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攀着苏墨后背,摇摇欲坠地叮咛,想起来白天的事,颤声娇语地问:“二哥……是不是决定出兵沧海国了?”
这女人娇媚软腻得让他有些发狂,又缠他得紧,他握着她的腰索取得凶,啃着她脖颈低低道:“是。”
她眼里蒙上一层清润水光,眼角堆砌着情潮,被他送上云霄,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怕他会走一般,迷离地问:“那二哥呢,也去么?”
苏墨应道:“我不去。”
瞬时敖宁眉头舒展,婉转着扭身愈加迎他。
翌日敖宁没起得来,苏墨又早早起身去忙了。
京中大营调动大军正往浔阳来,浔阳码头亦开始准备航海的军船。
一切都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海外还有一个叫沧海国的地方。有关这次出兵,百姓们所知道的原因还是因为之前沧海国派了人送了药材来帮助楼家一起治理了瘟疫,所以这次朝廷也出兵协助沧海国平定战乱。
苏墨从楼先生那里详细得知沧海国各方势力的兵力,决定调十万大军分批次前往。
浔阳这边加紧造着军船,沧海国皇室得知救兵将至,亦是派遣了一艘艘海船前往接应。
不出月余,十万大军由苏墨点将率领,先后全部都踏上了征程。而楼先生也遵照约定,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这段时间,不光是浔阳十分忙碌,全国各地调用物资更是频繁,由各水路陆路全部汇聚至浔阳。
赵歇和霍全家毫无疑问也再次踏上去往沧海国的军船。
这次霍全家没再嘴上抱怨一句,毫不犹豫地跟着赵歇登船。
赵歇道:“你想清楚,这次去是动真格的。”
霍全家道:“难道上次回来时被那些乱军追杀,就不是动真格的?船上两百多兄弟全遭他们屠杀了,听我家老头子说,皇上下了令,到了沧海国先干那伙乱军势力,怕个锤子。”
他也看开了,又道:“反正你说的,人都有一死,要么命不该绝、功成名就,要么横死沙场、转世投胎。”
赵歇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眼间,苏墨和敖宁回京定下了日程。
回京前夕一早,他们去码头边看了日出和涨潮。
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天地间十分安详静谧,东边的天际爬满了云彩。
打渔的渔船早早就出去了,飘荡在江面上撒网。
随着日出自那江面上缓缓升起,衬得滚滚江水波澜万丈,整个江面上红光一片,煞是美丽。
后来涨潮了,渔船便先归来。
一浪一浪的江水冲刷上来,敖宁和姑嫂俩坐在柳堤下,望着扑腾而来的江水和红日,一时心境开阔,却总也少了几分之前的那种无所忧虑。
大抵是将士们才离开浔阳,敖宁又与姑嫂俩离别在即,心情总是有两分低落。
楼千古道:“愿此去的将士们能够凯旋而归。”
敖宁道:“会的。”
楼千古叹道:“没想到你二哥竟真的愿意出兵沧海国。打赢了以后怎么办呢,沧海国离咱们这么远,不会是真要我哥去继承。”
姜氏道:“千古,你别想太多。要是侯爷不想离开浔阳,皇上也不会强迫的。”
楼千古道:“唉,我就是担心对咱们这边没好处么。还有,将士们从来没这样出海征战过,肯定很多都不适应,到了那里万一水土不服可就难办了。”
姜氏想了想,道:“皇上有他的考虑,他得为自己土地上的百姓谋福祉。侯爷也派遣了楼家人随行前往,且沧海国还有别的楼家人在,应该没有大问题的。”
敖宁眯着眼,金绯色光芒透过柳叶缝隙,正正淬亮了她的眼,道:“沧海国虽远,可那片土地上物产富饶,如能引进到我们这边土地上来,说不定还能改善百姓们的生活。所以总要想办法往那边搭上桥梁才行。”
敖宁吁了一口气,双手揽着姑嫂俩的肩膀,道:“好啦,我们都别担心啦,自有他们去担心的。”
说着,眼神示意向那边岸上,苏墨和楼千吟亦在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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