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仅仅是铁七,在现场的铁卫队的人都觉得自己没脸面见人了。
他们铁卫队这么多还一直都觉得他们自己都是挺厉害的将领们。
现在竟然被一个唇齿面白的小公子给耍得团团转?
真的很想切腹自尽呀!
耻辱呀耻辱呀!
朱高裕语气依旧平淡:“惩罚必然是少不了的,但不是现在。现在都给我马上领着你们各自人马。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追。”
“是”
“是”
“是”
……
“哎,爷您等等我呀!”
就比他家爷慢了一步出裕王府的王寄。
等朱高裕都骑着坐下的马出城门去追人的时候,才终于赶了上来。
心里想走是一回事,但是却不能那么做。
王寄也不可能真的就放心的一个人回家去。
要是小张公子没有被他家爷给逮着还好。
这要是逮着了,王寄真的不确定就他家爷那个尿性会做出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
显然已经被气得快要疯掉了的朱高裕。
在刚才询问属下们的话的时候强镇定的裕王,是不会听王寄的话,停下来等等他的。
一门心思都是找着了人,他要怎么教训他!
直接加快了速度向前行去。
“驾”
王寄见状是一口气也不敢歇着的了。
只好骑着马紧紧的跟在他家爷的身后。
……
欧阳左看着周围的,感觉越来越不对。
他骑着马儿撵上了在前面的自个儿的干女儿:“宴洋,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我咋感觉越走越往北了?”
张宴洋:“没错,就是往这边走。”
欧阳左:“不对,宴洋,我们真的走错了,我们该往南边走。”
一开始欧阳左一直沉浸在可以回南川见到添香的幸福感里面了。
一路上宴洋往哪里走,他也就傻傻的跟着往哪里走便是。
直到身上越来越冷的他,终于感到了不对劲了!
这才忍不住问起了他家干女儿来。
张宴洋怕冷得很。
她也被冷到了。
虽然手上戴有厚厚的手套。
但是架不住越往前方走,天气越来越冷呀!
被冷着了的张宴洋解释了两句之后。
见欧阳左还在不停的问,她的口气也不怎么好了。
“欧阳左你是不是傻啊?”
欧阳左不服:“我怎么就傻了?”
张宴洋:“我问你,我们是丑时从云安出发的,到现在有几个时辰了?”
欧阳左抬头看了看日头:“快五个时辰了,不过这与我们走错方向有啥关系?”
张宴洋:“……五个时辰的时间我们能到达南川吗?但是如果我们昨天晚上直接往回南川的方向走的话,五个时辰足够裕王抓住我们了。
现在这个时间裕王肯定发现我们不在了,在全力搜索我们。
要是情况好的,他在稍微蠢一点,话说不定还以为我们还在城内。
但是他早晚会发现我们已经出城了的。
他一开始定会以为我们是直接向着南川的方向逃跑的。
现在我们往那边走就是自找死路呀!
以裕王速度与力量追上我们是早晚的事情。
那到时候我们不是白跑了吗?”
欧阳左想了想。
也是这个道理:“那我们不可能一直往北边走呀?在继续走下去都快要到北疆的地界了。”
张宴洋摇了摇头:“你放心,不会的,路线我早就规划好了,跟着我走就是了,保准把你安安稳稳的带回南川。”
其实说把欧阳左带回南川这事儿。
张宴洋是有点没有底的。
如果朱高裕今天发现她离开之后。
觉得她这个人不值得,他不想再在她的身上费心思了。
她的离开能让他觉得眼不见心不烦。
那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好。
但是张宴洋估计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的。
朱高裕也不是那轻易就说放弃的人
如果在路上没有追到她的话。
依照朱高裕的尿性,他很有可能会直接去到南川的。
到时候她一路艰辛的回到了南川。
面临的也还是被朱高裕给逮个正着的下场。
也就是说南川这地儿张宴洋是暂时不敢再回去了。
甚至南川的九重天,以及她在南川一堆的产业。
还有她好不容易给积累起来的人脉。
张宴洋这次都可能要迫不得已的放弃了。
辛辛苦苦打拼了一年多的。
就这样打水漂了。
想想张宴洋的心里还是很气愤的。
在来云安之前,张宴洋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并且会发展成这样严重。
哎!
如果她有预知功能的话。
肯定怎么着也要找好无数个理由,不来云安了。
但是事实是她没有预知的功能呀!
哎!
这就是生活奇妙的地方。
本来以为来云安的这一趟能在朱高裕那里捞上一大笔的。
万万没有想到朱高裕这货竟然是同性者。
竟然还看上了她这么一个假男人!
别说赚了,她现在赔得本都快要不剩了。
哎!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重生成一个王爷?
哎!
张宴洋要学会知足呀!
能重生成现在这样也是挺好的了。
遇到了这么好的大哥。
还有那么可爱的暖萌的小家伙。
也是值得的。
罢了!
那些身外之物。
以后有的是时间与机会去挣回来的。
张宴洋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辈子遇到朱高裕算是她到大霉了吧!
……
“吁”
张宴洋把马儿停在了一家小客栈的门前:“我们今天就在这家客栈歇着吧!”
欧阳左嫌弃撇了一眼这客栈破旧的烂门:“这啥破地方!”
张宴洋:“……您老人家就知足吧,能有地方歇脚,不用在冰天雪地里面过夜就已经不错了。”
按说住驿站的条件会更好。
也更加的安全。
但是他们现在的状况是一点也不适合在官家的底盘上面去活动的。
尤其是这里离云安还那么的近。
张宴洋只有小心再小心了。
选择这种鱼龙混杂的偏远的小客栈了。
一年中年女人热情把两人给迎了进去:“两位客官里面请,是住店还是打尖儿的?”
张宴洋:“我们住店的,给我们两间上房!”
“好嘞!一间房十两银子,客官请现付钱”
欧阳左被这个数字给惊讶着了:“我去,你这这么破的小店?一间房一晚上要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钱?”
听见欧阳左嫌贵。
中年女人的热情一下子就没了:“哟,你要是嫌贵,那你住驿站去呀?那里就便宜,去呀?我李二娘做买卖可是习惯了事先讲得清清楚楚的,你要是不想住就走人,有的是人愿意住老娘的小破店!”
张宴洋马上从怀里掏了三十两银子塞到李二娘的手里笑道:“住、我们住、来,这是房钱,多余的你就给我们弄一桌好菜,再烧点热水来。”