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男小三事件还是被礼亲王糊弄过去。
礼亲王妃虽然没再追究,但三不五时就要来密室视察,也不准礼亲王再一个人睡在书房,再晚都要等着礼亲王回去一起睡。
礼亲王不好女色,身为王爷,也就一妻一妾,王府后院关系简单。
王妃生了一子一女,小妾生了两子,嫡庶之间关系也挺和睦。
只是最近几天,安宁郡主发现礼亲王往林姨娘那边跑的次数有点多,便留了个心眼。
这天夜里,礼亲王又去林姨娘那边,安宁郡主就悄悄跟上了,结果她在窗子下面听了半天,却听见礼亲王在和林姨娘在谈论诗词歌赋。
安宁郡主:“??”
她老爹什么时候这么附庸风雅了?竟然吟诗作赋,之前不是还特喜欢收集美人图鉴?
安宁郡主一肚子疑问,但她也不好冲进林姨娘那里。
待到安宁郡主走后,礼亲王听到侍卫禀报,才擦了一把汗。
林姨娘则是体贴道:“王爷,您将这些宝贝放妾身这里,大可放心,妾身不会泄露出去的!”
是的,礼亲王将他收藏的那些宝贝都转移到了林姨娘这里。
当然,那晚他之所以能不被王妃发现,是因为夏侯楚煜帮他使了障眼法。
安顿好了他那些藏品,如此安稳过了几天。
这几天,礼亲王都在等夏侯楚煜,却没等到,他已经好些天没出现了。
直到这天夜里,礼亲王都睡着了,半夜突然被冻醒,他一睁眼,就看到一道虚影站在床头。
“嚯,我的妈呀!”礼亲王差点被吓得原地去世。
“皇叔,是我!”
王妃还在旁边睡着,礼亲王急忙起来,示意夏侯楚煜,“出去说!”
已经是初夏,夜里不冷,但礼亲王和虚影站在一起,就直搓胳膊。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凉?还有这些天去哪了?”礼亲王后悔出来没裹被子了。
夏侯楚煜回答道:“去了一个地方!”
他没继续说,礼亲王也不问。
“那现在是怎么了?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啊?难道要一直这个样子?”
夏侯楚煜身影虚虚实实,看着就不大对劲。
“皇叔,我刚从楚王府过来!”
礼亲王一惊,“有没有被发现?”
他可是记得,夏侯楚煜说上回他去看浅墨,被浅墨发现了,差点被打散了。
“没有!墨儿不在!”夏侯楚煜苦涩道,他也只能趁她不在的时候回去。
礼亲王点点头,“哦对,她这大半年经常不在,回来也住竹舍那边。”
夏侯楚煜情绪有些低落,“皇叔,大师说我能复生。”
礼亲王闻言差点开心的跳起来,“那是好事啊!什么时候复生?去哪接你?皇叔给你好好安排一下!”
夏侯楚煜还是不开心,“皇叔,你说我该回来吗?我回来还有意义吗?”
礼亲王愣了愣,“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该不该回来?这天岱是你的!你还是太祖转世,你不回来管,谁管?”
夏侯楚煜叹了口气,“我看你们管的挺好!皇叔要么你来当皇帝!”
礼亲王连连摆手,“你可别在这试探你皇叔啊,皇叔答应过先帝,不争这个帝位的,你就别为难皇叔了!”
夏侯楚煜又叹了口气。
礼亲王都忍不住翻白眼了,“有话就说!需要皇叔做什么?”
……
浅墨的生活很平静,她基本不会过问朝政,但礼亲王等人会定期向她汇报朝廷的大事。
她有时候也会送阿念去宫里,看看皇宫里的建设怎样了。
帝都皇宫在那场动乱里损坏严重,很多宫殿都被损毁,礼亲王让工部的算了笔帐,全部修缮,不如摧毁重建。
于是,这一年来,皇宫里大兴土木,工匠重新设计,重新建造,如今已经差不多完工了。
初夏的清晨,宫里的御花园飘香,浅墨走过去的时候,前面忽然冲出来一个女人。
“温姑娘!”
女人见到浅墨,很是恭敬地跪下行礼。
“原来是庆王妃啊!”青霜斜了一眼,见秦莲馨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看来这个庆王妃的日子很不好过。
秦莲馨跪在地上,如今哪里还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浅墨并没有搭理秦莲馨,像是没看见一样,她摘了一朵花,便往前面走去。
“温姑娘留步,我有几句话一直想和温姑娘说!”秦莲馨语气卑微。
“什么话?”浅墨并没有兴趣,但她还是想听一听。
秦莲馨没有胳膊,她跪着起不来,一旁的侍女拽了她一把。
“温姑娘,我知道从前我做过很多错事,还屡次害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秦莲馨卑微地站在一旁,她两只袖子都空空的,和浅墨的丰神玉韵一对比,简直自惭形秽。
青霜冷笑,“庆王妃这是在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莲馨不敢回嘴,“我承认,我嫉妒你,因为当初他和我——我一直认为他心里只有我,直到你的出现!就算我没有选择他,我心里却觉得他肯定会等我……”
“所以我就恨你,恨你抢走了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浅墨听着秦莲馨这番有些颠三倒四的话,她相信秦莲馨应该是鼓了很久的勇气才来找她的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真的神女,因为所有人都这么说,皇帝每次举行祭天大典也都带着我,万众瞩目!所以后来我知道我是假的,而你才是真的,我就接受不了,我觉得你什么都跟我抢,他,还有这个神女之位……”
秦莲馨大概是怕没机会说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浅墨,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不过她说来说去,就是在表达后悔,浅墨也没了兴趣。
“行了!”
浅墨转身要走,如今在她眼里,秦莲馨就是个蝼蚁,神是不会同蝼蚁计较的。
神只会冷眼看着蝼蚁在泥沼里挣扎。
“温姑娘,我还有一句话想问问你!”秦莲馨见浅墨要走,急忙追了上去,但她没有双臂,走路不能保持平衡,差点摔倒。
旁边的侍女又拽了她一把,但显然很不耐烦,“小心点!”
秦莲馨都不敢斥责这侍女,只望着浅墨的背影,问:“如果他回来,你还会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