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茫然发愣的郑向阳,早就到了医院的李水意把饭盒送到病房就去打热水,回来的时候却被人堵在了大楼下面。
白之柔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李水意,你说,是不是你让人在背后搞的鬼?”
她大大的杏眼盛着迷茫,嘴角弯起了浅浅的弧度,“你是?”
一下就把白之柔噎的一口气上不来,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平缓好,那张脸尽显狰狞之色,“就是你,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可我相信我的直觉,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嗬!白之柔的直觉还挺厉害的呀。然而那又能怎么样,李水意笑眯眯的看着她,轻轻柔柔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同志,我的记忆力不算好,请问你是?”
你看,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深吸一口气,白之柔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开始抽疼起来,她才不信这种鬼话。但她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你少装模作样!你不就是狗仗人势的狗腿子吗,以为自己攀上了齐家小公主就能在首都横向霸道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李水意冷下脸,“滚开!”
“凭什么!医院是你家开的吗!”不知道是不是近一个月的生活折磨的坏了脑子,以前看着挺精明的白之柔这会儿就跟没长脑子的疯狗一样,逮着人就想咬一口。
她在这里撒泼,引得过来过去的人都好奇的多看几眼。
本就不爱出风头被人围观的李水意,脸跟着就变黑了。她一把扯住白之柔,硬生生的把她拉出了医院大楼,直到走到大门口外面的偏僻地方,才停了下来。
当然,白之柔一直试图反抗,奈何力气太小,根本就反抗不了。哪怕她的脚死死的抓在地上,都是徒劳无功的行为。
其实她今天是来医院拿药的,专门选到天黑,是想避开人多的时候。没成想竟让她遇上了李水意,脑子一抽,她就冲动的把人堵在楼梯口。实在是她这些天一直在想,她得罪了谁,最后直觉就是李水意!
借着这个机会,她以为可以当众把事情挑开下了李水意的脸面,从而逼迫她承认这个事实。千算万算,她没算到,李水意是天生神力的大力士!
一力降十会,所有的阴谋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
“这位脑子有问题的女同志,你最好去看一看精神科,别像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一连两次被不同的人恶心了一回,此时此刻李水意的心情极度不美丽,说出口的话更是毫不客气。
“你说谁是狗!”摸着一阵一阵抽疼的肚子,白之柔愈发愤怒,“李水意你到现在还装作不认识我,不觉得亏心吗!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惨样子,满意了吗!”
白之柔惨吗?
李水意并不这么觉得。
尽管她还没有时间去找郭崇光打听王家人的下场,但至少从白之柔还有钱来医院买药做检查,以及手腕上脖子上还带着金手镯金项链来看,她过得并没有很差。
无非就是跟以前的生活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接受不了。同时又怀了孩子还摆脱不掉王聪聪,被迫领了结婚证,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罢了。
白之柔这个人自私自利又虚荣好享受,即使是现在,她也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她拦着她的目的。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可能,就是白之柔打心眼里认定王家倒台是她的反击,想借此威胁她罢了。
可惜,她最讨厌被威胁!
“你什么样都和我无关,我不惹事,可不代表我会让人胡乱污蔑我!同志,看你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好好回家养胎生娃。有时候蹦跶的越欢,随后摔的就越惨呢,想来你也不愿意成为这种人。”
明明白白的威胁,然而她就是咬死不认识白之柔!
主要是她觉得没必要跟想要毁了她的人说那么多,况且未知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白之柔脸有一瞬发白,恰好一阵风吹过,把她冲动发昏的头脑吹醒了几分,顿时就心生后悔。
她怎么会冲动的直接跟人对上!明明都猜测到眼前这个女人是害得王家倒台的罪魁祸首,她从哪儿冒出来的胆子敢做出之前那些事情来!
打了个寒颤,白之柔彻底清醒过来,眼睛里流露出惧怕。
“我,我知道了!我错了,你放过我!”不要脸面的认完错,其他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挺着个大肚子扭身就跑。
经此一遭,以后白之柔应该是不会再找上门了。
李水意解决完这件事,拎着暖壶急匆匆的就赶回病房。
一进门,苗凤芝赶忙看向她,“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半天都没见你上来,可让你爷爷担心的不得了!”
李水意放下暖壶不好意思笑了笑,“碰见一个认识的人,多说了几句话,就耽误了时间。”
苗凤芝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苗姨,你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
医院方面知道沈修文的重要性,特意给他们陪护的家属腾了一张医护人员休息室的床出来。夜里休息室没有人,正好苗凤芝晚上能在那里面休息。
一直守在病房的苗凤芝也挺累的,没跟李水意假客气,打了声招呼就端着她自己新买的脸盆毛巾去洗漱了。
“爷爷,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醒过来到现在,他是真觉得好了许多,说话也没早上那么虚,“我昏迷这几天,吓到你们了。”
“可不是吗!您以后可不能不吃不喝光想着工作了,要不然我们可不许您回研究院上班的。”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李水意当下就对沈修文以往的工作方式提出了不满。
心脏有问题,就不能过度操劳!尤其还是极其脑力活动,更是容易出问题。
“那可不行!”
“既然不行,您就得答应我们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您又不是小年轻,身体哪里禁得住那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