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原本就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偏生韩其臻就想要收拾夏如雪,一直不停的让她表演,很快夏如雪就吃不消了。
双腿直打颤,手也抬不起来,舞出来的剑花难看的像是盲人摸象。
还好,总比喝酒强,总比一直吊威亚砸水里强。
还能强身健体呢。
靠着这样的信念,夏如雪整整坚持了两个小时。
“行了行了,看你那模样,僵尸都跳的比你好看,下来拿了赏钱赶紧走。”
看多了韩其臻也腻歪了,忽然觉得这个调调没意思,拿只几张票子放桌上,挥挥手让夏如雪赶离开。
莎莎哪里愿意,嗲着声音说:“韩少,小雪还可以坚持的,她是在跟你撒娇呢,你可不要上她的当。”
韩其臻冷冷地扫过去:“你在教我做事?”
吓的莎莎哪里还敢再说话,夏如雪如释负重一般,停下麻木的手脚,刚走了两步,脚下一软,直接摔到在地上,低领断袖露出了她圆润的肩膀。
韩其臻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看到的夏如雪肩头的绷带,好奇心驱使他的把人拽过去,扯开那本就不高的衣领,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露出里面伤口狰狞的疤痕。
很长的一道伤疤,扭曲着斜穿整个腰侧,像是蜈蚣一样趴在女人光滑的肌肤上。
丑陋且狰狞。
夏如雪尖叫一声抢回自己的衣领,又惊又怒。
“韩大少,我只是服务员,您要是有什么别的需求,二楼有很多专业美女。”
韩其臻愣了下,没想到,绷带下的伤口竟然如此狰狞可怖,只是看着伤口,就能猜到,当时夏如雪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很难想象,一个人到底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神使鬼差的,他开口说:“不如你跟了我吧,做我的女人。”
话才落音,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不是最讨厌私生子的。
莎莎嫉妒的眼睛都泛红了,夏如雪也是一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大少,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从不跟女人开玩笑。”韩其臻的手,按在夏如雪的肩膀上,没有太用力,也让夏如雪感到分外沉重。
她有点发懵,着实没想到,自己只是来酒吧做服务员赚钱的,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状况,凌樱子渴望了半辈子的“好事”都能让她遇上。
不行,不能慌张,一定不能慌,惹怒了韩其臻今天这事情就没完。
夏如雪努力去回想,这种豪门纨绔,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韩大少,能被你看上是我的荣幸,可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连孩子的父母是谁都不清楚的那种,你确定还要包养我吗?”
“两个孩子?”
韩其臻愕然,以夏如雪的年岁来讲,她当真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是的,韩大少,我有过别的男人的,并不是白天鹅。”
二楼有些长的漂亮学识高,才艺又好的女人,待价而沽,统称为白天鹅,在古代,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清倌人。
“行了,滚吧,以后少出现在少爷我面前,脏死了。”
韩其臻把打赏扔在夏如雪面前,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别样的想法。
夏如雪笑容波动了片刻,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忽然就发现,才来了短短几天,自己对在地上捡钱已经毫无波澜了,金钱真可怕,轻易就能毁掉一个人的脊梁。
墨氏集团在海镇的开发工程很顺利,大型商场的图纸也已经规划完毕。
午饭的时候,墨祁年因为应酬多喝了两杯,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让齐风开车带他到医院里看看。
这些年工作太忙的时候,饭吃的不及时,导致他有了胃痛的小毛病,因为这,姚黛丽耳提面命的告诉齐风,若是墨祁年胃上有一点不舒服的话,就赶紧送医院。
去肠胃科的时候,墨祁年意外地看到,正在里面做检查的夏如雪,他微微眯起双眼。
“墨总,要不你先去坐着,我在这里看着就好。”齐风小声道。
墨祁年冷睨了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怕我在医院里找那个女人麻烦?”
“没,这不是墨总你忙了一个早上。”被拆穿想法,齐风憨笑几声遮掩过去。
墨祁年盯着他看了两秒,冷笑:“你很关心她?你对她?”
“没!”齐风脊背一亮,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夏小姐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问题要是回答的不好的话,自己会倒大霉。
“她可怜,我就是恶人?”墨祁年反问。
齐风哪里敢这么说,小声道:“我就是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们无权干涉。”
墨祁年眼神一沉,似是要放火,又似是认同了齐风说的话,轻嗤一声。
“只要她别去招惹媚儿,我压根不想多看她一眼。”
说话间,夏如雪已经检查完了,因为墨祁年提前打了电话过来,前台并没有再安排病人到他的办公室。
见到墨祁年进来,秦风调侃道:“哟,这是不长记性又喝酒了?让墨祁悦小学弟知道了,又要打电话找你麻烦,”
墨祁年白了他一眼,“有个应酬推不掉,喝了一杯而已。”
“就你这被祸害的胃,还一杯,半杯已经是在喝毒药,墨祁年你挺能的啊,你咋不直接吹他个一瓶酒呢。”
这些年墨祁年早已经听腻了秦风的话,打断这唠叨:“少废话,给我开药看看,要不是我妈,我见都不想见你。”
“行,胃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爱咋地咋地。”秦风敲敲桌上的病历,“你再这样,就会跟刚才那个病人一样,以后吃点东西就胃肠气,什么过热过凉辣的都不能沾,弄不好就胃出血。”
刚才那个病人,夏如雪?
墨祁年出声问:“她怎么回事?”
秦风只当墨祁年好奇,“据说是小时候被人祸害,灌了一整瓶白酒没好好治疗,落下的老毛病,现在一喝酒就胃出血,可怜啦。”
墨祁年瞳孔一震,他知道夏如雪在夏家过的不好,却也没想到,会过的这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