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这算什么?家庭出身关你什么事?阶级成分要比别人高,高多少?是大地主还是大资本家?好了,好了,别再自卑了!你那位姓王的女同学不再爱你,我却爱你爱得入心入肺入骨,她真活该!她要是当时不放弃你,今天我怎会得到你呢?”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又炽热起来了!是啊,一切都冰雪消融了!这时候,我全身滚烫、热血沸腾,轮到我“忽”地趴到她的身上了,我再也不犹豫要和她一起掉进爱河里,让爱河里的热浪把我们浸透、烫伤,任凭爱河里的热浪把我们一直推到浪尖顶上!
“不,你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了!”她温柔地轻声对我这样说:“华啊!刚听完你对我说的一席话,我反而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也许我不是一位好女人,我怕会害了你。 ”
“你这是怎么啦?”我急不可耐地问她:“现在你不想了?不要了?是不?”
她突然伤感起来,把我从她的身上轻轻地推了下来,说:“亲爱的!我当然想,也当然要,求之不得哩!可是,不管我们俩现在的渴求达到多强烈的情不自禁,我反而在想:我们真的应该理智点强忍着抑制自己的感情会更好些。如果说到‘嫌’字,我倒不嫌你,只担心将来你反倒会嫌我呢?我每次在厨房洗碗筷,发现碗盆里的碗筷都有碰撞的时候,何况我们结婚后,还要天长地久地同呼吸共甘苦地生活在一起呢?怕就怕在,当你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会埋怨起我来,说我嫁过丈夫成了寡妇不算数,还要把不顺心的事情带给你。”
“你在说什么?”我感到惊异,问她道:“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会把不顺心的事情带给我呢?我们从认识到相爱都快两年了,你什么时候把不顺心的事情带给我啦?至于谈到你是结过婚的寡妇,而我是从未结过婚的老处男,这不会是个问题吧?”
她淡淡地说:“问题当然不在这。不过,你既然如此坦诚地把你过去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证明我一点也没有爱错你。只是相爱的人不把彼此的私隐像竹筒倒豆子那样,痛痛快快地毫不隐瞒地倒出来,那留给对方的疑团就会慢慢地变大,以至影响夫妻日后甜蜜美满和幸福如意的生活。因此,我现在要以我的坦荡回应你对我的坦诚。我问你,既然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一位寡妇,可你是否知道我还有一个18岁的儿子呢?再说,我既然是一位寡妇,你是否知道我这个寡妇究竟是离异的还是丧夫的?若是离异的,我丈夫为什么要与我离婚?若是丧夫的,我丈夫又是怎么死的?对这些,难道你心里一点也没有对我产生过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的确有点惊愕了!她讲的这些问题,在我给她写回信的时候确实也想过,就是没有向她提出来。既然她现在都摆出来了,就得让她一五一十地道个明白。于是,我诚心诚意地对她保证说:“亲爱的雯啊,你想说就说吧!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只是刻骨铭心地爱你的现在,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爱上了你。至于你的过去怎么样,我全都不在乎,也不会嫌弃你。”
她听后笑了,示意我起身坐回茶几旁的椅子上。她倒了满杯茶,每人喝半杯,然后才对我叙述起她的过去……
雯今年45岁,比我小1岁。她23岁那年嫁给一位颇有名气的中学校长冯秉德,两年后生下儿子冯小坚。
大劫难期间,她丈夫在乡下的弟弟冯秉坤偷渡逃港去了。岂知这件事可闹大了,连累了她丈夫。很快,这位赫赫有名的校长冯秉德被隔离审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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