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思思的话,宇文朗心中有些崩溃,没想到自己在事实面前,竟然输给了人品。面有沮丧的宇文朗跟随武思思走进太玄殿内,按各自的班次位置站好,时间不长,大臣以及众多皇子便是陆续到齐,只等皇上的到来。
没过多久,便听太玄殿宣旨大太监一声唱诺‘皇上驾到’,便见宇文邕便是来到太玄殿内。待宇文邕在龙椅上坐定身形,只见文武百官齐声跪拜山呼万岁。待一切礼毕之后,便听宇文邕直接点名道:
“小七、武思思出列!”
宇文朗和武思思闻言忙是出列,施礼道:
“儿臣,在!”
“末将,在!”
宇文邕扫了一眼大殿下越看越般配的一对璧人,心情愉悦的说道:
“朕听说,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皇宫里可是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对于皇上的问话,宇文朗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如果连自己和武思思昨天在宫里布置层层罗网来抓捕藏匿的贼人这样大的事都不知道的话,那皇上的那些无影卫可都是白养了。既然皇上已然知晓此事,那自己和武思思也没必要再兜圈子多费唇舌做过多的解释,便是听宇文朗直接道:
“回父皇,昨天晚上儿臣和武将军在皇宫内布置罗网,抓捕藏匿宫中的贼人。动静可能大了些,若有惊扰到父皇圣驾,还望父皇降罪儿臣。”
“小七,你倒是和朕说说,昨晚你和武思思收获如何。”
“回父皇,昨天晚上儿臣和武将军设计,将隐藏在宫中的贼人逼出,迫使他们连夜逃窜。一直到今早,金吾卫军卒共捕获昨晚擅自出宫者三十六人,除了其中一对确信为宫中私通的宫娥和太监外,其他三十四人现在暂定为贼人。其中细节,以及是否还有误抓错抓者,需待进一步审讯方才能够知晓。”
太玄殿内的众朝臣几乎都是被宇文朗带来的这个惊天动地的奏报给惊呆了,没想到这一夜之间,皇宫内竟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巨变。靖王宇文朗和武思思竟然一个晚上就是捉拿到贼人三十多人,这个数目实在是大的惊人。没有想到看似守卫如此森严的皇宫大内,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多的贼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混入宫中的,还有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被宇文朗清剿这一次,三十几人的数量几乎应该已是宫中所能隐藏贼人的极限了吧。
同时,也因为这一件事,使得众朝臣开始逐渐改变对宇文朗的看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办成这么一件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惊天动地的大事,看来这个靖王殿下应该不会像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堪。即便这一次有武思思的协助,但却是王爷主办。就算是王爷自己不行,但与武思思组合在一起便能发挥出如此大的能量,那以后两人便组合在一起好了,看最近宫里的八卦传闻,这风流王爷似乎已经是将这武思思收入囊中了。
也许有人会认为宇文朗能够办成这么一件大案,多半是因为他这一次走运,但是谁又能否认,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呢。同样的,也是因为这太玄殿之上的众朝臣都是被宇文朗那惊天动地的话给吸引了过去。所有,没有人注意到此时大殿之内某一个听到这些消息恨得牙根直痒,眼神阴损的盯着宇文朗,恨不得要把他给生吞活剥的人。
听着宇文朗的汇报,宇文邕的眼神是越来越亮,听到最后,直接是连声叫好。他没想,自己原本并未抱任何希望的这个儿子,竟然真的在三日之内帮自己将宫中的贼人几乎网罗一空。他毫不怀疑,就是自己最得力的无影卫,最起码也要耗费半年的光景才能将宫中的这些贼人清除干净。就算宇文朗所抓捕的这些贼人并不是隐藏在宫中的全部贼人,既然有了这么多线索的支撑,想必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无影卫来做,用不了多久,便会将宫中的贼人完全肃清。想到这里,宇文邕又是眼神深邃的看着宇文朗,心中道,看来自己以后真的要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这第七个儿子了。宇文邕以一个做皇帝的直觉察觉到,这个小七正在变得越来越不简单。
听完宇文朗的汇报,然后又是听武思思说道:
“启禀皇上,昨日晚间在陆续抓捕到贼人之后,末将就对其中一些贼人进行了简单的审讯,得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讯息,现在呈报给皇上。”
武思思一边说话,一边将昨天晚上抽空写好的一封奏折取出准备呈上,那宣旨太监见状忙是将武思思手中的奏折取走交到皇上手中。皇上接过奏折,翻开厚厚的纸张扫了一眼,然后又是合上,道:
“这封奏折等朕回承露宫后慢慢御览,武爱卿先捡重要的给朕说说。”
“诺!末将在审讯一些贼人之后,发现这些贼人全部来自民间的一个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名为血修罗。”
‘血修罗’三字一出,顿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当然满脸疑惑的众朝臣也是没有注意到朝堂之上一个因为听到这三个,而顿时神色惊异的人。众朝臣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似乎并没有听说过何时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呀。
就是宇文邕也是面露疑惑的问道:
“血修罗?朕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组织!”
“回禀皇上,这血修罗是最近几年才冒出来的杀手组织,说起来,这血修罗倒是和大皇子祁王殿下有很深的的渊源。”
听到武思思的话,朝堂之上的众人瞬间唰的一下,全部把目光集中到宇文泰身上,就是宇文邕也是面露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突然间受到众人关注的宇文泰似乎头脑有些发懵,待他身边的皇弟捅了捅他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吓得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和那血修罗绝无半点关系。儿臣怎么会让这些贼人混入宫中,欲对父皇不轨,儿臣…儿臣怎么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武思思血口喷人,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治这武思思欺君诬告之罪。”
宇文邕看着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整个身子都是直打颤的宇文泰,道:
“老大,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