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脚步声愈来愈响,甜甜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
“姐。”
傅舍心一提,重重地吸了口气。
“你怎么了?”发现傅舍脸色有些不好,她问道。
傅舍稍稍偏头看了眼,抿着嘴,摇了摇头。
“那边有什么东西吗?”甜甜说着便要往后面看去,被傅舍制止。
“车在哪儿?”
甜甜不明所以,指了指前面,“这里不好停车,司机停在前面了。”
“先走。”
“好。”
甜甜跟在她旁边,打量着周围。
傅舍坐在她的座位上,转头看去,透过车窗,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甩了。”她看着后视镜,突然出声。
司机往上看了眼,点了点头。
甜甜给她递了瓶水,不安地问道:“姐,是有人跟着吗?”
傅舍点了点头。
“谁啊?”
“不知道。”
毕竟,看不惯她的人那么多。
甜甜不小心拔高了声线,“那你还这么淡定?要不要我跟原姐说一声,让她雇几个保镖?”
“甜甜。”傅舍无奈地喊道。
甜甜像个小白兔窝在边上,嗯了声。
“公司不是为我一个人开的。”
这几年她的名声不好,真没为公司挣多少钱。
但是顾正风还是给她配了助理和房车,要是再雇几个保镖,那公司的其他艺人不得闹翻天?
“我也是才想到。”甜甜垂着眸子,“那我到时候去报一个跆拳道班?我来保护你!”
傅舍瞥了眼她,久别重逢的笑容印在脸上。
“傻样!”
甜甜她才不傻,傅舍这两年过的有多辛苦只有她知道,为了能多赚一些钱什么戏都接,还上了几个采访。
可想而知,那些记者问的都是什么污秽问题,傅舍不忍着,直接爆粗口。
反正观众缘差到了极点,她也不在乎。
因为这么多人黑,她小红了。
说来也挺奇怪,那些人骂着骂着就累了,就剩下几个人蹦跶了。
但只要傅舍一有可以让他们大开尊口的事情,曾经的事情又会被翻出来。
那些事情不会成为过去、成为回忆,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了一道随时
可以揭开的伤疤。
傅舍掀起眼帘,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
“应该是跟了好几天了。”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追上他们。
“那我们怎么办?”
“让他跟着呗,反正也拍不到什么。”
傅舍打开手机给沈独发了条信息,又将眼睛合上。
最近太累了,整个人都像是丢了半个魂。
突然,闷声一响,五光十色的烟花从漆黑的夜晚中绽放,划过长空。
甜甜连忙拍了拍旁边闭目养神的人,“姐,你快看,烟花!”
“嗯。”许是眼睛睁着的时间有些长了,眼眶竟然湿润了。
司机在旁边笑道:“女孩子果然都喜欢烟花啊!”
“张哥你不喜欢吗?”甜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机搭着腔。
渐渐地,好像有一句“这保不准是哪个小青年表白或者求婚用的”入了耳。
“快过年了。”傅舍目不转睛地看着司机摆在车上的日历。
甜甜点了点头,“我看了眼拍摄计划,好像要在这里过年了。”
“过年那两天你回家陪你父母,不用在这里陪着我。”傅舍轻轻开口。
“那怎么行?”
“你可千万别在我这里待着,我不想过年还给你发薪水。”傅舍取笑着她,拍了拍她的胳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你妈妈做的腊肠。”
甜甜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刚下车,沈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舍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甜甜,往前走了两步,接了起来。
“沈先生。”
“嗯。”沈独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听着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傅舍蹙眉,“你还在忙?”
“嗯。”
“这么晚了,你能不能顾着点自己身子?”
“嗯。”
“光知道嗯,沈先生,你这样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甜甜跑到她前面按了电梯,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她不真切地听到了一声“阿舍”。
傅舍挑眉,“你在叫我?”
甜甜窝在一旁笑出了声,被傅舍瞪了眼。
“要好好吃饭,好好养胃,照顾好自己。”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上面蹦的楼层数,“没我在你身边你多无聊啊!”
两人走到房间门口,甜甜把东西递给她,指了指电
梯,小声说道:“姐,我走了!”
傅舍点了点头。
“是,没阿舍真不行。”沈独附和着她,这让她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傅舍拿着房卡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了甜甜‘啊’了一声。
傅舍心一沉,连忙攥着手机跑了出去。
“傅舍?傅舍?”听到声音,沈独立马拿起手机喊道,另一边断了联系。
“住手!”
甜甜正被一个黑衣男人拽到墙上,傅舍顺手拿起立在旁边的拖布过去。
“姐,你别过来。”
甜甜被那人掐了一会儿,有些脱力了。
“给我放开。”
傅舍直接一棍子抡过去,砸在那人的后背上。
那人闷哼一声,松开甜甜,面向她。
“呵~”傅舍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是认出了这人,“怎么?不躲了?”
甜甜喘了几口气连忙跑到她旁边,把怀里的相机递到她手里,“这个人偷偷摸摸的,我还没什么作他直接把我揪了起来。”
“他以为我要偷相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傅舍扫了眼,冷淡地说道:“护着这东西干什么?人都是脏的,东西还能好的了哪去?”
“傅舍。”那人怒喊道。
“杂碎!”傅舍咬着牙骂道。
正当那人扑过来的时候,傅舍用了力气,一棍子盖在了那人的头上。
等到保安冲上来的时候,自己也没落着好,胳膊被那人拽的有些脱臼,她忍着正了正,头上冒了些虚汗。
“等下。”
在那人被带走的时候傅舍突然喊道,从甜甜手里拿过相机,走到他面前。
“想要这个是吗?”她勾着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呵!”她从里面抽出了内存卡,当着他的面直接掰断了,那人很激,几乎都要挣脱开几个保安的束缚。
“送警局,谢谢。”
等到那人走了,甜甜的抽泣声才渐渐停止。
傅舍伸着手指替她擦了下,满脸嫌弃道:“都多大了?”
“姐,那个人是谁啊?相机里到底有什么?”
“有秘密啊!”傅舍笑了笑,把她带回了房间,“今天先在这里睡,等明天再回去。”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我看你刚才掰断他内存卡的时候,他像是要杀了你。
”
“你放心,我战斗力还可以。”甜甜点了点头,因为傅舍表现得太过自然,她都不知道傅舍受伤的事。
等到甜甜睡了,她走到阳台上,这才想起来被突然挂断的电话。
“怎么样了?”沈独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傅舍铃声般的笑声传过来,“我战斗力多强。”
“那人是谁?”
“你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在剧组看到的事吗?”
沈独突然想起来傅舍确实跟他说过在剧组看到一个人偷偷摸摸在化妆间来回走,身上似乎还带着相机。
“那个偷窥狂?”
傅舍点了点头。
那时候没来得及抓他,这次正好自己送上来了。
“你们那里这么不安全?”
“也没有,其实还行。”
李导拍的电影大多以男人为主题,所以剧组里的女演员也少,难免有疏忽。
“这才在那边待了一个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沈独皱着眉,被遗忘的机器部件原地打着转,发出嗡嗡的声音。
刚才他给沈凛打了电话,傅舍现在住的酒店是盛世影视合作伙伴的,让沈凛从中做些什么也方便。
不能直接说是为了傅舍,跟沈凛拉拉扯扯了半天。
“我刚才看到烟花了。”
她答非所问着,胳膊上的疼痛感渐渐消失。
“是吗?好看吗?”
“嗯。”傅舍靠在护栏上,看着一片乌黑的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她轻轻开口,“阿独,你欠我一场烟花。”
沈独轻笑,“嗯。”
乔妮儿说
傅舍:欠我一场表白的烟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