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面试过九个征婚者,晓南不解明明自己薪资待遇优厚,又帮养小老婆,怎么居然全灭,不是逃了,就是好端端地爆粗口被轰出去。晓南摸摸尖尖滑滑的下巴,没魅力了吗这是!

  正巧又有个三十多岁的爷儿正在仔细端详着店门口的征婚海报,那人看看海报,又偷偷瞄着店里晓南的身影,心想,这还第一次见有人自己帮自己登告示找爷儿的小哥,应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虽说是弃夫,但是也不一定人品不行,这木器行不就开起来了嘛。再看这隐隐约约的侧影,一定是个清秀的小哥儿吧。想想自己孤家寡人的,找个直来直去的过日子也不错,也就带着点羞涩进了店子,“请问门外告示上的季小哥儿在吗?”

  晓南重整旗鼓,撑开一枚灿烂微笑,“我就是。”

  这个爷儿搓了搓手,这哥儿也太漂亮了,羞涩地问,“我是来找对象的,我叫何武,县上人。”

  晓南让何武就坐在身后的家具展区的椅子上,拿出《符合结婚条件的二十一条》,“请问何武啊,你是性冷淡吗?”

  何武看了看眼晓南,这小哥儿也太开放了吧,这也是好问的,再说了自己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冷淡,杠杠的儿!立马驳斥道,“当然不是!怎么可能,爷儿我不要太生龙活虎!”

  晓南立马扣五分,又瞄了瞄何武的大体格,得花多少钱让他逛窑子啊!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问,“何武,你介意在婚内帮人家养孩子吗?”

  何武听了立马由郁闷转为愤怒,“哪个爷儿不介意!”这哥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到底要不要谈了!

  晓南立马扣五十分分,满宝不能放到他身边,会有暴力倾向。

  “那你介意一直睡地板吗?”

  相较于前两个惊世骇俗的问题,这个听着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此刻在何武心里莫名串成了一条线,性冷淡的就得睡地板,然后帮他养他和别的野男人生的孩子,来个喜当爹!好啊,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果然黄蜂尾后针,最毒小哥儿心!弃夫不能要啊!何武气地跳起来,“季晓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一跺脚,被气走了。

  脾气暴躁,冥顽不灵,分数扣光,亏自己给他机会,什么人呐这是。

  到了下午,这木林林带着环儿来铺子里光顾,“季小夫郎,你这是恨嫁了?”

  “可不是,恨地都不想嫁了。”

  木林林来到柜面旁,一只骨节分明的细白的手,如同弹奏钢琴一般溜到了晓南的手上,“晓南~,我嫁你好了啦!”

  直接拿了毛笔戳他,木林林笑着抽回了手,“谋杀亲夫啊你!”

  晓南看着环儿,真泥煤的不值,“去你的,这个世界上除了环儿还有谁要你!”

  环儿立马翻脸,“谁要他!”

  木林林也蹙了蹙眉,贱贱地哼了一声,“他才不稀罕我呢!”

  “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快走快走,尽在这儿给我捣乱,账都做不好了,快走快走。”晓南出了柜台亲自把这二人给轰了出去。

  当天,晓南的征婚已经红遍了县城,那征婚三问已经成为了大家打趣的笑柄,果真弃夫不好惹。才一开张,第二天李遇来了店里,自觉的坐在凳子上,盯着晓南。

  晓南被他盯地不耐烦,“来店里干嘛,烦我做生意。”

  李遇看着除了他俩空无一人的店子,“你都没生意好做。”

  唰唰,一阵风吹进店里,李遇不知道为什么从凳子上摔了下来,默默地一个人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又坐了回去。

  晓南这才心情有点好,“说吧,找我干嘛?满宝在家里,春娇照顾着;要是缺钱,找郑胖子,我可没有。”

  “听说你在征婚?”李遇眼底露了点焦急,“我今天就是来征婚的。”

  唰唰,店里又进了一阵风,李遇又被刮到了地上,很不幸,头着地。

  李遇摸了摸肿起来的额头,看着屋外的艳阳高照,呵呵安慰了一下自己,今天风好大。索性不坐了,就站在了晓南面前,头一低,就可以看见晓南挺翘的睫毛。

  “李遇,滚。没你的份。”艹,怎么可能让上过自己的人再有机会接近自己!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要问别人,是不是性冷淡,是不是愿意帮人家养孩子,是不是愿意睡地板。”李遇追着出了柜台的晓南,“只要季爷让我冷我就冷,只要季爷让我养我就养,只要季爷要我睡我就睡。”

  晓南推开了身前挡着自己的李遇,“那我要你死,你去不去啊!”

  李遇一口肯定,“当然不会。”

  “那我凭什么要信你!哼!”这口气怎么这么像野蛮女友,不科学,性别代入感也太强了吧!晓南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可是我会为你去死。”

  “谁要你为我去死!你省省吧!”

  李遇从怀里拿出一块通透的玉佩,“这是我当年第一次在军营里受的赏,只要你想用我的命做什么,拿它来,我什么都做的。”李遇看着这块玉佩的眼神里仿佛还有着对于军营生活的眷恋,“要我的命,那更不在话下。”

  晓南接过了玉佩,还没等李遇高兴,就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玉佩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不用看也知道,它裂了或者是碎了。

  李遇弯腰拾起那块碎了个角的玉佩,因为背着光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只是硬把它塞到了晓南手里。“收了它,让我欠着你,”

  “我不收,你也欠着我。油青料,不值钱。怎么你现在不回去陪你家胖子啦?你来我这儿征婚,他就没说什么?”

  “这块玉不值钱,请季爷您也收着。郑二听了王管家的劝,对我来这儿也没怎么阻拦。”

  这王管家还在养伤,却依旧不知道太平二字怎么写!对郑二说,要是李遇让晓南回心转意的话,倒是说不定可以得到了这铺子。

  李遇扯了扯笑容,“季爷,我明天再来。”

  当天夜里晓南,满宝和春娇在梵春里泡温泉,前些天虽然靠着暖心丹度过了毒发,可是毕竟是第一次毒发来的比较猛烈,这几天身子还是凉的,后来春娇施法取蓝玉做温泉才缓解了阴毒。

  “李遇那厮其实蛮符合你的征婚条件的!”“怎么说?”

  “你想啊,他起码半年没沾过哥儿了吧,天天还被郑二死胖子肖想,这早就萎缩了吧,而且满宝又是他亲生的白眼狼,怎么会对满宝不好。他连羊圈都睡过,地板怕什么!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还不得事事听你的,你与其到外面找一个假的,来应对官府的拉郎配,不如找个熟的,吃的住他。”

  晓南捏捏春娇的小圆脸,“你哪国的,帮他说好话啊?”

  春娇挣脱了晓南的魔爪,“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真心对你好的!”兔子眨着红色星星眼,“他渣也是对阿九,也没怎么对你啊!”

  “哼,那是他不敢!说不定他哪一天白眼狼特质就爆发了!”满宝听着他们俩在说自己的另外一个白眼狼爹,一个人在小木盆上努力地滑过来,“爹,爹,抱!”

  晓南把小白眼狼挖出来,抱在怀里,晓南现在已是一马平川,可是小家伙还是喜欢吸着那儿,搞得很有安全感的样子。晓南抱着颠颠他,“小白眼狼,你要是敢帮他说话,就给你照镜子,小坏蛋!”

  满宝被晓南说中了心事又加以威胁,委屈的要亲亲,堵住自家臭爹爹的嘴。

  兔子在旁边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都不知道,就下结论,将来麻烦死你。看着晓南脖子上的第二块玉佩,不禁感慨,将来的事儿又是谁知道呢!清清,你快回来吧,没有你,都没人记得给我买嫩嫩的小胡萝卜,兔兔我真的好萧瑟呢。。。。。。

  翌日,晓南就把征婚给撤了,不仅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而且自己还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营业额更拉不上了。看来自己还是得回青山村,找李爹爹走朴实的相亲处对象线路,就是不知道,李爹爹是不是接受假结婚。

  晓南正吃着昨晚的剩饭作的午饭,环儿面有戚色地进了铺子。“咋了,环儿?你们家少爷气着你了!”

  环儿戳了戳晓南的太阳穴,“你就不能不提那个死人!”

  “好了好了别闹了!吃完饭再听你诉苦。”

  呕,呕。。。。。。。。。。。。。。

  晓南还没下筷子,自己的饭菜就多了份儿浇头,“环儿,虽然这是剩饭,可是我做的也没。。。”

  话还没说完,呕,呕。。。。。。。

  拍了拍环儿的肩膀,“想不到你们县令府伙食这么好!下次带份儿菜来分分。”

  环儿渐渐收住了一泻千里的气势,拿帕子擦了擦嘴,“我怀上孩子了。”

  晓南脑子漏了一拍,下意识地问了句,“谁的?”

  啪,饭盒子被环儿拍到了自己身上,擦一滴眼角的清泪,小哥儿出来做生意,混口饭吃容易吗。按住还在自己身上默默往下滑动的饭盒,晓南面条泪,进去换衣服了。

  换了套春娇的天青色短款,晓南倒是越发显得身材玲珑,肌肤胜雪。“你和他说了没?他怎么说?”

  “你提那个没皮没脸的干嘛?”环儿又做出一副作呕的样子。

  晓南一滑三尺远,姑奶奶我就这一套备的了。“那龟孙子不承认?”

  环儿一拍桌子,“他要敢这样,我废了他!我今儿早才现的云纹,刚刚看过大夫了,才一个月。”

  “那你想怎么样?”

  环儿一听绷不住了,用力擦了擦还没溢出眼泪的眼角,摸摸自己还没隆起的小肚子,“不知道,反正我要离那没皮没脸的远一点。”

  “你和他那样,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环儿瞪了眼晓南,晓南感觉拿了椅子挡在身前,哥,我真就这一套换的了。

  不过,就一会儿,环儿自己却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掉金豆子了,“我就是傻,看上这个没皮没脸的,什么都给了人家,就算人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晓南赶忙抛开椅子君,搂住环儿,希望自己能给他点安慰。

  “季晓南,别和我玩儿这套,好像和你关系多铁一样似的。”小样儿就会嘴硬,也不看谁,现在这么紧紧地搂着,摸摸环儿的头顶,“那你找我干嘛?”

  “还不是你非常有经验!”

  擦,晓南立刻一滑三米远,脱开环儿的怀抱,无视环儿快到我碗里的炯炯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少更一天,会补上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