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气氛缓和后,喝着香喷喷的热汤时,黑袍鬼魅用黑袍兜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了,放在地上后,才看清是一大堆的果子。
而这些果子,他们却认识的并不多,但一个个看上去,却那么的饱满和圆润,很有胃口,很好吃的样子。
“少主,奴婢只能找到这些了,这些都是能吃的,以前,我经常跟随着小姐来这里玩儿,时不时的会摘这些果子来吃的,放心吃,不会有事的。”鬼魅对着她点了下头。
“谢谢!你也休息一下吧,辛苦了。”飞儿淡淡的说着。
鬼魅没说话,只是福了下身后,转身走到一棵桃树下坐了下来,安静异常。
吃完东西,飞儿还真的拿起鬼魅放在地上的果子,却被白冥抓住,对她摇了摇头,可她却挑了下眉:“没打算吃,带着上路吧。”
大家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起身要走,鬼魅再次走了过来:“少主,现在天没黑,我们出了桃林后,就在那里休息吧,待到天黑,方可进入荷塘。”
“荷塘?”飞儿轻声道。
“对,是个荷塘,这荷塘有个特点,只有在晚上,才可看到路,因为白天,只有一片地荷叶,根本一朵荷花也看不到,可到了晚上,荷花才会显现出来,荷叶会被隐去,而顺着那些荷花过去,就能出阵了。”鬼魅不慌不忙的说道。
佟修洁看过来,目光灼灼的道:“姑娘的意思是说,这个阵法只有在晚上才能显现?”
“是的。”鬼魅应了一声。
飞儿点了下头,嘟着嘴想了一会儿:“那就到桃林外休息,等天黑,反正大家的目的都是要到祖宅之地的,在这种时候,我们还都是战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心,走吧。”
他们坐在桃花林外的树下,等天黑,而对面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荷花池,果然如鬼魅说的一些,全都是绿色的荷花叶,一朵荷花也没有,而且这荷叶很密集,完全将对面的铺上了一片绿色的荷叶路一般。
可大家知道,那下面是个池塘,而水下有什么,完全不知道。
佟修洁坐在一边拿着手机在看着那副拼图,石逸靠在一边,目不斜视的盯着鬼魅,苏冷和陈述两人跃到了桃树上,在看风景,白冥坐在飞儿的身边,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而飞儿却看着从吃饭到现在一直不说话的任阔,可任阔却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个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看上却就像受了好大委屈的孩子。
“任阔,再和我说说祖宅里的人呗,这次上去,怎么也要与他们见面的,别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飞儿声音很淡。
任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飞儿,然后起身走了过来,坐在了飞儿和白冥的对面:“飞儿,你和我说实话,此次你上山,是为了报仇吗?”
“报仇?”飞儿轻哼一声:“如果我说是呢?”
任阔的目光黯淡了些,叹了口气:“如果是,我也不便说什么,你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能不能别折磨他们,给个痛快……”
“折磨?有人折磨过他们吗?”飞儿问道。
任阔摇了摇头:“其实,咱们这个家族是个什么存在,我不说,你也明白,本不应该存于人间的一个存在,家中虽然以嫡女为尊,但太奶奶说的话,还是有力度的,家中的男子长辈,还是主心骨,有些事的决定,不是一个人能完成了……”
“任阔,你到底要说什么?是想说,如果我真的是去杀人的,想让我放过谁?”飞儿瞪着他,目光有些凌厉。
任阔摇头:“不是想让你放过谁,其实我也明白,让你的父母身死在外,你怎么能不怨,而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只是如果任家真的被你亲手所灭,能不能将我们要守护的那个东西,也灭掉……”
“你知道?”飞儿问。
也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鬼魅的身体也是一僵,但它没动,石逸看了它一眼后,再回头看了眼飞儿那边,转回头来,继续盯着鬼魅。
“知道一点,不太多。”任阔道。
“说来听听。”飞儿对他挑眉后,在白冥的怀里动了动,她的手就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任阔深吸了口气:“从小就听长辈们说过,在我们祖宅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祠堂,而那里,不会让人进,就算是嫡宗亲,都无法进入,除了嫡女。”
飞儿再挑眉,示意他继续。
“而每年的祭祀,只是用嫡女先前准备好的血就可以,但十年一次大祭时,就需要嫡女进入到那里,待上三天才能出来,而每次嫡女从里面出来时,就如同死了一回般,脸色与鬼无异,而且十分虚弱……”任阔一边眨眼一边道,是在回想。
“继续!”飞儿道。
“我也是在一次无意之间发现的,兰姑姑的身上有很多像被咬过的印迹,不过这些印迹会在嫡女休息三天后,就消失不见了,而此时的嫡女,需要静养一年方可恢复,十年才可恢复到原本的样子,这可能就是十年一周期的来历……”任阔再道。
“咬过?有齿印?”白冥问。
任阔看了他一眼:“那哪是齿印呀,是齿洞,和我在人间看过的那些外国电影里的吸血鬼差不多,所以,我想,应该就是在吸兰姑姑的血……”
飞儿明了的一挑眉:“所以,任氏一族的嫡女血,才会那么珍贵,每个人都想得到这种力量,任宇也一样,所以才会把自己变成僵尸王,来掠夺这种东西。”
突然任阔起身,凑向飞儿,附在她耳边轻语着:“飞儿,你要小心,祖宅里的人,不是个个都没异心的,尤其是太奶奶……”
飞儿看着已经坐回到对面的任阔,嘴角有了笑意:“你恨她。”
任阔用力的一点头:“就是她,决定让兰姑姑引走上山叛逆的那些人,也是她,将我小妹妹,送进了祠堂,再也没出来,我听到了小妹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