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浣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的糊涂了。
“有没有失身,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适才的种种情形,苏浣压根没有细想,就认定自己失身于那罗延。这会略定下心神——身上的确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尤其是私密之处并没有一点异样。
“可褥子上明明……”
“是我的手指,”那罗延嬉笑着给她看左手的食指,一道道浅小的伤口,微微的还泛着红,“不小心割破了。”
看着他无赖惟的笑脸,苏浣都不知要如何反应了。
就在这时,那罗延忽地欺身近前,吻住了她的唇。甚至将苏浣放倒在床褥上。
鲜于枢一进帐门,正看见这一幕。”
“那罗延!”鲜于枢暴声大吼,像一头疯狼似的扑上前,将那罗延从苏浣身上拽下来,“砰”一声摁在地上,抡起铁拳照他的脸挥下。
刹时间鲜血四溅,他两个哪有半点高手过招的模样,俨然小无赖的打法。
眼瞅着那罗延挣脱开了,鲜于枢“锵”一声抽出了挂在柱子上的马刀,杀意佩然。
他是真的想杀了那罗延!
那罗延本就不是鲜于枢的对手,何况帐中地方狭小,鲜于枢又是拼命的架式。
不过几招,那罗延就被他踹翻在地,嗜血的眸光已然全无清明了。举刀而过顶,他是真的要活劈了那罗延。
苏浣从震惊回过神,扑身上前,挡在那罗延身前,“鲜于,不要!”
真的那罗延的命,又生跟着陪葬是其一。只怕莫赫就要真的乱了。
鲜于枢又惊又怒,一刀劈在大案,那张乌木案子登时破成两半,“你竟然护着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浣,心头一阵阵的泛苦——她为了他,竟连命都可以不要!
苏浣衣衫半敞,灯光下,白玉般的肌肤肤泛着淡淡的胭脂红,衬着里边藕色缎地的抹胸,自然一股娇媚。
尤其当她低下头,露出脖颈白腻而温柔的孤度,鲜于枢看的是又爱又恨。
“鲜于,你先回去好不好,我马上就回去,好好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苏浣哀声相求。
那罗延玩这一手,无非是想自己与鲜于枢反目。
所以,劝走鲜于枢是当务之急。
不然,他若是看见褥上的血迹,自己怕是再解释也没用了。
可惜,怕什么偏来什么。
也是难怪,那床褥子簇新雪白,正中间的血迹如一朵梅花般夺人眼目,想不看见都难。
鲜于枢看着褥子上血迹,忽然觉着自己可笑、可悲至极。
自己连亲吻都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唐突。她却和别的男子……
鲜于枢更恨的是,即便如此,自己却仍舍不得放手。心不是他,不要紧,身子给了别人,也不要紧。
只要以后,她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你跟我回去,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鲜于枢凄声说道。
“鲜于,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苏浣淌着泪,疾声辩解。
鲜于枢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扯过一件衣袍裹住她的身子,“跟我回去!”
“苏浣,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么。”
那罗延万没有想到,鲜于枢竟然连这个都能忍,眼看着二人就要出了帐门,他忍不住开口威胁。
“那罗延,”鲜于枢刀锋所向,杀意骇人,“你别以为,我不敢要你性命。”
适才他是气疯了,现下稍冷静了些,不至于挥刀就砍。但是,那罗延敢再留人,鲜于枢不乎在结果了他的性命。
“殿下,”那罗延青红的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情场不是战场,不是谁身手好,就是谁赢的。你我之间的输赢,还是要苏浣说了算。是去是留,不妨听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