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山庄的几个弟子抬着钱增一路狂奔,虽然路上换过人,但是也都累了。
他们很累了,想休息一下而已,可钱增却这么颐指气使的催促他们赶路,他们哪里还会乐意?
尤其是,钱增平时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他们这些弟子动辄打骂,他们哪里能够有什么好心情?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钱增闻言顿时大怒。
他目光阴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道:“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人被钱增说得心里生寒。
可下一瞬,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的狠戾。
他道:“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说着,那人朝着钱增走去。
“方浩,你想做什么?”钱增看着方浩眼中的冷意和杀意,心里顿时一紧。
“干什么?送你上天!”方浩冷声说完,走到钱增面前的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拧断了钱增的脖子。
钱增连求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死不瞑目的歪了脑袋。
钱增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没有死在程欣儿的手里,却因为两句催促和威胁的话语,死在了自家师弟的手上。
所有飞虹山庄的弟子都震惊的看向方浩:“方浩,你做什么?你竟然杀了钱师兄!”
方浩显然是早有打算的,杀人的时候快准狠,一点让人反应的时间都没留下,所以等他把钱增给杀了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震惊。
看着将自己给包围住了的飞虹山庄的弟子,方浩的眼中始终是平静的。
“难道你们不想杀他吗?”
一句话问出口之后,所有飞虹山庄的弟子齐齐安静了下来。
方浩见状,顿时明白,自己赌对了!
他做了所有人都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于是,方浩松了紧握成拳的手,缓了缓神,开口道:“这钱增仗着自己的修为高,平日里对咱们颐指气使的还少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次进入秘境,在先前那个宝物的点里,如果不是钱增不把咱们的性命当命,硬生生的卖了两个兄弟,咱们本可以全身而退的!”
“钱增这样可恶,你们觉得他不该死吗?”
“他被人收拾了,受伤了,还不忘羞辱咱们,指使咱们,他哪里来的脸和胆子?”
“不怕告诉你们,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要杀了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这次钱增受伤,就是天大的好机会,我这么做不过是为咱们这些被压榨的人出了口恶气而已,我有错吗?”方浩冷冷的说。
“可是,刺杀同门,被知道了,可是死罪!”有人小声开口。
显然,方浩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去了,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或许正因为心中有同仇敌忾的缘由在,他们才会听方浩说那么多而没有对他动手。
“所以,为什么要让同门知道呢?”方浩反问。
“咱们现场就这么多人,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方浩是咱们杀的?”
“是你杀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有人反驳。
“是吗?你是这样想的?”方浩冷笑一声,道:“咱们都是一起的,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
方浩的话让那人顿时沉默,没再吭声。
而方浩则继续道:“今天的事儿,咱们完全可以推到天水宗的头上去。咱们山庄和天水宗一直以来都是死敌,双方互相看不顺眼,发生打斗死人的事儿也算正常。”
“就算天水宗的弟子狡辩说他们没杀方浩,但只要咱们一行人异口同声的说方浩就是他们杀的,死无对证的事情,你说宗门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咱们?”
方浩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吭声。
不过身上的敌意和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却是满满的降低。
方浩道:“接下来,咱们抬着钱增的尸体去找大部队会合,到时候由我来说钱增的死,你们只要给我作证就行了。”
众人也都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而钱增素来喜欢欺负他们,可方浩平日里却是个老好人,谁的忙都乐意帮,人员很好。
所以被方浩这么一通劝说之后,他们就都选择了相信方浩。
随后,一行人带着钱增的尸体继续去找大部队去了。
……
此时的程欣儿还不知道,她心软放了钱增,可钱增还是没能活下来,死在了他的那些师兄弟的手里。
而她,也是有一口天大的锅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挪都挪不走的那种。
等天水宗的弟子调息完毕之后,林雪儿也已经找回来了可以吃的东西。
有一些野果,也有打来的兔子野鸡还有蛇之类的。
几人将这些东西给处理好了之后,便生火开始烤。
而在等待的时候,几人一直好奇的问程欣儿突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到底是怎么突破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什么的。
程欣儿虽然单纯,但是这一路走来,也已经成长了许多。
所以对于自己的突破过程也没有和盘托出,而是随意的编造了一个过得去的理由遮掩了过去。
她说她意外之下落入了一个结界之内,然后意外误食了里面的一个野果,最后浑身发痛,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突破了。
林雪儿的存在,她也说是意外遇上的,就一起走了。
半真半假的话语,倒是让天水宗的那些弟子相信了。
纷纷感慨还是程欣儿的运气好,这样的好事儿也能够遇上。
程欣儿发现,虽然先前他们极力的反对她去救人,怕她出事儿,甚至拿自刎威胁她。
可是事实上,他们对她,也依旧存有嫉妒之心。
比如他们知道她突破了,虽然很开心,可是听她说是意外突破的,就说她的运气好,就觉得羡慕。
一副如果他们也有那个好运气的话,也能和她一样的样子。
这样的模样,倒是比先前那种视死如归要守护她的样子多了几分的生动。
虽然这样嫉妒的情绪是不好的,可至少有点自己的样子了。
一番闲谈之后,天水宗的石岩松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