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动手的程欣儿:“……”
得,她的伎俩被大师兄一眼看穿了,用不上了。
要说程欣儿昨天敢对沈元洲用强,那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在逼于无奈的情况下,用这种法子。
也是沈元洲没有当真生她的气,否则她还真不一定能够有勇气继续下去。
眼下,沈元洲明显是带着几分怒气和坚持的,这种时候,程欣儿可不敢继续撸虎须,否则真要把人给吓跑了,那她不是得不偿失了?
程欣儿叹了口气,道:“那成,那咱们先穿衣服,再让我爹进来。”
虽然程欣儿很放肆很大胆,可却也明白,真这样衣衫不整的叫程宏义见了,能把程宏义给气死。
再说了,他们这样衣衫不整的,也不合适见人。
所以,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两人收拾妥当了,程欣儿这才撤了结界。
“爹,您有什么话,进来说,想必您也不想在外头闹得面上难看,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我们,也是您自己。”程欣儿也不出门,直接在屋里传音给程宏义。
程宏义听到程欣儿的声音,面色都气得扭曲了一下。
果然,还真是如他所想的那般,程欣儿她就在里面!
这两人怕是厮混了一晚上!
程宏义胸膛急速起伏了一下,这才强行压下了自己几乎暴走的情绪,冷着脸走进了院子。
进屋的时候,他倒是聪明,给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进到屋中,便看到了程欣儿和她身边恭敬站着的沈元洲。
沈元洲的脸上,还有一个牙印……
程宏义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死丫头,是有多想让人知道,这事儿是她主动的,她用的强!
在人脸上留牙印的举动都能做得出,这分明就是要将他给逼上绝路,不得不同意的意思。
程宏义冷着脸朝着上首而去。
而程欣儿和沈元洲对他可能会有的反应,早就已经有了预感和打算,所以眼下倒也不那么的在意他面上的冷意。
“见过师傅,”
“见过爹。”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程宏义没管程欣儿,而是看向沈元洲,开口道:“元洲,想必欣儿这丫头已经将我的意思告诉你了,你们两个的婚约作废,以后还是师兄妹相称,你依旧是我程宏义的徒弟,天水宗的大弟子,年轻一辈的大师兄。”
“爹,我已经是大师兄的人了。”不等沈元洲开口,程欣儿便拉着他的手道。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程宏义可能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当真见到程宏义如此处事对待,程欣儿还是难受得不行。
她拉着沈元洲,不单单是为了宣誓主权,同样也是为了给自己勇气和信心,更是为了安抚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难受。
她的父亲啊,从来都没有将她这个女儿给放在心上过。
更没有将她给当成女儿来疼爱过,他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明知她和大师兄互相倾慕,却为了能将她卖个更好的价钱,能攀个更好的高枝,而罔顾他们的情意,当真让她伤心得很。
“程欣儿你闭嘴!”程宏义气得要命,闻言直接抓起桌上的茶盏,猛的朝着程欣儿掷了过去。
程欣儿对他此举倒也早有预料,所以压根就没有给他砸中她的机会,直接拉着沈元洲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茶盏。
“爹,有话好好说,别动怒,气大伤身呢。”程欣儿淡淡的开口。
程宏义气得眼睛都是红的。
“你这孽障,明明昨天答应得我好好的,背地里却背着我如此行事,你对得起我这个父亲吗?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程宏义咬牙切齿的说。
程欣儿面色淡淡,半点都没有被影响的模样。
“我要是不答应你,你怕是都不会让我见大师兄一面。我只是不想和你直接冲突而已,这绝对算得上是有良心了,你这么说,我倒是不爱听了。至于你伤不伤心的,我也没办法想那么多了,我只知道,如果离开大师兄,我会伤心死的。”程欣儿淡淡的回应。
她面上看着倒是云淡风轻的,可是她抓着沈元洲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沈元洲知道,虽然程欣儿面上看着无所谓,可其实是极为在意家里人的,尤其是这个父亲,她从小到大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他满意,讨他欢喜。
可眼下,她却成了忤逆他的那个人,程欣儿的心里自然不会好受的。
“你明知我不同意你们的事情,你还故意如此忤逆我,你这个逆女,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程宏义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怒气滔天,扑面而来。
他已经将周围布下了隔音结界,倒也不用担心被人给听了去。
程欣儿依旧平静:“从小到大,我讨父亲欢心的时候太多了,多到我都觉得我是为了父亲而活的了。以前,我没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我无所谓,听你的就听你的。”
“但是现在,我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自然就不可能再任由父亲掌控我的人生。”
“你……”程宏义没想到程欣儿竟敢如此和他说话,不由得惊怒交加。
沈元洲则是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师傅,这事儿千错万错在我,您别怪欣儿。”
程宏义瞪他,不等他开口,沈元洲又道:“师傅,我知道如今欣儿她的修炼天赋强,修为也高,我远不是她的对手,也配不上她。”
“可是师傅,如今的欣儿,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修真界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井鹏鹍也不是她的对手。换而言之,就是现如今的修真界,没有哪个人是欣儿的对手,也没有哪个人能配得上她。”
“既然都配不上她,那便是矮个子里挑高个子,总归还是将就。”
“我虽不如欣儿,但是在一堆矮个子里,也算得上是高个子。我比井鹏鹍或许还差一些火候,但是比起其他的年轻一辈,总归是要强出不少的。”
“而且,我和欣儿从小一起长大,又两情相悦,感情摆在这儿呢,我同欣儿在一起,总归是会以欣儿为重,多爱护照顾她的。”
“这一份感情和护卫,便是您换成比我更加出色的井鹏鹍,也是做不到的。既如此,我觉得,我才是最适合欣儿的那个人选,您觉得呢?”
沈元洲不卑不亢的说着,半点都没有惧怕程宏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