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生一听,连忙屈膝跪了下去,道:“皇上执意这么说,可凡事要讲证据,如若真是证据确凿,那我无话可说。”
苏墨道:“那先说说,在瘟疫发生之前,你到浔阳干什么?”
楼先生定了定心神,道:“寻找楼家失散的其他人。”
苏墨道:“你皇室水深火热,你还有空出来寻找其他人?”
楼先生道:“毕竟同宗同源,我也是想求助。”
苏墨道:“浔阳楼家声名赫赫,应该不难找。怎么不到楼家先报个到,又偷偷摸摸回去了?”
楼先生一时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说辞来。
苏墨道:“我耐心有限,再问你一次,在浔阳散布瘟疫,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皇室的意思?”
楼先生最终只得长叹一声,道:“此事与沧海国皇室无关,我奉命出海求救,但料想皇上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借兵给我,故想出这自作聪明之计。”
苏墨道:“我土地之上,成千上万的百姓陷于瘟疫中,死伤无数,在你眼里都是儿戏?”
楼先生惭愧悔恨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沧海国举国上下的黎民百姓们也等着我搬着救兵回去啊!”
随后苏墨才抬眼看向门口,道:“都听够了吗?”
三个女子这才相互撺掇着离开了。
等她们走远了以后,苏墨淡淡道:“我可以出兵沧海国,但也要看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楼先生一惊,抬起头来,欣喜若狂道:“只要皇上肯出兵,皇室那边已允诺,待战事平息后,必将年年向皇上缴纳岁贡。甚至于,”说着看向楼千吟,又道,“皇上愿意助原楼家嫡系正统血脉回归,我沧海国楼家上下亦心服口服。”
之前苏墨派船去打探沧海国,便是先计量一下那个地方值不值得出兵。结果遭乱军屠戮了两百余人,也不是那么好算了的。
最终,苏墨看着楼先生,道:“至于你,在我大军发兵之前自裁。后来若要让我知道还有其他人帮着一起谋划瘟疫一事,我会让他们都来陪你。”
楼先生顿了顿,伏身拜谢。
楼先生下去后,楼千吟不由得看向苏墨,道:“你就看上沧海国的那点岁贡?”
苏墨道:“皇室姓楼,我这是在帮你认祖归宗。”
楼千吟黑了黑脸,道:“我真是谢谢你啊。我认祖归宗干什么?好让我年年给你上岁贡?”
“不少百姓和士兵死于去年那场瘟疫,此事总归是因沧海国而起。”
随后苏墨起身,宣随行的若干重臣议事。
这一议事便议到晚上方才散去。
至晚时分,苏墨回到后院里,敖宁给他留着灯。
敖宁要披衣起身给他备衣洗漱,苏墨道:“别起,我自己拿。”
她便坐在榻上,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在屋子里走动。
苏墨拿了衣服正要去盥洗室里冲澡,奈何身后总是有一双眼睛黏着他,他走到门口时停顿下来,不由回头看她,见她寝衣轻薄、乌发如云,灯火下肌肤温润莹白,又一副惺忪模样,很是惹人。
苏墨道:“先睡,我很快就回来。”
敖宁道:“那你快去啊,我等你。”
苏墨见她坚持要坐着等,哪还有心情冲澡,但也踏出房门去,到盥洗室里以最快的速度冲完,满身湿气地回了房来。
苏墨熄了灯,便朝床榻那边走了去。
他把她往怀里拥,俯头在她颈边轻嗅,敖宁痒得往他怀里钻,他便亲她脖颈和耳朵尖子。
敖宁惺忪的睡意渐渐全给他赶走了,呢喃道:“很晚了,你不睡吗……”
苏墨道:“在睡。”
寝裙下是光滑绵软的肌肤,这男人一碰着了哪会罢休。跻身而进时,床帐都晃荡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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