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底下的脸被气得涨红,傅舍咬牙切齿地看着被溅上污渍的针织衫,血压蹭蹭往上涨。
“周星星!”她连忙拿纸擦了擦,“你他妈再叫我出来喝酒我弄死你!”
原本还迷糊着闭着眼睛的周星星掀起眼帘,眯眼笑着。
“呦,我们傅大明星的本性露出来了?”
傅舍呵呵冷笑道:“趁今天还能喘气你多喘几口!”
“你说说你这样多好,自从你非要追那谁之后,脏话不说了,人也规矩了,晚上也约不出来了。”
周星星眼神迷离,似是还醉着。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以前的傅舍做事随着自己的性子,好像没什么可以约束住她。
她一点都不在乎网友们的话,依旧我行我素。
为什么她喜欢和傅舍在一起?周星星拄着下巴看着还在擦衣服的傅舍,似乎有了答案。
她羡慕傅舍,非常羡慕。
她不如傅舍,不如她洒脱,不如她漂亮,更不如她有韧性。
如果当年遭网暴的是她,她早就回家躲起来了。
可是傅舍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像束手束脚的那些人了。
“说完了吗?”傅舍冷冰冰地看着她。
周星星不寒而栗,她嗯一声,声音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走!”傅舍戴好口罩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把周星星从高脚椅上拽了下来。
“砰~”
酒店的灯被打开,傅舍直接拉着周星星进了浴室,趁她没反应过来,直接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冲冲你的脑子,里面都是浆糊!”
傅舍打开开关,拿着浴霸洒在她的脑袋上。
不一会儿,周星星挣扎了两下,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落汤鸡。
“醒了?”
傅舍散漫地看着她。
周星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你整天不工作吗?我去哪你跟到哪?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我有事。”周星星从里面爬了出来,坐在边上,“我失恋了。”
“不是——”傅舍要被她气笑了,“大姐,你的目标不是让我谈恋爱吗?”
周星星伤心地撅了撅嘴,“我也想尝尝不行啊?”
“……”
“许正谦?”
周星星惊讶
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不想听你们的故事,明天还有好几场戏,我要睡觉了。”
傅舍说着就想往外赶人,周星星一把抓住浴缸的边,死都不出去。
傅舍指着窗户说道:“你信不信已经有人把咱们两个拍上了?如果你不走,明天头条就是咱俩同。”
“……”周星星背对她,肩膀抖了抖,“我自己多可怜。”
闹了半天,这不是来探班,而是把这里当成避港湾。
傅舍没办法,直接出去新开了一间房。
周星星窝在这里没几天,就被她经纪人成风带走了。
一开始的几天,她的戏份还不算多,每天都缠着沈独煲电话粥。
俗话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仅仅七八天,他们就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的工作都进入了一个高潮阶段,留给他们彼此的时间很少,有时候,一天都没发一条信息。
时湛看着他们的状态,实在为沈独担忧。
这天,他靠在书房门边,看着沈独还在摆弄着他那说不上来是什么玩意儿的高科技,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三,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差不多?”
沈独抽空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他的东西。
被忽视的时湛走到他面前坐下,“你还别不信。”
“你看看你们两个的状态,啧啧啧。”
他还有些幸灾乐祸。
沈独测试的不太对,刚抬起手想要改点内容,就被时湛的一只手扣住了电脑盖。
“有完没完?”沈独看着被关上的电脑,像是在压抑着怒火。
时湛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赔笑道:“一时激,一时激。”
沈独重新打开电脑,还好自己今天跑的程序结果都已经截图了。
看着他脸色渐渐好转,时湛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哪有热恋中的情侣像你们这样?”
“不是我跟你夸大,像傅舍那样的人其实并不愁找男朋友,更何况他们圈里的人长得好看又有钱。”
“傅舍万一真是那样的人,你岂不是要哭死?”
沈独板着脸问道:“她是怎样的人?”
“我这不是在说她坏话。”
天地良心,傅舍还是他女神,只不过女神是女神,回归现实,谁也不知道傅舍这样的人,到
底是怎么样的?
“别说了。”沈独侧过头,睫毛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是说傅舍一定会怎样,就是觉得她那个圈里的人对待感情都比较随意。”
这也是时湛近些年看不上娱乐圈的原因。
“你看看,傅舍是不是追你的时候上心上意,基本上每天在你身边晃荡,可是现在一天天的连个声音都听不到。”
沈独突然站起来,时湛以为他要打自己呢,连忙抬腿一躲。
他没说什么,关上电脑直接回了房间,留时湛一个人恐慌。
沈独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亮着屏幕的手机。
上面显示他和傅舍上次聊天的时间是上一周的周三。
这期间,傅舍一直都没有像以前一样和他煲电话粥。
时湛怕他心里不舒服,凑在卧室门上听着里面的静。
沈独虚掩着门,把手放上去的时湛等到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依着自己的惯性倒了下去,将门彻底撞开。
沈独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过来。
同样有些懵的时湛悻悻收回视线。
“还没完?”
沈独后背靠着椅子,一脸冷漠地看过来。
时湛赔笑两声,坐在他对面。
“我刚才也就是说着玩。”
沈独转了下头,不接受他的解释。
时湛皱了皱眉头,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他多嗅了几下,像个贵宾狗。
“你喷香水了?”
但是感觉也不像香水味。
沈独指了指,不远处的架子上,正燃着一块香薰。
“你什么时候还懂得享受生活了?”时湛有些诧异,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忙活除了生活必须品之外的东西。
“傅舍那天放下的。”
也许是觉得心里烦躁,闻着傅舍送来的东西会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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