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痛疼唤回了她所有的理智,挣扎推搡,“陛下,松手!”
鲜于珉已完全臣服于本能,苏浣越是挣扎,越是刺激他的身体,胳膊也就收的越紧。
他的唇、他的手变得越加的急切。
苏浣又怕又急,难道自己真的逃不过么今晚么?
不行,不行!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一定会有办法。
是了,防狼术。
苏浣咬紧牙,抬腿向后上方全力一踢。
伴着声凄历的惨叫,鲜于珉松开了手,捂着下边痛的直不起身!
就在这时,门开了。
涌进几名小听用,跟在后边的是——傅崇。
苏浣期翼的眸子登失了神色,心里空落落的。
傅崇游目一扫,脸色晦暗阴郁,“扶陛下回寝宫。”
小听用应声扶走了鲜于珉,傅崇犀利的眸光在苏浣身上转了许久,丢下一句冰冷的告诫,“要想保命,今晚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转身即走。
苏浣长吁了口气,瘫软倒地。
看着听用将鲜于珉送回寝宫,并送了名小宫女进去后,傅崇方往凤宁殿行去。
他一进殿门,便将所有人撵了出去,压着怒气向傅瑶道,“若不是我得了消息,待得鲜于枢回来……”
“回来又怎样!”傅瑶忿声打断,“介时木已成舟,他还能和侄子抢女人不成?”
傅崇两汪清水般的眸子,流动着清冷的光芒,“又怎样?你就不怕他要了你的命,废了陛下,夷灭傅氏一族?你真是愚蠢至极!”
每问一句,傅崇就逼近一步。最后那一句,几乎砸在傅瑶脸上。
傅瑶被他的问话吓得一退再退,刹白着脸色,浑身发颤。
“为了个男人,皇权你不要了,现在连命都不想要了么?”提起旧事,傅崇久压心底的忿恨一下全涌上了心头。
若不是自己的好妹子,凭自己的本事,怎会被鲜于枢压在头上。
蛰伏了这几年,好容易有一丝盼头,又差一点毁在了她手上。
傅崇带着恨的眸光,直盯着傅瑶。
过了许久,他才将忿恨压回心底,深叹一声,“想瞒过鲜于枢,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傅弋交出去。然后,你死不认账。再次,是苏浣那里,你要想办法稳住她。只要她不牵扯上你,事情也就到傅弋为止了。”
看了眼呆愣出神的傅瑶,傅崇叹声而去。
滋德殿东庑房内,沈姮儿坐在灯下,听伏在地上的小听用回话。
“消息已送出去了,只是崇政殿那边,大将军赶了过去。想来,事情没到最后一步。”
沈姮儿秀眉微拧,傅崇的出现,实在她意料之外。傅崇在行宫内有眼线耳目?
这不大可能。
“是谁给他报的信?”
“是王元一。”
原来如此,沈姮儿露出恍然的浅笑。
这王元一不仅对陛下忠心耿耿,还精明的很。到自己这里来报信不算,还给傅崇递消息。
沈姮儿又问,“苏浣呢?”
“已经回屋了。”
“回来了,”沈姮儿微笑着起身,“那我可得过去关心关心。”说着,又吩咐,“去传一个药婆进来。”
宫中女眷看病是叫医女的,只有验身才叫药婆。
小听用微愣了下,应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