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坏了,被骗了。”程宏义猛然站起身来,惊呼一声不好,然后快步朝着沈元洲的院子而去。
昨天程欣儿那么爽快答应他跟沈元洲分开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
毕竟程欣儿她之前和沈元洲的感情是极好的,便是他们的定亲,他当时不同意,还是程欣儿跟他闹腾争执而得来的。
他还奇怪呢,当初还没正经在一起呢,程欣儿就为了要跟沈元洲定亲而闹得他头晕脑胀的,怎么这会儿都定亲这么久了,再要他们分开,她倒是爽快起来了。
原来他还想着,程欣儿是修为高了,眼界高了,所以看得清楚了些,不再觉得非沈元洲不可。再加上够听他的话,所以就答应得爽快了些。
却不想,这竟是她的缓兵之计,她明面上这么答应着,暗地里却打着别的念头。
眼下两人一起呆了半天一夜,还不知道那屋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呢。
程宏义只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到大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竟然会暗地里背弃他,这让他感觉极为不悦,有种权威被挑衅的感觉。
而此时,沈元洲的院子里,一夜荒唐之后,沈元洲已经醒了。
他一手撑在耳后,垂眸看着以他的肩膀做枕,睡在他手臂上的小丫头,眼中全是缱绻满足的笑意。
昨天晚上,小丫头刚开始莽得很,吃了痛,可后来他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耐心至极的伺候了小丫头,虽然他也不过初次,却好像忽然开了窍似的,虽然生疏,但好歹还是让她缓过了那阵痛楚,食髓知味了些。
想到她的粘人劲儿,沈元洲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
他抬手轻轻落在她的面上,眼中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小丫头终于是他的了,身和心,都给了他。
守候多年的小丫头终于瓜熟蒂落的落在了他的怀里,这让他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要说心中不曾暗喜,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心献身给他,只为了护住他们两个的情分,这份感情让他欢喜,也让他动容。
更让他彻底的明白,他之前为了她而忍受的千万般羞辱和践踏,都是值得的。
虽然那些人都说他是小白脸,是靠女人吃饭的,可是不是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倒也不用太在意。
他的修为确实是不如小丫头不假,可是却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毕竟是曾经的天水宗年轻一辈的领头人,他的修为虽不如小丫头,可是比起别的人,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他在年轻一辈,怎么也算是天资排在前面的人了,他若是配不上她,旁人就更配不上她了。
就冲着这个,他就没什么好自卑的。
或许是他的手落在她的面上轻抚,让她感觉有些痒,迷糊间抬手抓着他的手,摁在她的脸上,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含含糊糊的道:“大师兄,别闹,我再睡会儿。”
她的声音夹裹着浓浓的睡意,听着便叫人不忍心打扰。
见她连在睡梦中想的都是自己,沈元洲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柔柔的应了声“好”,没舍得吵醒她。
就这么看着她鼻翼一动一动的呼吸着,继续陷入沉睡。
忽然的,程欣儿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眼中的迷离和困倦在瞬间散开了去,她在转瞬之间便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沈元洲见状下意识的问。
下一瞬,不用程欣儿开口,沈元洲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程宏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元洲,为师找你有事,把外面的结界撤了,让为师进来。”
虽然程宏义的声音很平静,可是沈元洲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这个师傅极为了解,明白他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满是怒火了。
“讨厌,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程欣儿清醒瞬间,然后便一脸困倦的趴在沈元洲的身上。
昨天晚上,她由极痛到极乐,简直就是经历了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的变化。
不得不承认的是,做那事儿,得了趣之后,确实特别的舒服,至少她是舒服到不行的。
然后就有些放肆了。
再然后,她现在都还觉得腿软。
可她昨天为了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情给坐实了,所以在院子周围布下了结界,是以程宏义一过来,惊了结界,也惊了她。
“好了,收拾收拾起来,准备迎接师傅的雷霆之怒。”沈元洲面上满是无奈的笑容,眼中的柔软怎么都抹不去。
“先不收拾,等他看到了,看完了,再收拾。你先装睡,等我应付他,和他吵起来了,你再睁开眼睛醒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程欣儿懒懒的说着。
她将一切都给安排得分明,一副不需要沈元洲动脑子的样子。
沈元洲:“……”
这可是真的把他给安排得好好的,当真是好一副他是被强了的好戏了。
他叹了口气,道:“丫头,这种事情发生了,我和你一起面对,就算要被骂,两个人挨骂总比一个人来得强。”
“不是挨骂的事儿,你想陪我挨骂,有的是机会。得你是睡着的,被我给用了强的,这事儿才好办。”
“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你是不情愿的,你没有不听话,是我强的你,这样我想怎么闹腾,怎么坚持,都有了理由,他也不会将这事儿过分的安在你的身上。”
“左右我怎么都是要被说的,若是能让你被少说些,也是不错的。”
她这么说,倒是将他全须全尾的护着,让沈元洲生出了一种他没用的感觉。
虽然沈元洲也明白她说的都对。
可这种事情,既已经发生了,他如何还舍得让程欣儿一个人去面对?
他伸手抓着她的,柔声道:“不用,事已至此,师傅他老人家总不至于吃了我,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就有什么事儿都一起面对,我可做不出让你一个人去面对狂风暴雨的事情。”
“还有,你也不许再点我的穴道,你再这么胡来,我可真生气了。到时候真把你丢下跑了,你可别哭。”
沈元洲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那模样,分明是极为认真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