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继绕着这片帐篷挨个向同伴道歉,叫他们看了一场闹剧很过意不去,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被下人威胁其实是很丢脸的事,众人对他也是好一番安慰。
当走到顾昀门口时,正好黄彬说完话跑掉了,宫长继对顾昀拱拱手,望着白蔻叹气。
“明之,真羡慕你有白蔻侍候,怪不得从来没听你抱怨过丫头争宠,在白蔻这张嘴面前,谁玩得成花样来。”
“你呀,你把宠爱丫头的精力分一点出来培养一个得力帮手不就好了,那丫头要不是你以前宠的厉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这一招。”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是得好好吸取教训。”宫长继无奈地摇摇头,忙着去跟别人道歉。
热闹看完了,白蔻把顾昀拖回帐篷里,铺好了床侍候他午休,守着他睡着了才离开。
下午,顾昀去找他父母,问他们回家的意见,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
国公爷觉得水路平稳快速,到家后有充足的时间休息,能够精神饱满回官署办差,于是决定走水路,夫人听丈夫的,于是一家四口再带贴身下人乘船返程,其他人跟车走陆路,多费一两天也就到家了。
顾昀又去找顾旭和顾景,他们兄弟四个人各自与朋友们走,因此顾昀只需管好他这四口人就行,算清人数和行李数量,直接就跟宫长继说了,马上就拿到了足够的客舱。
其他人也多是这样安排,来时父母与孩子分开走,返程时有船都乘船,避免走陆路受到意外的耽搁。
一切安排妥当,到第二天,整个大营地里陆续有载满行李的马车先出发,上午御营前还在公布昨天山林战的成绩,嘉奖立功的兵士时,宫长继的手下人突然通知白蔻,让赶紧收拾好顾昀的行李,乘船的人要连夜出发,因为次日天家也乘船回京,有一支原本在路上的外国使臣的队伍加快了行程,快到直隶地界了,圣人必须要早使团一步回到宫里。
这条消息太出人意料了,白蔻连忙开始收拾东西,幸好她有不错的收拣习惯,今晚连夜走,只需将生活用品以及她惯用的厨具箱打包起来就好,所有箱子捆扎结实,以保证路上受到颠簸不会散乱,然后安排马车将这些必要行李搬上船去。
厨子们带着行李走陆路,好在府里还有崔林管事带着一帮人留守,曾珠和黄大海他们晚一两天到家没关系的。
宫长继自然又是想抢先出发,他首先带着自己父母兄嫂和侄子侄女们先上了船,黄彬拖着沂国公夫妻紧跟在后上船,把打包收拾的事全扔给了他兄嫂。
顾昀去找他父母的时候,晔国公夫妻本想吃了午饭再走,可白蔻匆匆赶去,告诉他们码头上已经不止宫长继的船在装运行李了,别家都在行动,都想在午后就出发,不要被堵在航道上。
这话一说,晔国公和夫人也就不磨蹭了,一家四口先上船,白蔻留下帮金柑和金琥打包行李,赶在了中午之前一起上了船。
她们上船不久,船工就解缆启锚了,才知整艘船就在等她们几人,连侍卫小厮们都比白蔻她们到得早,夫人知道肯定是自己丫头手忙脚乱收拾东西耽搁了时间,在客舱里把金柑和金琥好一顿教训,叫她们到家后跟白蔻好好学学收拣的本事。
白蔻依旧与顾昀同住一个客舱,她进了门向顾昀请安完毕,往空床上一趴,就不想动弹了。
坐在自己床上的顾昀马上扑了上去,压在白蔻身上,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也不动了。
“世子,您很重。”
“都是你厨艺好。”
“婢子小身板承受不起。”白蔻的声音有些发闷。
“你别告诉我,来时没事,回程你却晕船啊?!”听这声音不对,顾昀紧张地抬起头,挪了挪身子,没再故意压着。
“不知道~~~”
“你别吓我!”顾昀赶紧摸摸白蔻的额头,“虽说每年都有冬狩后就生病的人,可你千万别在船上发烧啊,我们船上可没大夫!”
“您别吵,让婢子睡会儿。”
“不行!要睡也不能这样睡,起来脱衣服,乖~~”
白蔻软绵绵地趴着,完全不想理会顾昀。
顾昀见她没反应,于是把她翻个身仰躺着,自己动手开始剥她衣服。
白蔻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抓住顾昀的贼手。
“您动作挺利落的,世子。”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顾昀嬉皮笑脸。
白蔻瞪着眼睛,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
“对了,那天晚上就是我给你脱的哦,你睡得死沉,什么都不知道,只可惜现在是冬天,不是太方便为所欲为呢。”顾昀点点白蔻的鼻尖,洋洋得意一张脸。
“衣裳都被您脱了,您还想怎么为所欲为啊?!”
“要是夏天就能扒得更干净一点了啊。”
“世子您不要真的向着猥琐变态大叔的路子发展啊!”
“我哪里猥琐了?我就算不够正人君子,可也算不上猥琐吧?”
“那您这喜好幼女的口味是怎么来的啊?”
“你都开始抽条了,哪里像幼女了?”
“未及笄的分明一概都是幼女!”
“你说了算吗?”
“呃……!”白蔻傻眼无语。
顾昀咯咯直乐,低下头与白蔻互相蹭蹭鼻尖,心满意足地继续抱着。
白蔻瘪着嘴,心里不安起来,觉得顾昀身上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自己日后极有可能要处于一种微妙的危机之中。
根据人类激素周期变化规律,秋冬季节正是男人全年中性激素水平最高的发情期。
虽然这是前世的经验,但是大体上也是可以套用一下的对吧?
发情小公狗要进入实干阶段了!
好讨厌啊!
白蔻眼珠子飞快地转着,盘算着是不是干脆把刘琼玉推世子床上去好了。
顾昀当然察觉不到白蔻的歪主意,他的贼手悄悄地摸上白蔻的衣襟,想继续剥了她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