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看着苏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鲜于枢疾声喝断
雨天偶遇,英雄救美,品尝甜汤,言情剧里男主与女邂逅相遇的浪漫情节,他们是一丝不落呀!
做了再多的心里建设,苏浣还是忍不住吃味了,欠了欠身,“卑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言毕,径自起身而去。
这是……吃醋了?!
鲜于枢愣坐着半天没回过神来,满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鲜于枢却是不抑止的笑了起来,吃醋了,吃醋了,苏浣吃自己的醋了!
若不是当着那么多人,鲜于枢都要仰天长笑了,苏浣终于吃醋。
鲜于枢一脸傻笑的追出屋子,完全不管在场的人是何心情。
“娘娘,”看着鲜于枢远去的背景,谈京走到了金氏身侧,“现下怎么办呢?”
金氏长叹一声,“承奉回去先查查周氏的癸期,其次,”金氏看向郑氏问道,“殿下去了福宁堂,夫人总不会一点不知道吧。”
“娘娘忘了么,那几日妾身身子不适,连早晚问安都告了假,那日更是连晚膳都没怎么用,就早早歇下了。更何况,周妹妹住在后庑房,自有小门出入,殿下又不曾往前边来,妾身怎么能知道呢。”
“娘娘,这孩子真是的是殿下的呀!”周氏哭倒在金脚边。
另几个侍妾冷冷道,“既然是殿下的骨血,都四个月身孕了,早为什么不说?多半是不知哪里的野种,竟栽到殿下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周氏百口莫辩,哭得泪人一般。
“好了,先起来吧。”金氏叹声吩咐侍婢将周氏送回屋去,到底是怎么处置,终究总要苏浣拿主意才好。
自己这个侧妃,还真是做的可笑。
先是沈姮儿,再是苏浣,看女官的脸色都看成惯例了。
“浣儿,浣儿,浣儿,”隆禧堂门外,鲜于枢追上苏浣,故意问道,“你哪里不舒服?是头不舒服,还是脚不舒服……”
一听他说脚不舒服,苏浣心底的躁意,就直往头顶上蹿,酸溜溜地道,“我脚可没崴了,用不着殿下送我回去。”她气忿忿的推开鲜于枢,夺路而去,全没看到鲜于枢嘴角甜到发腻笑意。
“噢,看来,咱们苏司正是心不舒服。”
苏浣站下了脚,回过头,糯白的牙齿咬着嘴角,盯着鲜于枢质问,“你什么意思?”
看着她这付半嗔半羞的模样,鲜于枢心头一阵阵发烫,忍不住抱了她在怀中,额头相抵,呼吸相闻,“我喜欢你吃醋的模样。”说着,在她的唇边轻轻的吻了一吻。
“现下,你自然这么说,”苏浣头垂着鲜于枢胸前,食指缠着他系在腰间的比目佩,绕了一圈又一圈,“等你厌烦我了,怕就要给我按个擅妒的罪名了。”
在上京时,苏迪雅也好,刘莹也罢,甚至是沈姮儿,傅太后。苏浣都不曾放在心上,她以为自己真的是大度,可现下才知道,那是因为,鲜于枢对她们从来冷着脸,没有半分亲近之色。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鲜于枢将对别的女人,也像对她那般柔情脉脉,她会是个什么心情。
现下她知道了,自己一定是妒忌得揪心揪肺,因为只是听,她就受不了。
然若真有那么一天,再难受,再不舍,也不能失了尊严。
“鲜于,你答应我,”苏浣仰起头,清朗的眸中闪着点点泪光,“有朝一日,你若有了新欢,一定一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会争,不会闹,不会吵。让我出家出好,把我打发远远的也好,甚至让我回上京行宫都行。只求你,别让我看着你们恩爱……”
苏浣语声涩然,鲜于枢听得心疼直揪了起来,抱着苏浣,在她耳边起誓,“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我鲜于枢若有违此誓,人神共弃,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