶狗抢食,久而久之留下了灰狗这一外号。
苏诚悄悄捅了捅卡巴斯基:“关良怎么成七哥了?他在洪兴排第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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