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湄姜怔愣过后,说出的话更是惊人,殿中的宫人、内侍无不露出惊惶之色。
“谁要夺什么权,卑臣不在乎。”苏浣敛了笑容,“现下,卑臣只想问皇后娘娘一句,你到底给陛下吃了什么?”
“能是什么!”楚湄姜切齿道,“不过就是一般的甜汤罢了。”
苏浣半晌无言,浅浅一叹,吩咐人将盖盅交给沈京墨,再深深的看了眼皇后,折身出门。
“司正觉着,皇后真的是为争宠如此不计手段么?”
刚出了坤淑殿的门,沈姮儿就忍不住问道。
苏浣立在坤淑殿的月台上,宫墙的光影被夕阳拉得老长老长,明黄的琉璃瓦不再那么耀眼。
“我不知道,如今也只有等沈京墨的回话了。”苏浣回头看向巍峨的坤淑殿,想起第一次见楚湄姜的情形,古板却带着温情,那样的容颜,还清晰如昨,可每每想起却又觉着遥不可及,总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还有鲜于珉、婉嫔,甚至死了傅瑶,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她都觉得过去了很久,可明明就只是一年而已。
苏浣恍恍惚惚的上车回府,直至进了不二斋的小门,被鲜于枢唤了好几声,她才算是回了神。
“怎么了?碰上什么难事了?”鲜于枢拧了把巾子递到她手上,瞅着她的面色问。
苏浣笑笑,抹脸洗手,将在坤淑殿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伤怀都告诉给了他。
“此一时,彼一时。”鲜于枢面容微凝,“如今的楚湄姜,早不是当初的那个秉直敢言的女孩儿了,为了争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苏浣秀眉微蹙,“头一件,她是皇后,见一见母亲谁也不能拦着。为什么非要夜里传召,又让宫门禁卫抹了记录,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这恐怕是经验不足,有些做贼心虚了。”
苏浣疑疑惑惑,“是么,但是……”
“好了,你怎么不说咱们认识了许久,”鲜于枢说着话执起苏浣的右手,在她的戒指上吻了吻,仰起星眸看着她,“浣儿,答应我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啊?”
“我们成亲吧!”
苏浣还沉浸在疑惑之中,随口“噢”了一声。
自己向她提亲,她甚至都没听进去!
鲜于枢苦下嘴角,心底又酸又恼,看着苏浣神在天外的模样,他用力的咬了咬苏浣的手指,委屈巴巴,“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我的话啊!”
“痛啊!”苏浣娇嗔的盯着鲜于枢,在看到他面上的委屈时,犯了心虚,“你说什么啊?”
“我说,我们成亲吧!”
苏浣张大了嘴,盯着鲜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后知后觉的泛红了脸颊,抽手扭身,娇羞道,“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事。”
鲜于枢从后边圈住了她的腰身,温热的唇在她的耳边流连,“我本是打算,坐定了大位再立后。可是,我不想再等了。浣儿,就如你说的一般,我感觉等着娶你为妻,好像已经等了一辈子了。浣儿,答应我好不好?”
身后是厚实烫人的胸膛,耳边绵绵情话,腰间十手指交缠。
苏浣被安心幸福的感觉缠得密密实实,除了“好”字,她再想不出第二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